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新手上路
同樣也是小心翼翼地把《葬經篇》收好之後,我呆坐在床上,花了十幾分鍾才慢慢把心情平復了回來,然後才走出了房間。
“東子……你……沒事兒吧。”
我爹看我無精打采地從王道長住過的房間裡面走出來,有些擔心地問道。
“放心吧爹,我沒事兒,就是王道長不告而別,讓我心裏有些遺憾而已。”
我強笑著對我爹說道,心裏沒敢把女嬰還沒有被剷除這件事告訴他,畢竟好不容易纔讓他放下心來。
跟我爹把話話完之後,我也是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畢竟雖說王道長給我留下了剋制女嬰的符紙,但如果不能一擊必殺的話,我如果要保命,還得依靠他給我留下的《葬經篇》。
不過,就在我剛回到房間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我爹的聲音的聲音。
“李哥,你找東子啊?他在房間呢。”
接著,我便是看到李秀才推門走了進來。
“李伯,你怎麼來找我了?”
我看到李秀才進來,心裏疑惑,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
李秀才走進來之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我旁邊,眼神灼灼地看著我說道:“東子,李伯的性格你也知道,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王道長走了之後,給你留下的《葬經篇》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我聽到李伯的話之後,心裏微微一驚,因為我以為《葬經篇》是王道長留給我,沒跟任何人說過的,只是現在,為什麼李秀才會知道?
李秀才似乎是看出了我心裏的疑惑,解釋道:“你不用擔心,在你回來之前,我見過王道長,當時他正好要走,所以我也就知道他給你留下的《葬經篇》。”
“當時我就想把那《葬經篇》借來看一下了,可王道長說,他已經把那經文送你了,如果我想要看的話,就得經過你的同意,所以我才一直等到你回來。”
聽完李秀才說的話之後,我才恍然大悟,只不過,一個新的疑問也隨之在我心裏冒了出來。
這《葬經篇》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李秀才會這麼在意?
心裏思索了一下,我問道:“李伯,你要借這經文看,我當然要給,不過,你能給我說說這《葬經篇》究竟是寫什麼的?”
“哈哈,這個簡單,你先讓我看一下,我待會兒就給你說道說道。”聽到我的話之後,李秀才哈哈一笑。
“好。”
聽到李秀才的話之後,我便是把《葬經篇》遞給了他。
李秀才接過我遞過去的紙之後,立刻如獲至寶般地看了起來。
我等了一會兒之後,發現李秀才還在如痴如醉地看著,絲毫沒有要跟我講解的意思,無奈之下,我只得起床往房間外面走去,暫時把房間留給了李秀才。
我才走出房間不久,覺得心裏還是煩悶得很,便是決定到處去走走。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我的心情也終於是稍微平靜了一些,不過就在這時候,我口袋裏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我拿出來一看,發現是我大伯打過來的。
怎麼回事?為什麼大伯會突然打電話給我,難道是堂哥的水泡又控制不住了!?
“喂,大伯,怎麼了嗎?”我疑惑地接起了電話。
“喂,東子,是這樣的,大伯有接了一單生意,但是你也知道,現在你表哥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所以我也不可能騰出手,抬棺隊缺人,你明天就跟你二伯他們去一趟吧。”
“大……大伯,你的意思是說,我還可以跟你們去抬棺!?”
大伯的話讓我完全意想不到,因為出了女嬰這件事之後,我認為大伯肯定不會再帶我抬棺了,畢竟如果不是因為我接的那個電話,事情也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還害得堂哥差點兒死掉了。
“你這孩子,我知道,你心裏肯定在為上一次抬棺的事情而內疚,其實這件事情大伯也有錯,如果大伯再謹慎一點兒,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你不用內疚,做抬棺人這個職業,本就是積陰德的,只要我們不是什麼大惡之人,也沒有做出什麼對死者不敬的事情,通常都會壽終正寢,況且你看,你堂哥他現在不也還好好的嗎?只要人最後沒事那就行了。”
聽完大伯的話之後,我心裏才終於好受了一些,因為由始至終,如果不是我一時貪心,我局面也不會變成之前那樣,本來這次能活著回來,我已經是謝天謝地,根本就沒有妄想過大伯會原諒我,讓我繼續跟著他抬棺的,可沒想到……
“謝謝你……大伯,你放心,這一次,我絕對會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電話那頭的大伯聽完我說的話之後,說道:“好好好,不過你放心,這一次我們抬的棺比較正常,因為老人是壽終正寢的,中途應該不會發生意外,只要你安安心心聽你二伯們的指揮就好。”
“放心吧大伯,我肯定會的。”
掛掉了電話之後,我的心情終於是前所未有地輕鬆了起來,其實說實在的,對於女嬰,我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害怕了,我只所以心煩,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大伯他們,但如今,見到他們不計前嫌,依然讓我跟著他們繼續抬棺,我的心裏就涌出了一絲絲的感動。
回到家裏之後,發現李秀才居然還在我房間裡面看著那篇經文,我不由得伸手拍了拍他,說道:“李伯,李伯?”
被我拍了幾下之後,李秀才終於是把目光從經文上移開,然後看向了我,而我則是被嚇了一大跳,因為我發現,李秀才的眼神居然跟當初我爹媽被女嬰上身了的時候一樣,都是沒有了神色的樣子!
不過幸好,李秀才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僅僅只是過了幾秒,我便是看到他的眼睛重新變得有神了起來。
“好險……好險……”李秀才恢復過來之後,沒有先理會我,反而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氣。
我見他這樣,也是在一旁等著,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我才問道:“李伯,剛纔你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