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招兵買馬
“老師,你終於來見我了,老師,我以為你生我氣,再也不理我了。”都說精神病人力氣大得很,如今蘇晚抱著楊清晨,比宋小兵還有勁兒,抱得楊清晨要透不過氣來,楊清晨沒辦法,只得連忙呼救:“救命呀,救命呀,殺人了。”
醫院的醫護人員聽到這個聲音,立馬跑了出來,強行把蘇晚抱離了楊清晨。
“自由活動,不許相互打擾。”
可憐的蘇晚被醫生強行拉走,可她依舊不忘回過頭來對楊清晨撒嬌:“老師,你要記得常來看我,你要記得常來看我呀。”
蘇晚被拉走,楊清晨這才發現,自己被她弄了一身的汗。
想想剛纔的事,楊清晨突然覺得好像有點不對。
蘇晚真的瘋了嗎?
當初牛志第一次被抓的時候,蘇晚請了韓奎給他做律師,當時韓奎曾經表示過,如果不是看在蘇晚的面子上,他纔不會插手牛志的事。
也就是說,韓奎和蘇晚是有著親密關係的。
她剛纔抱自己的時候,故意在用身體挑逗他,其實更像是在試探他一樣。
宋小兵說,把自己送進精神病院裏來,就是爲了欺騙韓奎,難道,這個蘇晚,就是故意來試探他一下,他是否已經瘋了?
楊清晨有些後悔,看起來,他剛纔的表現,幾乎破綻百出,顯然,是太失敗了。
看來,明天她再投懷送抱的時候,自己應該給點反應纔對。
週末。
一個平民小區裡,一個普通的人家。
年青的媽媽在衛生間清洗著換下來的床單和衣物,年僅七歲的女兒正趴在桌子上,笨拙的用鉛筆,在紙上認認真真的寫著字,“人,口,否(手)……”
媽媽在衛生間裡聽到了,細心的糾正她道:“是手,師哦手,不是否,又讀錯。”
“知道了,手,手。”女孩兒伸出自己胖胖的小手,向着母親討好的笑。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去看看是誰。”
“哦。”女孩兒從床上跳下來,然後來到門口,輕輕給門開啟一條縫,發現門外,站著兩個二十六七歲的男子。
“你們是誰呀?”女孩兒怯生生的問。
“我是律師,請問這裏是潘軍的家嗎?”
“律師?”媽媽在屋裏聽到了,便走了出來,道:“我們好像沒什麼案子吧?”
門外的人禮貌的道:“我是潘先生遺產的代理律師,潘先生只有潘軍一個親戚,所以,可能有些遺產,需要潘軍先生覈實一下。”
有遺產?
一般的家庭婦女都是看電視看多了,一聽說有遺產要繼承,那就和天上掉餡餅差不多,一時間也忘了什麼警惕心了,開啟門就熱情的讓他們走了進來。
“律師先生快進來坐,我們家潘軍出去打麻將去了,我這就叫他回來,你們稍等一下。”
“不著急。”進來的人,是韓奎。
看著屋裏雖然有些簡陋,但是卻一塵不染的擺設,韓奎突然心中一暖,可能是終於達成了報仇的目標吧,他居然也特別想有一個家。
一個帶女人的,溫馨的家。
女人打給潘軍的時候,潘軍心裏沒什麼底:“什麼遺產?我家在我爸那輩,只有一個男丁,我也是一代單純,哪裏還有什麼潘先生的親戚?”
女人有些納悶:“可是人家說是有潘先生的代理律師呀,人家說有遺產。”
潘軍的心裏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你,你開門了嗎?”
“開了呀,讓人家進來了,總不能讓人家在外面等吧。”
潘軍暗叫一聲不好,看起來,媳婦這可是引狼入室了。
“好,媳婦,我馬上回來,但是你記住了,帶孩子上臥室去,把門鎖好,我不讓你們出來,千萬別出來,聽到了嗎?”
女人有些害怕:“軍,怎麼了,這兩個人,穿得西裝革履,也不像壞人呀?”
“唉呀你別管了,照我說的做就是了。我馬上回來。”
說完,潘軍把面前的麻將往前一推,站起來就走。和他一起玩的人不樂意了:“哎,你這人怎麼走了呢?這把還沒玩完呢?”
“桌上的錢你們分了吧,我有事,等著救命呢。”潘軍頭也不回的道。
三個麻友這才嘻嘻笑起來,“這小子今天手氣不錯,贏了不少呢,今天居然這麼敞亮。”
“這麼着急往回趕,是不是家裏媳婦偷人了。”
這個世界上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到處都是,不八卦一下可能都睡不著覺。
當潘軍來到家裏的時候,看到韓奎和孔大偉的時候,潘軍整個人都癱了。
因為,孔大偉,他惹不起。
他當初曾親眼看到孔大偉引爆炸彈的場景,這個人,纔是一個真正的瘋子。
“你,你來幹什麼?”
孔大偉指著臥室的門,輕笑道:“你認為你讓她們躲到屋子裏,就不會被炸彈炸掉嗎?”
“你要搞搞我,不要碰我的老婆和孩子。”潘軍急了。
韓奎點了點頭,道:“放心,我們也信奉禍不及妻兒這句話,咱們的事情,咱們之間來了斷就好了。”
“我不記得我和你們有什麼仇怨?”潘軍道。
韓奎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蹺起二朗腿,道:“我聽我兄弟說,你是一個開鎖高手。”
潘軍哼了一聲,“這個城市很多人都會開鎖,開啟小區的門,滿牆都是開鎖的廣告。”
“是,但是,這些人,我們信不過。”
“難道你信得過我?”
“對,因為你殺過人。”
潘軍當時頭髮根根直立:“你,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殺過人?”
“我說你殺過人你就殺過人,你別忘了我是律師,我能很輕易的就讓人成為殺人犯。”韓奎的臉上透著一抹詭異。
潘軍氣得咬得牙齒咯咯做響,道:“你們這是陰我了?我們無緣無仇,你們何必找上我?”
“很簡單,我們現在只是需要一個人幫我們做事,我不差錢的,做成了,我給你十萬,但是做砸了……”
眼神瞟過臥室的門,韓奎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但意思,卻是不言自明瞭。
“你想讓我幹什麼?”潘軍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