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搜山
等人全部都到齊了之後,我便是帶著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山裏麵走去。
早就之前,我就已經把昨天晚上那已經燒成了灰的殭屍胳膊放到了羅盤上,然後施以秘法咒,用來定位那殭屍老頭的位置,雖然這定位不可能特別精確,但好歹也是能給我們一個大概的方位,這樣一來,只要我們跟著羅盤走就可以了,而不是像一群無頭蒼蠅一樣在山裏麵瞎轉悠。
走進山裏之後,陽光就沒有外面那麼充足了,但還是會透過樹蔭撒下,在地面上形成道道光斑,山裏的路也基本上沒有平坦的地方,所以大家都是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速度跟平時相比要慢上許多。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我也不敢讓他們分開行動,萬一遇到那殭屍,憑他們自己也只有涼涼的份。
按照我事先的交代,今天所有進山搜尋殭屍的人早上都是喝了糯米粥的,而且身上的衣服也用糯米水泡過,這樣也能在一定的程度上抵禦殭屍身上的邪氣。
走近山裏之後,我先是去了之前的那堆落葉那裏,想要碰碰運氣看那殭屍會在那裏不,沒想到只是在坑洞旁邊發現了一堆血跡,而裡面則是一堆動作的屍體,至於殭屍的話,早就已經沒有了蹤影。
“奇怪了……會去哪裏了呢……”
既然這裏找不到,我只能皺著眉頭,然後跟著羅盤走,而羅盤指標指著的地方,則是大山的深處。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隨著進山的路越來越偏僻,我知道,此時我們離進山的那裏已經很遠了,同時周圍的氣溫也是明顯地降了下來。
“於家老大,這我們已經進山很深了,會不會是羅盤出錯了?”
“對啊,這周圍的溫度也太低了吧,冷得讓人直打哆嗦。”
我看著手裏的羅盤,內心隱約有些不安起來,因為羅盤是不可能出錯的,我也不會看錯,那殭屍肯定是朝著這個方向逃走的。
想了想,便是從麻布袋裡面拿出了一張辟邪符,點燃之後把灰燼一起放進了一瓶水壺裏麵,然後讓每個人都喝上一口。
之所以會感覺到冷,那是因為山裏麵的瘴氣在不斷地影響著我們的身體,所以剛纔我纔會讓那些村民們都喝下符水,這樣就會好受一些。
等村民們都喝完符水之後,我也是帶著他們繼續往前走,按道理來說,那殭屍應該不會走這麼遠纔對,一路上我看到適合殭屍躲藏的坑洞也不少,怎麼會找不到呢?
正當我想得出神時候,突然感覺到肩膀一緊,我轉過頭一看,發現是其中一個村民抓著我,聲音顫抖著說道:“於家老大……你看那邊……”
我順著這村民手指著的地方看去,只見在我們的不遠處正掛著一具鮮血淋漓的屍體!
那具屍體全身上下都有過被撕咬的痕跡,甚至整個身子都已經殘破不堪,更別提那張臉,想要從臉上來辨認身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不過,最近也沒有聽說過村裏有人失蹤,所以我猜測這掛著的這具屍體應該是別的村的村民。
正當我靠近那屍體的時候,突然,手上的羅盤指標開始瘋狂地轉動了起來,這時候我才發現,在這具屍體的下方,有一個鼓起來的土包,上面還蓋滿了落葉,看起來就是那種沒有立碑的墳墓一樣。
如果不是羅盤的指標在瘋狂地轉動,我也不會注意到這裏居然有一個土包。
眼看著上面掛著的屍體身體裡面的血液應該都是滴在了這土包身上,直接告訴我,這土包裡面躲著的應該就是那頭殭屍!
於是我連忙讓那些村民們退後,然後從麻布袋裡面拿出了被我裝滿了黑狗血混合著硃砂的瓶子,塗在了我帶的殺豬刀上面,殺豬刀的煞氣加上專門剋制一切邪物的黑狗血和硃砂,這一下肯定能對付那殭屍了。
這裏要說明一下,倒不是我不給其他村民的鋤頭之類的武器上也塗上一些,而是這東西只有一小瓶,肯定就不夠分,還不能在出發前就塗上,畢竟幹了就沒有效果了,況且,我也不放心讓他們再去冒煙,反正現在那殭屍已經是必死的局了,別到時候一不小心給殭屍送了人頭就鬧大了。
而且本意上我叫這麼多村民來也只是爲了聚集陽氣,說的通俗一點兒就是撞膽。
等我把殺豬刀裏裏外外都塗上了黑狗血之後,我便是打了一個手勢讓村民們都後退,然後我自己便是一步步地慢慢朝著那土包靠近。
隨著我一步步走著,手裏羅盤上的指標也是在瘋狂地轉動著,那樣子似乎下一秒就會轉飛出去一樣。
等我靠得差不多了,我便是拿起了一根樹枝探向了那土包。
我剛把樹枝伸到土包上方,然後猛得一下,一直乾枯的手臂便是從裡面伸了出來,然後一把抓住了那我伸過去的那根樹枝。
看到這裏,我冷笑一聲:“就怕你不上鉤!”
趁著這個空擋,我立刻把樹枝往外面一扯,然後,殭屍老頭那張熟悉無比的面孔便是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好久不見。”
我剛把他的上半身給拽出來,便是不再猶豫,手起刀落便是斬下了他唯一還剩下的左手。
殭屍老頭左手被我斬掉之後,嘴裏立刻發出了吃痛的吼叫聲,那雙灰濛濛的眼睛也是開始兇性畢露。
然而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他機會了,趁著他一時半會還不能從土包裡面出來,我立刻從麻布袋裡面拿出了一把我昨天新做的桃木劍,同時在上面淋上了黑狗血,硃砂,符水,然後狠狠地往他的嘴裏一刺!
噗嗤!
我手裏的桃木劍乾淨利落地從殭屍老頭的嘴裏刺穿,然後從後腦勺那裏透了過去,只見他被我刺穿之後全身都在不斷地顫抖,大股大股的黑氣也是不斷地從身上冒出。
我猛得便是把桃木劍往外一拔,然後又是從麻布袋裡面抓起一張符紙往他的嘴裏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