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暮楓的耳朵裡聽起來，居然會是這麼的難以接受。

    暮楓抿了抿唇，眸色有些落寞和灰敗，他走到她的面前，拉著她的手。

    掌心裏傳來的溫暖溫度和女人特有的肌膚柔滑，讓暮辰有些貪念這樣的感覺。

    很久了，他都沒在像今天這樣拉過她的手。

    對不起！

    這三個字從他最裏面說出來，莫蓮頓時就哭成了一個淚人，她綴泣道，“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既然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還要勾起我的回憶，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她一邊哭著，一邊單薄的身子在輕微顫抖著，小小的人兒站在自己面前，哭的讓人心疼。

    暮楓心裏更愧疚了，他將她輕輕擁入懷中，口中不斷重複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回來打擾你，不該在插足你的生活。”

    莫蓮靠在他的懷中，一聲沒一聲的哭泣著。暮楓將抱著她的手輕輕的收緊，將她整個人圈入懷中。

    ……

    “說吧，你怎麼出來的？”此刻，兩人都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互相面對面的坐著，彼此望著各自的眼神都是那麼的平淡。

    暮楓笑了笑，已經年過近四十的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皺紋若隱若現，不過由於他的五官長得很張揚，尤其是他不說話的時候，那深沉沒有感情彷彿一個冷血動物一樣讓人不敢與他對視太久。

    他垂下眼簾，望著自己面前盛著水的杯子，緩緩開口道，“當年我們分開之後，我因為觸犯了吸血鬼族的禁忌所以被封印在了黑暗森林，後來……”

    他抬起頭，欲言又止。

    莫蓮擰眉道，“後來怎麼樣了，你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暮辰想了想，表情有些猶豫，“蘇柔是我們的女兒吧。”他沒用疑問的語氣，而是肯定道，“她之前能回到過去的時間段尋找前生石，這都是你做的吧。”

    莫蓮疑惑道，“你怎麼會知道？”

    這也難怪，她和暮楓已經分開將近二十餘年，期間發生過什麼事她都不知道。現在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不得不讓莫蓮錯愕以及懷疑。

    暮辰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繼續說，“我見過他們，她現在和吸血鬼族家的那個暮辰在一起吧。”他對視著她的眼睛，說的無比自然，彷彿在他眼中，蘇柔不管和誰在一起在他眼裏都是一件無關緊要小事。

    莫蓮垂下了眼睛，看向了別處，“嗯。”

    暮楓本是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眼睛驀地變得深沉了起來，就像一口深井一樣讓人看不透，“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莫蓮轉過頭來，將手放在自己面前，“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認識，當我找到她的時候，他們兩人就已經在一起很久了。”

    ……

    靜謐，空氣中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彼此的呼吸聲互相交疊著，想必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輕易被聽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暮楓抬起頭來道，“你同意他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