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秒，轉瞬即逝，又是那副笑著的神情。

    “怎麼了？為什麼停下來了？”

    “灼灼，我……”他忽然抬起頭，四目相對，眸中的炙熱讓花灼灼一瞬間想要移開目光。他似是下了什麼決定：“我，我喜歡你。”

    此話一落，花灼灼的手仿若千年前一般，像是被燙到一般的迅速鬆開，背過身去，眸光低垂。

    見她如此，秦濯以為她是被自己嚇到了，眼底劃過一抹失落卻是著急解釋：“灼灼，我並非不近女色，也並非斷袖，我只是……只是……”說起腦子裏那道存在已久的紅色身影時他倒是猶豫了一瞬。

    花灼灼只不過時隔多年再次聽到同樣一句話，心情有些複雜罷了。

    “阿濯說的可是真話？我們認識不過多久，你當真喜歡我？你可知我是何人？”

    “句句屬實，喜不喜歡只需問問自己得心即可，何須在意那些虛無！”他眼底帶著堅定，花灼灼抿唇沒說話，秦濯以為他不信，繼而說道，話語有些急了：“至於其他，等你想要告知於我便說，不喜便不說，我不在意。”

    “是嗎？”她低垂眼睫，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話：“那……若是妖呢？”

    “嗯？灼灼說什麼？”

    “沒什麼！你可是還有隱瞞？”花灼灼並未選擇答應，剛剛察覺到他有些猶豫，不知可是還有什麼顧忌未說。

    千年前人界讓她看到了人性，千年後得她多了幾分冷靜。

    “我……”秦濯低下頭，片刻才緩緩說出自己這些年不近女色的原因。

    沈子幽和墨潯似乎到了這後山的最上頭，正隨意靠在樹上，002將任務物件的表白場面直播在她面前，同時感情不斷升溫，進度條不斷加快，卻忽然打住停了下來。

    本是看得高興，以為任務就快成了的時候，進度條卡住了，頓時蹙著眉。

    【此任務還有最後一道關卡，那便是花灼灼得身份並未挑明，人還是人，千年前卡在妖身這裏，今生這也是兩人最後的絆腳石。】

    見此，沈子幽也是無奈。

    想要破了這最後一道關卡，怎麼說也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花灼灼直接挑明，要麼就是某一日被人發現，但兩者無一例外的都需要面對世人。

    “潯，你說，人性是善佔的成分多還是惡佔的成分多呢？”她見過太多不分黑白，沒有理由便針對他人，只因一個身份下了定論。

    “無論善惡皆有因果皆是自己選擇。”

    聞言，沈子幽倒是笑了。

    果然還是他最懂她，“那麼，就順其自然吧。”

    墨潯點點頭，餘光瞥了一眼天道，一如既往的站在她身旁。

    直到秦濯將自己一直以來隱藏在心底的那個秘密告知花灼灼，她這才明白。

    原來轉世得他依舊留有前世的痕跡，甚至於那是轉世很多次之後，前生愛過的痕跡才逐漸變淡。

    也許，那也是他一直存在心底的固執吧。

    “第一眼，我便覺得你有些熟悉，但絕不是因此才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