空空回憶到這裏時，偷偷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淚，才溫柔輕緩地笑道，“她是個貞烈的女子，當下就撞牆自盡了。”

    “所以，你沒有獨活，也自殺了？”騰風問，突然覺得很是悲傷。

    “沒有，我逃走了。”空空平靜地道。

    騰風沒有驚訝，靜靜地側頭看他，知道他後面還有故事。

    “我花了整整十年時間，白手起家，成為人上人，把她們家的產業，全部佔爲己有，再把那個男人弄死了，才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空空的語氣，依舊平靜，似乎前世的事情，早已跟他無關般。

    只有騰風清楚，他在說起那位千金小姐時，眼裏是何等的溫柔，表情是何等的悲傷。

    “所以，你纔不願回去？”騰風突然想起一句話來，叫造化弄人。他一世碌碌無為，更別說感情，連女人的手他都沒拉過。

    說起來，空空的遭遇，似乎比他還要好點，至少他有過至死不渝的愛人，也曾功成名就過，雖然他完全是爲了報復，也算是成功過。

    想到此，騰風又難受了，這人生，真是太不公平了！

    空空沒有回答騰風的話，算是預設了，回頭一見騰風的表情，樂了，“你還挺感性啊，竟然為我難過了？”

    騰風一臉便秘地看他，“誰TM替你難過了，我是替自己難過。”

    “哦，那你說來聽聽，也讓我樂呵樂呵。”

    “你滾！”騰風一把推開他，見空空在地上翻了個滾，笑罵道，“就你臉皮厚，才把牡丹吃得死死的。”

    空空露出得意的神色，騰風問，“你認真的？”

    “嗯。”空空重重點頭，直視著騰風，“都死過一次的人了，再次動心，有那麼容易嗎？”

    “那就好，看你這麼坦誠的份上，我就跟你說說我的事吧。”騰風說完，嘆息一聲，把自己在地球上的過往，講給空空聽。

    空空聽後，噗哧一下樂開了花，躺在草地上，對著天際，是又笑又叫，“哈哈哈哈，老/子平衡了,原本還嫉妒來著，你身邊怎就那麼多大神跟著呢？原來是因為死前太過悲劇了。”

    “呵兒，你們感情可真好啊，都在地上打滾了？”牡丹從黑煙裡冒出來，冷冷地望著他們。

    也不知道她聽了多少，空空沒敢一下蹦過去趴她身上，乖巧地翻身爬起來，一把拉起騰風，站到一旁。

    不多時，幾位師傅也都過來了。

    “走吧，先去院子裡瞧瞧。”騰風指指熊王，“你帶路。”

    他們四個人一走，牡丹回頭，渾身上下，黑氣環繞，正印證了什麼叫氣得冒煙。她早就過來了，一直隱藏在暗處，卻不曾想，竟聽了出至情至聖的大戲！

    “牡丹仙子？”空空大概也猜到幾分了，連忙嬉皮笑臉地過來，湊近了牡丹輕喊，“牡丹仙子？”

    一連兩聲，牡丹都沒搭理他，此刻正在回憶與他初見時，還有各種那樣這樣的事，突然有點惱，有點後悔了。

    她敢肯定，她現在在空空心裏的位置，絕對沒有那個啥千金小姐重要！心一下跌到低谷，牡丹回身抓住空空，問，“你有沒有讓她幫你這樣那樣過？”

    空空怔了怔，突然玩笑道，“是我給她這樣那樣過。”

    牡丹疑惑地瞪大眼，“什麼意思？”

    “你想知道啊？”空空吊牡丹味口。

    牡丹沉思片刻，點了點頭。

    空空大笑著跑開，去追騰風，然後背過身，倒退著走，直麵著牡丹，大聲喊，“就是在夢裏我把你這樣那樣啊！”

    騰風和幾位師傅......

    “哈哈，哈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