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晨滿臉憤怒的和宋小兵離開了天問高中，

    “這個校長真特麼不是個東西，這種話都說的出來。”楊清楚恨恨的說道，“別TM讓我找到證據，要是這案子跟他有牽連，看我不整死他！”

    宋小兵在一旁開車，道：“你也別這麼生氣，作為校長來說，他有這種想法也很自然。”

    楊清晨一愣，“自然？小兵，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按我們瞭解的情況來說，付圓圓跟徐美美都跟他有關係，付圓圓慘死，徐美美又背上殺人的嫌疑，他不會完全不知情吧？這個時候他出來幫助我們的話，不管是對於付圓圓還是徐美美，都有很大的幫助，可是你看他的人呢？在哪裏？像個慫貨一樣躲的遠遠的。”

    宋小兵扭過頭去，看著前方的路，楊清晨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人在不同的角度，看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樣，作為我們，看到的不是受害人，就是嫌疑犯，而校長呢？在他眼裏，這些學生都是一種資源而已，天問學校作為一個私立學校，得到這麼多有錢有勢的人的青睞，因為什麼？僅僅是那些建造豪華的校園和附近優美的風景嗎？是因為升學率，這個郭成勳在他眼裏，豈是一個徐美美或是一個宿管老師能比的？”

    楊清晨有些陌生的看著自己的好搭檔，“你說話怎麼這麼像那個校長？”

    宋小兵不知道什麼時候點了一根菸叼在嘴裏，他默默開啟了車窗，清新的山風從車窗裡涌了進來，讓他的側臉顯得有些冷峻，“不管你喜歡不喜歡，但事實就是這樣，算了，我知道你也聽不進去，說點跟案子有關的吧，我感覺，這個校長不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

    “他的態度模稜兩可，你不覺得嗎？一方面，他並不否定徐美美身上的嫌疑，但我覺得，他好像一直在暗示，兇手不是徐美美。”

    “我不明白，他往徐美美身上潑的髒水可不少，一直在強調，她在學校裡是小太妹，名聲不好這些。”

    宋小兵搖了搖頭道：“我問你，如果他真的要害徐美美的話，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呢？這些東西都是一般人對徐美美的印象。”

    楊清晨默然，宋小兵又問道：“徐美美是不是來找過你？”

    楊清晨吃了一驚，看著宋小兵，“想問我為什麼知道的是吧？”

    宋小兵吸了一口煙道：“之前，你的手機是被徐美美偷的吧？就是那個吹風機殺人事件裡面的女孩子。”

    楊清晨張張嘴，嘆道：“果然是什麼都瞞不住你，不過，你在開會的時候，當著李婷林他們，你為什麼不問？”

    宋小兵眨了眨眼睛，道：“問？為什麼要問，難道你也覺得徐美美是兇手嗎？”

    楊清晨猶豫了下，道：“本來我不該這麼說，現場的證據對她非常不利，不是嗎？馮明彪雖然沒有明說，但他拍那張照片就是懷疑，那個牆上的大洞就是平時徐美美用來進出的，還有現場發現的那件校服和屍體身上裹著的那條被子，校服上用的纖維和大洞水泥上刮擦的纖維比對一下，還有衣服上，房間裡找到的頭髮，很容易就能證明這一點。”

    “可這些證據並不能證明就是徐美美殺了付園園啊，付園園渾身的傷疤怎麼解釋？還有被開膛，和被取走的心臟，這些都是爲了什麼？”

    楊清晨嘆了一口氣道：“所以我覺得徐美美並不是兇手，但是現在她有動機，可惜這個孩子被嚇傻了，本來我留住她的話，也許可以找出些什麼。”

    “這就要看李婷林和馮明彪他們那邊查到些什麼了。”宋小兵點頭道。

    宋小兵和楊清晨回到警局，回到辦公室，卻意外的發現黃局長正在等他們，他看了楊清晨一樣，招了招手，讓楊清晨到自己的辦公室來。

    黃局長看楊清晨進來，起身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們去天問學校調查了？”

    楊清晨一愣，點了點頭。

    “我不是吩咐過你們，要低調，迅速嗎？為什麼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黃局長冷哼一聲。

    楊清晨有些詫異，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黃局長開啟他的膝上型電腦，道：“你自己過來看看。”

    楊清晨湊過了過來，只見黃局長的電腦螢幕上正在播放一則影片，主角正是徐美美。

    徐美美穿著她標誌性的小太妹打扮，一條黑色皮褲包裹著曼妙的身姿，穿著一條牛仔外套，像極了黑社會的大姐大，正對著一名圓臉女子大吼道：“我叫你別碰他，他不喜歡你明白麼？”，那圓臉女子委屈的看著徐美美，卻不敢說什麼，徐美美瞪了她一眼，似乎很煩躁，惡狠狠的把那女子推到在地，對著一旁圍觀的那些男女學生吼道：“看？看什麼看？再看連你們一起打！”

    楊清晨用手摸著自己的額頭，有些頭疼。

    “這女人你認識麼？”黃局長問道。

    “啊？我不認識啊？”楊清晨道。

    “你怎麼查的案？我聽李婷林說，這案子的驗屍不是你做的嗎？死者你都不認識了？”

    楊清晨一愣，連忙道：“哦，你說的是她啊，這個圓臉妹子？我想起來了，付園園是吧？”

    黃局長哼了一聲道：“不然呢？我說小楊，我讓你好好查這案子，你到底聽進去沒有啊？”他又道：“這個影片放在本地的直播網站，點選量已經破十萬了，你看看標題！”

    楊清晨黑著臉看了一眼，“校園霸凌導致血案？”幾個血紅色的字還有那個大大的問號，黃局長說的沒錯，這個影片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光是下面的回覆都有幾千條了，從回覆上看來，很多還是學校裡的學生。

    四人組看過影片之後，會議室裏一陣沉默。

    “對了，痕檢方面，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楊清晨問道。

    李婷林想了想，道：“我對付園園的下體又做了創傷檢查，有個新的情況，不過我想來想去，沒法解釋。”

    李婷林畢竟是個連男朋友都沒談過的女孩子。說起這些還有些臉紅，“她的下體上有淤痕，而且都是新傷，不會超過24個小時，這說明她死前肯定是被人強.奸過，從這一點上看，推測是姦殺的話，是不太可能的，畢竟現在的嫌疑人徐美美是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