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影逐漸遠去。

    秦濯沒有待在沈家，而是去了城中，去到了昨日的茶館外。

    他站了片刻，聽著裡面的說書聲，眸子一動這才抬腳走了進去。

    掃了一眼，在花灼灼常坐的位置發現了她的身影。

    剛上前一步，不知怎的又停住了。

    在他進來的瞬間，花灼灼便發現了她，只是側坐著，手上拿著一杯茶聽著說書，沒有出聲。

    “花姑娘！”猶豫幾秒，秦濯這才走了過來，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花灼灼眸光微閃，說什麼不近女色？怕是前世原因，她勾唇一笑看向他，“叫我灼灼便可。秦公子怎會來此？”

    “心中煩悶，出來走走。”秦濯緩緩說道，想起自己父親半句話都沒說便替他做了主來了這提親，便有些不服。

    “為何？公子若是願意，可同我說說。”她拿起茶杯給他倒了杯茶：“嚐嚐。”

    秦濯喝了口茶，緩緩說道：“父親讓叔父到沈家替我提親，同我卻從未說起半句！”

    “沈家？沈大小姐？”

    “不是，是那沈二小姐！”他嘆了口氣。

    聞言，花灼灼眸光微閃。提親沈子幽，他還在現場，想必那一幕十分有趣。

    “你拒絕了？”花灼灼斂下眸中神色說道。

    “是。”他話語一頓，怕被誤會繼而說道：“我與那沈二小姐並不認識，怎能同意。況且那並非我本意。”

    花灼灼點頭，秦濯抬起頭，四目相對，不知為何有一瞬間她的身影和腦子裏一直以來的紅色身影重合了，他鬼使神差的開口問道：“灼灼姑娘，我們以前……可是認識？”

    花灼灼低下頭，微抿著唇，半晌纔開口：“認識。”

    豈止認識，她一直都守護著他。

    但此刻並不想他知道，在他剛要繼續問的時候，花灼灼抬起眸子，緩緩說道：“我可是在公子小的時候便見過了！那麼小的一點，粉雕玉琢的，很是可愛！”

    聞言，秦濯一愣，“小時候？”

    “是。”她輕笑一聲，眸中帶起一絲戲謔：“若不然，公子以為是什麼時候？相識前世？”

    本是無意的一句話，他卻聽進去了，眸光有些黯淡：“我以為……”

    “以為什麼？”

    “哦，沒什麼！”秦濯收回目光，緩緩說道。

    腦海中的那個身影以及偶爾冒出來得細碎畫面都說明了那是他，或許也不是他！但那都不是小時候。

    似乎在印象中，小時候得自己並未見過花灼灼。

    傍晚時分，太陽西下。

    沈子幽和墨潯兩人從後山回來時便看到秦冶和秦濯在假山旁邊說著話，她放慢腳步聽到了幾句。

    “阿濯，你今日可是過分了！”

    “叔父，何來的過分？提親這麼大的事情，不該告知於我問我意見嗎？”秦濯聲音壓著，卻帶著一絲的怒氣。

    “你父親不也是爲了你！你長期不近女色，他這不是擔心……”

    “擔心秦家無後？擔心我不近女色是因為喜好男色不成？”秦濯緩緩說道，目光灼灼的看著秦冶。

    他有些難以啟齒，但話的意思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