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末法，靈氣枯竭，前路斷絕。這些原本以為不過只是前人異想天開，虛無縹緲的傳說。沒想到卻是真的。”

    林墨幽幽開口，目光炯炯，望著黑無常和白無常，“我對天門越來越感興趣了。看來你們的確掌握著許多關於這天地的秘密，我很高興。”

    “不會讓你失望的。”

    黑無常深深看了林墨一眼，“門主還未出關，你先在前島住下吧。過幾日，等門主出關了，自會召見你。”

    說完，黑無常與白無常轉身就要離開。

    林墨按劍在手，看著黑無常與白無常離開，目光閃爍片刻，又收劍回鞘，不急，已經等了這些年，多等幾日，倒也無妨。

    收了劍，林墨也不管黑無常與白無常究竟去了哪裏，看了看黑無常所指的方向，那裏有一排木屋，應該有些年頭了，看起來有些腐朽，到了一看，卻也裝飾得頗為精緻。

    沒有看到其他人，林墨也不慌亂，既來之則安之，就在木屋住下了。

    期間也沒有見到其他人，便是連黑無常與白無常也沒有見過了，彷彿整座小島只剩下他與海潮為伴，遺世而獨立。

    林墨也不覺得寂寞，他早已經習慣與寂寞為伴，何況他還有劍陪伴。

    每日便簡簡單單，伴著日出，迎著潮起練劍，日落潮退時候休息。

    如此過了幾日，這天林墨終於見到了另一個人，一個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少女，一個牧羊的少女。

    “吃羊。”

    趕著一群羊的少女似乎也沒有想到會遇到其他人，愣了一下，才終於吐出兩個字，似乎很久沒有同人說過話，聲音顯得枯澀，也不管林墨吃不吃，自顧自的轉過身開始抓羊。

    “不必了。”

    林墨很好奇牧羊女的身份，但沒有急著問，只是擺擺手，示意不必了。

    “你是個好人。”

    牧羊女就停下了抓羊的動作，轉過頭來，很認真的對林墨說著，然後微笑。

    林墨有些想笑，在中原的時候，他常常因為自己不夠世俗而顯得與世俗格格不入，但現在他覺得眼前的少女比他更怪。

    “就因為我不吃你的羊，所以你就覺得我是個好人？”

    林墨很好奇牧羊女給他發好人卡的原因，畢竟他出道之後，得到過許許多多的評價，但從來沒有人說他是好人，哪怕是那些其實他幫助過的人。

    “養久了，就捨不得吃了。”

    牧羊女點點頭，看著自己的羊，抬起頭，看著林墨，“你是新來的？我叫蘇牧羊。蘇州的蘇，牧羊的牧羊。”

    蘇牧羊摸了摸自己的羊，介紹著自己。

    “林墨。”

    林墨點點頭。

    “你的名字不好聽。”

    蘇牧羊皺起眉，撇撇嘴。

    “彼此彼此。”

    林墨回道，“蘇州來的牧羊女？”

    蘇牧羊搖頭，“我以前是越國人，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越國還好嗎？”

    “越國已經沒有了。三百年前就沒有了。”

    林墨深深的看了蘇牧羊一眼，說道。

    “不在了嗎？也對，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那，我要走了。改天請你吃羊。”

    蘇牧羊低下頭，思索了片刻，轉身離開。

    “奇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