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呀。”王文龍道。談到楊清晨打聽到L市裏的那個畫家的事，宋小兵還點了點頭，道：“清晨去L市的事，我知道，也是因為一個殺人案的事。”

    “對呀，L市那個案子的兇手，就是這個扒皮案受害人的哥哥，我們後來也是透過他，才瞭解到這女孩兒身上的畫的事，結果今天找到兇手家裏，看到電腦上的購票記錄，以來這傢伙兒坐飛機要逃呢，一大幫人追了過去，結果沒看到人。”

    “估計領導雖然嘴上沒批我，但是背後肯定對我老大意見了。”

    宋小兵眉頭一皺：“你是說，這個人在電腦上留下了他的飛機票記錄？”

    “對呀，應該是因為走的時候太過匆忙，所以沒來得及關掉。”

    宋小兵搖頭，“不會，他只需要把電腦砸了，你們根本就查不到任何可追蹤的證據，他這麼做，肯定是故意引你們過去的。”

    想了想，又道：“你打電話給孫小小，瞭解一下這個人，是不是他之前在A市還有什麼未了的恩怨，比如說是欠錢，或者說是情緣。”

    王文龍道：“這一點我知道，他當時正追求我現在的一個女朋友，非要和她結婚，我已經給她打電話了，告訴她先回家躲躲。”

    宋小兵一愣：“讓她回家？她家裏可有別人嗎？”

    “那倒沒有，她自己一個人住，還帶著她一個學生。”

    “糟了。”宋小兵道：“馬上給你女朋友打電話，快。”

    王文龍也反應過來，馬上給葛麗麗撥過電話過去，可是良久，電話卻一直沒人接。

    “接電話呀，接電話呀。”

    正在這時，文龍的電話有新的號碼接進來，王文龍也就掛了葛麗的電話，：“喂？”

    “王隊，我是警員小賈，不好意思呀，因為剛纔我們找錯了小區，所以繞了好幾圈，剛剛纔找到地方，但是屋裏沒有人，我們在她家門口發現了一根暖氣上拆解下來的管子，還有一個女士皮包。”

    王文龍的腦袋“嗡”的一下。

    難道，葛麗麗真的出事了？

    “告訴他們，不要靠近現場，現在做好封鎖，咱們馬上到。”

    宋小兵在電話邊聽到了他們說話的內容，連忙叫道。如今的王文龍差不多都嚇傻了，還是宋小兵有經驗。

    宋小兵放下手中的剪子，對後面忙碌著的小草招呼道：“小草，過來幫我照看一下這隻貓，我陪文龍出去一趟。”

    “哎，你忙吧。”小草在後麵應答著。

    宋小兵撤下圍裙，拉了文龍一把，道：“走，文龍，咱倆趕快過去。”

    只要犯罪嫌疑人走得不久，肯定能找到線索的。

    幾分鐘以後，宋小兵和王文龍趕到了現場。

    現場已經做了黃線封鎖，那警員還一個勁的和王文龍解釋：“對不起呀，王隊長，我剛剛調到這個片區來，所以對這裏的環境還不太熟悉。”

    王文龍揮了揮手，這個時候了，他哪裏有心情還去教育別人。

    宋小兵走到近前，看了一眼，道：“鑰匙還留在門上，應該是當時出事時，她曾經迫切的想進屋躲避。”

    “地面上的腳印不是很雜亂，一雙高跟鞋印，還有一個略小號的，大概三十四碼，應該是個孩子，還有一個是旅遊鞋印，四十二碼，是個男人，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

    抽了下鼻子，宋小兵道：“有乙醚。”

    王文龍不得不對宋小兵佩服的五體投地，在A市有神警之稱的宋小兵，有些素質真的是他王文龍學不來的。

    “如果說，這個人迷暈並帶走了葛麗麗，但是，這個孩子應該當時是清醒的，小心一下這條路線，看看有沒有孩子留下的，比較特殊的印跡。”

    按照宋小兵說法，在場的民警都低下頭來尋找，果然，在五樓的樓道里的牆上，有人發現了一個紅色的圈。

    “王隊，你看這裏。”

    宋小兵和王文龍一起趕了過來，宋小兵低下身子，按照這紅圈的高度，應該是正常沈小茗的手可以劃出的痕跡。

    他把手放在那紅圈上抹了一下，油油的，放在鼻邊一聞，一股淡淡的水蜜桃味。

    “應該是唇膏。”

    “不對呀，一開始，我們怎麼沒注意到？”那自稱小賈的民警道。“我剛一進來的時候，也在這樓道查過了。”

    宋小兵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變色唇膏？我見小草以前用過，當時塗上的時候是無色的，然後會越來越紅。”

    王文龍心中一寬，道：“她這種塗法，一開始是無色的，肯定不會引起高寧的注意，謝天謝地，這丫頭果然聰明。”

    宋小兵眉頭一皺，道：“有沒有查過高寧名下的車？”

    “已經查過了，門衛當時說他昨天晚上就開車出去了，結果我們在追往機場的時候，交通部門發來訊息，說發現了他的車已經翻到了一處高架橋下，車子摔毀了，車裏沒有人。”

    宋小兵點了點頭，這小子果然逃跑時有一套，各種可能都做了掩飾，如果按照他給出的這種明顯線索追查下去，怕是要被他追得團團轉了。

    “那他有沒有帶手機？”

    “不清楚，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問題不大，肯定是怕你們追蹤，這小子看不出來，反偵察手段這麼厲害。”

    “宋隊，那怎麼辦？”王文龍急了。

    宋小兵笑道：“看看，我都讓你別叫宋隊了，不然這夥同事以來咱倆是怎麼回事呢？放心，有這麼一個聰明的小丫頭跟著他，肯定讓他逃不了。”

    “這樣，你讓交通部門發出通緝令，注意所有車門上有紅色圈印記的計程車，馬上鎖定。”

    “紅色圈？”

    “對，那個小丫頭不傻，她既然留下了印記，肯定會畫在車門上的，你別忘了，她可是知道，她老師的男朋友可是警察，這點追蹤能力還是有的。”

    “好的，我知道了。”王文龍動情的道：“謝謝你宋哥。”

    雖然不再是刑偵隊長，但是宋小兵卻義無反顧的幫襯著王文龍成為一個合格的刑偵隊長。王文龍自然領情。

    “快去吧，快把你的女朋友救回來。”宋小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