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打回原形
【1】
茂密的樹林裡傳來鳥兒歡快的歌聲,一旁山溝裡流淌著從山頂上流下來的泉水,嘩啦嘩啦的水流聲像是伴奏,和鳥兒的歌聲合在一塊組成大自然的一首歌曲。
“這裏的水很清澈。”這麼幹淨的山泉水應該可以就這樣直接喝吧,山泉水自帶一絲甜的味道,可比只有消毒水氣味的自來水好喝多了。施洛華想裝一瓶山泉水拿來喝,只可惜她沒有帶瓶子出來。
走在前頭帶路的妖怪聽到施洛華說的話,臉上很是得意,那是當然了,這都是歸功於他家的大王,要不是他家的大王,這山裏的植被和水源能有這麼好嗎?“喂,後面的聽好了,我現在就去叫大王出來,你們就在這裏等著,可別亂跑啊,要是遇到山裏的猛獸,我可不會管你們的。”妖怪扛著那箱米酒先回自己的窩裏,這箱東西不放下的話,帶著一塊去見他家大王,大王以為那是給她的。
那群人習慣了要等那妖怪去叫山姥出來,他們都找個乾淨的地方坐坐,他們都上了年紀了,走了那麼遠的路,也該是好好的休息一下。
等了片刻,那個妖怪走出來,他身後卻不見有什麼妖怪跟著他出來,“你們把貢品放下就可以走了。”那妖怪是故意把那群人給支走的,目的就是要留下施洛華一個人。
既然山姥沒有出來,他們就可以早點回家了,放下帶來的貢品,那群人就先回去了,臨走前,那個帶施洛華去買酒的大叔告訴施洛華回去的那班車是要等半個小時的。
等那群人都已經離開視線的範圍內,那妖怪就帶著施洛華去山姥所在房子。到了那座房子門前,施洛華好好的看看這房子,這不過就是很久以前的老房子,這房子是挺大的,但是房子有多處地方早已破損,可是卻因為破損的位置長有植物,有了植物和花的陪襯,讓房子看起來像是建立在花園裏的,讓人忘了這房子是座荒廢的老房子。
“你來啦,”這是一把蒼老的聲音,緊接著一名身上骯髒的老人從屋裏走了出來,她有些駝背,長長的頭髮全是白色的,繩子把披散雜亂的白髮系起來,“畫冊的新主人——施洛華。”
施洛華皺起眉頭,警惕的看著山姥,她的這身打扮的確和傳說的山姥打扮是一致的,還有施洛華還沒有告訴她她有畫冊的事,還有名字都沒有說出來,這個老人家就已經知道了,沒有讀心術纔怪了,“你,就是山姥吧。”
“哈哈哈,不錯,我就是山姥,你跟著那群人來找我,就不怕我是壞的那類山姥?”
“你要是壞的話,怎麼不吃了他們,而是能讓他們平平安安的回家。”施洛華看過那個傳說,壞的山姥可是不會輕易的放走活人的,她們會把人給吃掉的。都說了想自己什麼事都不去是不可能的,就是因為控不住要想東西,才被山姥讀到自己心裏想什麼。
山姥用自己擅長的讀心術讀出施洛華來找她的目的,除了是來看看自己到底長什麼模樣的,重要的就是想知道那群供奉她的人遇到的妖怪都是些什麼妖怪。山姥雖然有能讓土地變好的能力,可是說到打架方面,山姥就屬最差勁的那一類,沒有任何的攻擊能力。“我要是告訴你欺負他們的那幾個妖怪了,你是不是毀壞了我的好事?”
施洛華打了個問號,她怎麼毀壞了山姥的好事?
“別裝蒜了,我可是靠他們送來的貢品活著的,要是你除掉了那幾個妖怪,他們就不會來供奉我。”這點就是山姥最害怕的事,要是沒有了人類的供奉,她就得像個流浪漢一樣,到處找吃的,有時候還不一定能找到吃的,“跟我談條件,不然我是不會告訴你那幾個妖怪是誰。”
嘭——
喵喵從揹包裡飛出來,將身軀變大,張開鋒利的爪子,將山姥摁倒在自己的爪子下。啊,這個老太婆算幾根蔥啊,也配和洛華談條件,不過就是個低階妖怪而已,沒有權利談條件。
施洛華能理解山姥的苦衷,妖怪和人一樣,都是要吃東西的,不然會捱餓的,更何況山姥很弱,即便擺在她面前就有一大堆的食物,附近沒有別的妖怪還好說,那堆食物就歸她一個的,要是還有別的妖怪,山姥根本就不能拿到吃的,而且還會被那些個厲害點的妖怪欺負,拳腳伺候一定少不了,“妖怪也有自己的苦衷,”施洛華叫喵喵放了山姥,“我可以向你保證,那群人還會每天給你供奉食物的,但是你不能提出過份的要求,”給你好吃的,你就得要,不能說要指定他們買進口的水果,要知道有時候農民會有糧食賣不出去的,糧食賣不出就沒有錢,沒錢還怎麼買那麼昂貴的進口水果。
山姥拍了拍胸脯保證,只要是能吃的,她是不會挑食的,更不會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在山姥身邊的那個妖怪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那個,我就要點米酒喝,這算不算過分?”如果連喝點米酒也算過分的話,他活不成了,他就喜歡喝酒了。
“呵呵,只要你喝的數量不多,一切都不算過分。”
山姥似乎從施洛華和那妖怪的話中聽出貓膩,山姥伸手抓著那妖怪逼問他是不是私藏了很多酒,妖怪嚇得不敢說話,山姥揪著他到他屋裏去找酒去,過了沒多久,就聽見屋裏傳來的大型伺候的聲音。
喵喵高,看得見屋裏的動靜,“我覺得他們可能是一對的,一男一女正好配對,而且那妖怪的妖力明明比山姥厲害些,卻選擇忍受,任由山姥欺負。”
“可能真是呢。”施洛華捂著嘴巴偷笑,有多個妖怪陪著作伴是件好事,總比一個孤單的好多了。“我說,山姥,你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時間可寶貝著呢,趁現在還早著,施洛華想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山姥扔下那妖怪,走出來,“其實那幾個妖怪也不是什麼大妖怪,無非就像他一樣,有點妖力,然後就因為那群人害怕妖怪,才縱容那幾個妖怪越來越囂張,”
“喵喵,你說他們適不適合被我抓著,”然後抽走他們的妖力歸為己有?
喵喵搖了搖頭,妖力太少了,即便他們有四五個妖怪,抽出來的妖力還不如上回的一個妖怪的妖力多呢。喵喵表示,那幾個妖怪要麼直接殺了,直接省事,要麼讓強大的喵喵嚇走。最好呢,就是選擇最後的那個辦法,讓喵喵在當地出一下名也好。只要喵喵出了名了,走到哪兒,妖力低的妖怪們聽到喵喵來了,就會趕緊的躲起來,不敢出來惹事。
施洛華可不贊同這樣做,“我的靈力還是很低,我要是讓你出名了,帶你走到哪兒,妖怪們都會因為害怕你而躲起來了,那我抓什麼來修煉靈力啊。”
“那好吧,將他們榨乾得了,一點的妖力也是妖力,慢慢的囤積就會變多了。”
施洛華很是無語,“怎麼聽起來像是在說榨甘蔗汁呢。”
【2】
剛從公車上下來,施洛華注意到在站臺邊上站著三隻妖怪,他們除了頭部不是人頭,身體是人性外,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水裏的妖怪。這三個妖怪身上穿的衣服是古代的漢服,看那衣服的料子是好料子來的,施洛華眨了下眼睛,那三個妖怪不見了,“他們,去了哪裏?”施洛華皺起眉頭東張西望,覺得他們可能就在附近,可是卻看不到他們的蹤影。
“跟我來。”喵喵跳到地上,帶著施洛華跑過馬路,從一條泥巴大路往裏面的村莊跑去,“洛華,我覺得他們幾個就是欺負今早拿貢品給山姥的那群人的妖怪。”
施洛華也是這麼認為,看看他們三個妖怪穿的漢服的料子,不就是絲綢嗎。只要是絲綢,肯定就是欺負那群人的妖怪。
“洛華,坐上來。”施洛華坐上喵喵的背上那塊黃金做的圓形坐墊上,雙手抓著坐墊邊上的繩子,喵喵加快速度,靠著嗅覺追蹤那三個妖怪。
跟著妖怪留下的妖氣,喵喵馱著施洛華來到一處屬於村尾的一帶,這裏就只有幾座水泥蓋的一層半的房子,房子的旁邊全都是田地,用一條路分開了水田和種蔬菜的地,“這裏的糧食可真多的,看上去長得很好,沒有蟲子禍害過糧食的痕跡。”
“這可能就是山姥的能力吧。”施洛華忍不住的多看幾眼,這麼美的景色都會讓人忍不住的多看幾眼,“我家門前的田地種出來的糧食都沒有這裏的好看,我是不是要讓鄰居們都去供奉山姥,好讓他們的糧食都能長得這麼漂亮?”
“我勸你還是不要這樣做的好,”能看到妖怪的人呢,會相信了,看不到妖怪的人呢,就會以為你是騙子,“洛華,小心了。”喵喵已經感覺到有危險正向他們靠近。
突然水田裏的稻穀被狂風吹動,跟著風吹在稻穀上的痕跡來看,那應該就是妖怪了,只是為什麼施洛華會看不見他?
“在水裏。”喵喵和水裏的妖怪同時做出一致的動作——跳躍,然,喵喵是跳開,要和那妖怪保持距離,而那妖怪則是從水裏跳出來,是想要傷人的,“好醜的一隻田螺。”
“什麼,你敢說大爺醜。”嘟嘟,田螺怪氣得頭頂冒煙,“等大爺吃掉你,大爺的頭就能變成人的頭了。”
“等老子一口咬住你的頭,你就會知道到底是誰吃誰。”喵喵可不想吃田螺,沒有味道,一股濃濃的泥土味,根本就吃不下嘴,或許加點勁爆辣椒爆炒田螺就好吃了。
“喵喵田螺很好吃的,如果你等不及,可以先用水洗乾淨,再用兩瓶燒酒除掉腥味,再洗乾淨,然後就用蒜頭辣椒紫蘇爆炒田螺,”施洛華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好美味的。”
田螺怪受不了他兩這樣欺負自己,直接開幹,田螺怪施法,天降田螺,喵喵張大嘴巴直接吐出火焰,從天上掉下來的田螺馬上變成一碟菜餚。
“就差放點味道了。”施洛華伸出手接住兩顆田螺,唔唔,好燙好燙。趕緊用嘴巴對著手心吹氣,“一股田螺的香味。”
田螺怪氣瘋了,趕緊大聲喊出自己的兩位兄弟,剛說完話,就有兩顆熟透的田螺被施洛華扔進他的嘴巴里,田螺怪彎下腰忙著去扣卡在喉嚨裡的兩顆田螺。
“多謝你幫忙叫他們出來。”施洛華把一隻手伸進書包裡,準備把畫冊拿出來把他們的妖力都給吸進畫冊裡。她現在太需要妖力了,不管對方有多少的妖力,她都要了,正如喵喵剛剛說的那樣,慢慢的囤積起來也會變多。像喵喵那天說的那樣,先把自己的靈力往畫冊裡注入一點,然後就可以用意念控制畫冊將那三個妖怪的妖力吸走,“奇怪了,那兩個妖怪怎麼還不出來?”
“他們就在附近,可能是打算來個偷襲,洛華小心畫冊了。”
施洛華點點頭,她已經把靈力往畫冊裡注入了點,即便被搶走了,她只要用意念就能把畫冊拿回來。
嗖——
聽到右邊有什麼東西飛來,施洛華扭過去一看,只見有一條水化成的刀刃朝她飛來,施洛華只要彎下腰就能躲開了,但是她還得拍一下喵喵的背,讓喵喵知道有妖怪。知道施洛華和喵喵已經發現自己的存在,魚怪也不再躲藏了,直接站起來,用嘴巴朝施洛華和喵喵狂吐水刃,魚怪還沒完全修成人形,它的攻擊處於原始狀態,只能用嘴巴吐出水刃,然,每次沒能吐出一把水刃。
施洛華看到他吐得這般辛苦,心想得幫他一把,停下來就好,魚怪就不會覺得辛苦了,“喵喵,將他打趴了。”施洛華指著魚怪,喵喵用尾巴飛過去狠狠的將魚怪打趴在地上,魚怪的頭插進地下,想要把頭弄出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另外一個妖怪至今躲著不敢出來。
可惡哇,這一人一貓的也太厲害了吧,要是出去了話,豈不是會被打趴?
哼哼,還要繼續再躲嗎?可惜你已被發現了。
察覺到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施洛華確定最後一個妖怪的位置後,指揮喵喵將那個藏在種蔬菜地裏的蝦怪給揪了出來,“好極了,三個妖怪都已經到齊了。”將他們三個妖怪綁在一塊,施洛華開始審問他們,“為什麼要欺負那些能看得見你們的人?”
“我們只是讓他們給我們吃的,這不算欺負人吧?”蝦怪剛說完,就被施洛華讓喵喵抽打蝦怪,只怪那蝦怪說錯話了,逼著別人給他們吃的,這還不算是欺負人嗎?
“還不承認嗎,我可是聽他們親口說了,你們越來越囂張了,不光是逼著人家給你們買進口的水果吃,還逼著人家給你們買用絲綢做的衣服。”即便那些人依靠山姥的能力發了財,這三個妖怪也沒有資格讓別人把賺了的錢花在他們身上,光是這一點,喵喵就抽了他麼那三個妖怪各一下。
受不了被抽打的田螺怪要反抗了,再這麼打下去,他的頭可是要壞了,要知道田螺的殼不像烏龜的殼那麼硬,用了一點就能打碎了,“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嗎?我們都是爲了能把那個擁有畫冊的人類女孩吸引過來,好把畫冊給搶走的。”
什麼?他們三個妖怪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爲了要讓自己知道他們欺負人,跑來給他們送畫冊的?這也太能想象了吧,當時她還沒有喚醒喵喵,施洛華都不敢到處跑,也不敢管別人的事,他們三個怎麼就那麼肯定她知道他們在欺負人,她會過去找他們呢?誒誒,這三個白痴。
咚咚——
喵喵毫不留情的給他們三個一妖一拳頭,這是教訓他們不該打畫冊的主意,“你可知道我是誰嗎?我可就是畫冊的神獸,你們不是想要畫冊嗎,能打得過我,畫冊歸你們。”
“什麼,你是畫冊的神獸?”蝦怪驚訝不已。
“這麼說畫冊在你手裏?”魚怪看著坐在喵喵背上的施洛華,施洛華的懷裏可是有個揹包,畫冊一定就是在揹包裡。
聽說畫冊的威力很厲害的,之前就有妖怪傳著,有個小妖怪去搶畫冊,那個時候畫冊還沒有喚醒神獸,那小妖怪就被畫冊給殺了,沒被喚醒的畫冊威力都如此厲害了,喚醒後的畫冊一定很厲害。田螺怪思前想後,覺得保住小命要緊,趕緊的磕頭認錯,“你們二位就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會欺負人了。”
“用力磕三個頭,我就放過你。”施洛華說的用力磕頭,是指用很猛的力氣去磕頭,對於田螺怪來說,再用力點磕頭,可是會要他的小命,然田螺怪就是個笨蛋,施洛華說什麼,他還真的去做了。
“田螺怪,你傻了嗎,你那麼用力磕頭,你的腦袋可是會被你自己磕碎的。”魚怪在一旁都不忍心看著田螺怪玩這招自殺,直接吐槽田螺怪。誒誒,這傢伙太笨了。
被魚怪這麼一說,田螺怪纔想起自己的腦袋很容易碎的,馬上就惱羞成怒,想要罵施洛華,不等田螺怪開口罵人,畫冊從揹包裡飛出來,在施洛華意念的控制下,畫冊翻到空白的那一頁開啟了漩渦,將田螺怪身上的妖力給吸了個乾淨,沒有妖力的田螺怪慢慢的變回一隻小田螺。
哼,連點認錯的態度都沒有,想饒了你都難了。
看到明明還是人性的田螺怪一下子變回原形,魚怪和蝦怪嚇得自己磕頭,用力的磕頭,把自己磕得頭暈眼花的。
“你們的關係不是很好的嗎,我便送你們回原來的樣子,重新修煉吧。”畫冊對準魚怪和蝦怪,在幾秒的時間內疚吸光他們的妖力,“欸,吸到的妖力並不多。”不過好過沒有,再說了,這三個妖怪看起來是不會改變了,不如讓他們重新修煉,或許他們就會改變了。
施洛華從喵喵的背上跳下來,彎下腰撿起變回原形的妖怪,將他們扔進水田裏,“好好的和人類相處不好嗎?為什麼要欺負人?”
雖說有的時候,人類比妖怪更可怕,但是住在這裏的幾家人可不是壞人,他們都是好人來的,要不是好人的話,怎麼會仍由他們三個妖怪欺負了幾年?還要滿足他們三個的貪慾。
噹噹噹。
施洛華聞聲望去,只見前面那蓋了幾座房子那裏站著一箇中年的男人,他一手拿著一個銅盆,一手拿著棍子,他不停的敲打著銅盆,似乎是在叫什麼東西過來,敲了好久,卻沒有看到有什麼東西來找他。施洛華知道那個中年男人應該是在叫被她吸走妖力的三個妖怪,她得過去告訴他一聲才行。
“是你啊。”中年男人認得施洛華,施洛華也認得他,不就是那位大叔嗎。
“大叔,你們以後不用再找那三個妖怪了,他們以後不會再來找你們的麻煩了。”想到給山姥說過的話,施洛華覺得還是要讓他們繼續供奉山姥的。
大叔聽聞那三個妖怪不會再來找他們的麻煩,臉上笑得很開心,沒有了那三個妖怪,大家都不用成天煩惱他們三個妖怪今天要什麼,明天要什麼,“孩子,你知道他們去了哪兒嗎?”沒有了那三個妖怪,他們今晚可以慶祝一下了。
“變回原來的樣子了。”施洛華看到水田裏有三個躲躲藏藏的影子,呵呵,他們還想要修煉成人形後,再報仇嗎?絕對不許有這樣的事發生,“大叔,你們喜歡吃魚蝦和田螺嗎啊?”
“想啊,那三樣東西很有營養價值的。”大叔坦白,這附近河裏的魚蝦很難釣得到,田螺倒是容易點,就是撿到的數量不多,有點可惜了。
“只要你們堅持供奉山姥,你們的水田裏自然就會有很多的魚蝦和田螺了,光是你們幾家人吃,肯定吃不完,吃不完的,可以拿去賣。”
大叔點點頭,施洛華說得沒錯,吃不完的,可以抓去賣呀。
水田裏那三個小東西,聽到施洛華說的話,趕緊遊走,哎媽呀,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居然教這幾家人吃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