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為什麼這樣說呢？我知道我的才能上面可能比不上你，可…”

    還沒有等到楊慶成把話說完，李季就接著說道。

    “你別跟我來這一套，我最煩聽到這個，我沒有想到你也和他們一樣，充滿了普通人身上的臭味。”沒有想到李季在聽到楊清晨說了這句之後，心情發生了很明顯的起伏變化。

    “不好意思，我想問的是這個案子裡面到底有什麼？為什麼你會在調查了這麼長時間之後，都沒有得到結果呢。”楊清晨在看了李季的表現之後也嚇了一跳，連忙轉移了話頭繼續說道。

    “我在還沒有到場之前做之前自喻為在刑偵工作方面是舉世無雙的人，但是在接到那個案子之後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那個兇手的思維不是咱們這個級別的人所能夠跟得上的。”李季又繼續說道。

    楊清晨在聽了他的這個說法之後感到非常新奇。這引起了他極大的好奇心，他急於弄明白當年的那起連環殺人案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最近你們小區的那幾起案子我也看過了，但是我認為這兩起案子和之前的那個連環殺人案並不是一個人所為的。這兩者之間出現很多矛盾和衝突的地方，我相信你不可能沒有看到吧。而且在作案手法方面這兩個案子跟當年那個案子明顯差得遠了。”李季又擺擺手說道。

    隨著楊清晨和李季的交流越深，他越感覺到這個人的不同尋常。雖然他還沒有弄明白這兩人剛剛見面時李季給他的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但是隻是在刑偵的領域上，他覺得這個人可能比自己的才能還確實要高上一大截。

    還沒有等到他和李季在這個話題聊下去，楊清晨的電話突然響了。

    原來給楊清晨打來電話的人是宋小兵，他讓楊清晨趕快回到公安局裏麵，又有一起命案發生了。

    楊清晨在接到電話之後就匆匆的和李季道了別。

    但是在楊清晨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李季突然又開口說話了。

    “不過你應該知道蘇格蘭黑山羊那個故事吧。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普通人很容易會被自己認定的那個假象所欺騙，信的越真就受騙的越深。而聰明的人恰恰會利用這一點，把普通人給玩的團團轉。”

    楊清晨不明白李季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知道蘇格蘭黑山羊這個故事。

    20世紀70年代的一天，英國的三位科學家威廉、木辛特、赫迪從倫敦去蘇格蘭參加一個科研會議，越過英國邊境不久，他們發現了一隻黑山羊。為此他們有了爭論。

    一個人說：“蘇格蘭的山羊是黑色的。”

    另一個人說：“結論太片面，應該是在蘇格蘭這個地方，這隻山羊是黑色的。”

    最後一個人說：“你說的這個結論也不嚴謹，這隻黑山羊可能只有一面是黑的。”

    也就是這三個科學家當中每個人都總是願意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東西，而同時會忽略其他東西的存在。楊清晨不明白李季會突然和他說起這個來。

    但是由於事態緊急，楊清晨並沒有細想。他和徐美美就馬不停蹄的又趕回到了派出所裡面。

    楊清晨在回到派出所裡面拿上自己的法醫箱子之後，就要馬上匆匆趕到了案發現場。這次這一起案子發生在市區的另一邊。

    當楊清晨，宋小兵一行人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就發現案發現場早就被圍觀的觀眾堵了個水洩不通。他們從人群中擠過，終於纔看到了案發現場的原貌。

    這次的案發現場是在一個教堂的外面。受害者和之前的那兩起案子一樣，同樣是被掏出的內臟綁在了教堂的十字架上面。毫無疑問這起案子同樣也是之前的那個兇手所為。

    楊清晨在調查了一圈作案現場之後又證實了之前的結論，受害者同樣被掏出了內臟，面容安詳的被綁在十字架上面。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發現。

    楊清晨找到了物證科的人，詢問他們在現場有沒有發現什麼別的有價值的線索。

    其實一開始楊清晨對此並不抱著什麼希望，因為以之前兇手那個嫻熟的作案手法來看他不會粗心到留下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但是物證科的人卻告訴楊清晨這次他們確實在被害者屍體的下面找到了一點別的東西。

    楊清晨馬上要來了那個在現場找到的東西，那是一個做工粗糙外形醜陋的說不出是什麼東西的生物。它只有巴掌大小，長著一個人類的身體卻有著鳥類的腳，身後還有一堆翅膀，但是最重要的是它的頭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骷髏般的手掌。

    楊清晨不明所以，不知道兇手到底是故意把它放在這裏的還是無意為之。但是這個雕像顯然具有一些特殊的代表意義。

    在經過短暫的現場勘測之後他們馬上就帶著屍體回到了公安局裏。因為他們知道再繼續搜尋下去也不可能再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而且這裏的圍觀群眾非常多，時間長了會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

    楊清晨回到了公安局當中以後，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一頭扎進解剖間裡面研究屍體，他不斷在腦海裏搜尋著關於近來發生的這三起案件的種種細節，希望可以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這幾天所裡面的偵測方向主要是宗教方面，他們查訪了本市當中所有基督教裡面有嫌疑的人物，並且一一的進行了排查。但是直到現在他們還是沒有取得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這個偵測當中楊清晨也是認可的，雖然他對於宗教方面的並不是特別的熟悉，可是這幾起案件都非常明顯的是教徒所進行的某種活動。

    但是因為這個範圍到底還是太廣了，而且對於這個特殊群體的排查方面也比較困難，所以在工作當中還沒有取得任何進展。

    就在楊清晨在仔細的思考著在這幾起案件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被他漏掉了的時候，宋小兵卻突然一臉怒氣的闖了進來。

    “這上面的那些老東西門真是他媽的瘋了。竟然讓咱們在十天之內必須把這個案子給破了。他們一天天的坐在辦公室裏麵喝茶看報，讓他們自己來破破案子試試，你以為是看偵探小說呢哪有那麼容易就破案的。”

    楊清晨在聽到宋小兵說上級讓他們在十天之內破了這個案子之後也非常的吃驚，但是他還是先安撫了一旁怒不可支的宋小兵。

    “最近在市裏的幾個教堂的調查有沒有得到什麼線索？”楊清晨連忙轉移了宋小兵的注意力，對他說道。

    “沒有，市裏麵大大小小的教堂我們都已經查過了，什麼都沒有查到。而且人家在聽到咱們懷疑有他們的教徒殺了人還生氣的不行，罵罵咧咧的把我們攆出來了。人家就信神，咱們這些警察在他們的眼裏來看屁都不是。”楊清晨卻依然憤怒不已。

    “這大大小小的基督教都已經查過了，什麼都沒有查著。你說這個兇手是不是信的是什麼邪教啊，只不過也恰好也用十字架罷了。”宋小兵接著說道。

    但是楊清晨在聽到宋小兵的這番話之後，卻顯得異常興奮。它快速的拿起了物證箱裏麵那個今天在現場發現的那個雕像，激動的在電腦上敲著字。

    楊清晨先是在普通的瀏覽器上面根據這個雕像的形貌特徵搜尋了一下，在發現什麼都沒有搜索到的時候開始用另外的一個網站搜尋。

    “哎，你這個網站是什麼啊，怎麼看上去這麼瘮人。”宋小兵忍不住問道。

    “這是一個暗網，你別管了。”楊清晨簡單的回答了一句。突然在他的電腦螢幕上面顯示出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