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8月16日

    在近郊的一棟別墅裡面，劉欲風直接死於燃氣中毒，然後不治而去。

    2016年8月24日

    在市區的某家研究所裡面，周寧遠死於一次化學中毒。

    ……

    2017年8月18日。

    張凡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來者正是劉欲風母親的聲音，張凡更是好半天才聽出來。

    之前張凡曾經去過劉欲風的家，知道劉欲風的父母他們早就已經離異，他和自己的母親住在一起。

    也自然跟他的母親打過一些交道，略微寒暄了幾句。

    而此刻對方的聲音卻帶著一股極為死寂般的沉悶之氣，好半天她才用一種悲慼的語氣開口說道。

    張凡握著手機的手則是握得更緊了。

    “劉欲風他……死了。”

    死了？

    死了……

    聽了好半天，張凡都根本不能理解這兩個字的意義，他的大腦瞬時被冷凍，因為這最後兩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

    “真的不好意思，伯母，您剛纔說什麼？”

    “劉欲風他死了。”

    真的是不敢置信，張凡完全癱坐在電腦椅上面。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會？

    這個訊息只看給張凡帶來的一種震驚，無異於是一道驚雷瞬至。

    對於他的打擊實在太過深遠了。

    第二天，張凡就帶著一種極為凝重的心情參加了自己好友的葬禮，那種滋味，別提了。

    ……

    如果劉欲風他的死只是一場意外的話，那張凡最多隻是突然一陣子的傷心，然後等待時間這劑良藥來慢慢撫平自己心中的傷口。

    然而，噩運更是接連而至，周寧遠的死卻不得不讓張凡頓時開始重視了起來，疑慮了起來，甚至有些害怕了起來。

    26日下午，距離劉欲風的死亡纔過去僅僅幾天時間而已。

    在市區著名的一所研究所裡面，周寧遠因為化學試劑中毒而癱倒在地。

    張凡是26日下午才知道這件事，他的心情則是開始格外的沉重了起來。

    他並沒有去參加第二個好友的葬禮，因為他已經不想繼續這樣被動的等待悲哀降臨。

    他準備主動出擊，因為此刻時不待人，下一個可能就是他的另一個好友，或者就是他自己！

    不知道是因為命運的作弄還是純屬巧合，這一天，又是一個雨天，天空依舊籠罩在一層極為愁雲慘淡之中。

    張凡這次的路線首先從周寧遠開始進行。

    張凡拜訪了周寧遠做研究的研究所，拜訪了他的同事以及那些教授們。

    “請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周寧遠他是我的大學室友兼非常要好的朋友，我現在想搞清楚他的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張凡這句話說得極為誠懇，實際上也確實是這樣。

    “周寧遠他也是我們的同事，我們也為這件事的發生而感到非常痛心。”

    張凡確實從他們這些人的臉上看見了傷心以及同情的表情，還有一位戴著老花鏡的老者，也是一臉扼腕的悲痛神色。

    “周寧遠他是死於蓖麻中毒，在實驗室裏麵因為痙攣抽搐而死。當我們發現他中毒的時候已經太晚了。真的很抱歉……”

    “可是……”雖然張凡並不知道他們這些人口中所說的蓖麻是一種什麼毒性物品，也根本不知道那兩個字究竟怎麼寫，但他此刻實在太想知道真相了，真相一定是他們也都根本不瞭解的吧，作為一個真正的局內人張凡來說。

    而且張凡也並不打算因為這件事而將自己給拉扯進去，所以他並不打算說這跟自己似乎是有所聯絡的。

    “可是，他怎麼就會突然……蓖麻中毒的呢？你們能不能給我再繼續透露幾句內幕。”

    “我就這麼跟你說吧，蓖麻它是一種植物，而且是一種毒性非常強的草本植物，如果提煉出來的話，只需要稍微的一丁點成分就足夠可以直接致人死命。而中毒明顯的症狀就是頭痛、冷汗，直到中毒者痙攣抽搐而死。”

    張凡緊緊的盯著他們，突然開口問道：“你們這座實驗室裏為什麼會有這種毒物？！他又是透過什麼樣的途徑而中毒的？”

    感到張凡一絲絲的敵意，周寧遠的前同事們都有些稍感不安，沒有人會對牽連到這種事裡而感到興趣。

    “蓖麻這種東西，在我們的實驗室裏麵確實沒有……”

    望著有些心虛的他們，張凡連忙催促道：“你快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在那天，周寧遠卻在實驗室裏研究這種毒性極強的藥物，結果一不小心將這些粉塵撒入了水裏，然後飲用致死。”

    聞言，張凡更是死死地盯著他們，用一種根本不容人反推的氣勢咄咄逼人的開口道：“這句話說出去有人會信嗎？一個成天和藥物實驗打交道的人，會這樣愚蠢地把自己給毒死嗎？你們這群人究竟在想什麼？還是說你們是……”

    “其實你也是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吧，也是不排除那種可能吧。”

    “什麼可能性？你們這群人……”張凡望著他們這些人的眼神，突然意識到自己剛纔說出的話中所包含的另一種意思，或者說是含義也根本不過分。

    “這怎麼可能？！”張凡此刻的徹底精神崩潰，接著說道：“你們這些人是說，他其實是自己毒死自己的？這怎麼可能……”

    張凡的神經一下子就鬆懈下來，就好像是被人給拔了一根腦神經一般，他頓時陷入一種惶然和不知所措中。

    “不可能！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你們這些人全部都在說謊，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不知道有誰突然小聲說了一句：“這怎麼就沒有可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