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把命給我
這麼一想,我看也已經快到何家村了,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雖然之前在何家村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不過現在仔細想想,還是覺得那根本就不算是什麼事情,其實轉過頭就可以全部忘記的。
鬆了口氣,我就朝著何家村走了過去。找到了之前的那個破廟,找了一圈,我也還是沒有找到二傻子。
他大概是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夙願,所以走了吧。雖然是覺得有一點的失望,不過想到二傻子已經沒有了什麼遺憾留在這個世上,我還是有幾分欣慰的。
就在之前的床上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如果不是因為肚子餓了的話,我興許這個時候還不會起來呢。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我就在這個破廟裏找了一圈,竟然在桌子上看到了一些新鮮的蘋果!
怎麼回事?難道是有人來這裏拜祭了?可是我我記得這個破廟是已經荒廢了的,不可能有人放著有許多香火的廟宇不去,而來這樣的破廟。
這,實在是有些奇怪。
不過,我雖然是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在恭恭敬敬的朝拜了一下之後,就將那些蘋果都收了回來,自己吃了兩個,才勉強覺得自己的肚子裡是有一點東西了,至少是沒有那麼餓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就注意到在破廟的門口有一道血痕。
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畢竟這裏到底也是一個廟,總不見得有人會在這個裡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吧?
將蘋果放下,我走了過去,仔細的看了一下那血痕,才發現那上面的竟然是雞血。
雞血辟邪,特別是大公雞的雞血,就更是不用說了。難道是這村子裏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想到這個,我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其實這個村子裏的人都好好的,什麼事情也沒有。
帶著一點不安,我還是立刻朝著嘎子哥家走了過去。
不過好在,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這個村子裏的人的確是什麼事情也沒有,而且聽說最近他們去廟裏祈福的時候,還頗為靈驗的。
知道他們都沒事,一個兩個的都過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在嘎子哥的家裏蹭了一頓吃的,又順手帶上了幾個饅頭,我就繼續朝著鎮子走去。
其實嘎子哥原本是想留我下來住一晚上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的心裏不安,老是感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所以也不敢多留,幾乎是沒說幾句話,我就立刻出發了。
走到半道上的時候,我終於是明白自己的這份不安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在走到村口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一個滿身在都是血汙的怨靈。
怨靈?之前是厲鬼,現在是怨靈,難道真的是有什麼東西在跟我作對嗎?
還是說,之前這些都是被張成拯救過的,所以在知道張成死後,就無以為是我殺了張成,就想來殺了我,個倉張成報仇嗎?
那怨靈看著我,也不靠近,就只是那麼遠遠的盯著我看。他的眼睛已經掉出來了一大半,此時那樣流著血的看著我,我這心裏還真的是覺得瘮得慌。
難不成是我在來的時候,無意間得罪了什麼鬼魂嗎?我硬著頭皮,裝作看不到的樣子,低著頭,一個勁的往前走。
那怨靈見我裝作看不到他,也不在意,只是一個勁的跟在我後面,不依不饒的,根本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一看,這樣下去也不行啊,總不能一直就這樣任由著他跟著我吧?那豈不是要跟這我到鎮子上去?
於是,在經過一條河的時候,我就站在那橋上,看著面前的怨靈,說道:“你究竟是爲了什麼,幹嘛一直跟著我?是有什麼願望希望我幫你實現嗎?”
那怨靈顯然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會突然停下來文他這些,一時間怔住,呆呆的看著我好一會,才笑了一下。
他一笑,我就覺得更加瘮得慌了,只見他的牙齒幾乎是都掉光了。他的眼睛也已經掉了一顆,那臉上滿是血汙,分明是什麼東西颳了一個大口子,所以那血纔會一直流。
我看著這樣的怨靈,只覺得再繼續看下去的話,怕是都不能吃下飯了。
於是,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別開臉,不去看他,才說道:“如果你要什麼事情是需要我幫忙的話,那麼就請你不要再跟著我了,你這樣跟著我,我也是很困擾的。”
怨靈盯著我看的時候,就一個勁的笑,也不知道是在笑個什麼勁,可是他的笑,卻是讓我覺得頭皮發麻。
就在我覺得自己是遇到了一個瘋子怨靈的時候,他卻是突然開了口,說道:
“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會幫我實現?”
我一聽,微怔,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只要不耽誤我的事情,我又可以幫你做到的話,你倒是可以說說看。”
聽到我的話,那怨靈就笑得更開心了,露出了一整排的牙齦,竟然是那樣的噁心。
然後我就聽到他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答應我。”
我一皺眉,心說:你連什麼事情都沒有說呢,怎麼就讓我答應了呢。
然後我就聽到那怨靈又繼續說道:“你的命。”
“那你的命給我,我以後就不會在纏著你了,怎麼樣?你給不給?”
我注意到那聲音離我太近了一點,急忙就往後退去,有些無措的看著面前的怨靈,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是什麼人?又是什麼人想要我的性命?”
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怨靈跟厲鬼同時來要我的性命。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也不必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總之,把你的性命給我,我們就兩清了。”
“什麼叫就兩清了?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憑什麼你說一句你要我的命,我就要給你?”
我說這話的時候,手已經摸向了自己的口袋,摸出來了一張符紙,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