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頭大聖沒有問白素，現在的林墨到底是什麼境界，是否已經煉虛合道，證道星河，以己道代天道，成爲了末法時代後宇宙中的第一尊仙。

    因為如果林墨真的合道成功，踏破天闕，讓仙路重開的話，那麼他絕對可以在降臨現在時空的第一時間就感知到林墨那無處安放的，沒有辦法隱藏的大道意念。

    更重要的是如果仙路真的重開，那麼天庭靈山那些仙佛肯定會跨過歷史長河，一窩蜂的降臨下來。

    然而並沒有。

    而且九頭大聖也不相信他們只是晚了十年降臨下來，林墨就能在十年中走過煉虛合道的漫長時光，能人所不能，一飛沖天，踏破仙門。

    所以林墨肯定還只是煉虛境，至少還沒有真正踏出以身合道，元神寄託大道那一步。

    只是九頭大聖轉過頭，看著身死道消，死不瞑目的鱷祖，腦海之中回想著剛纔那顯化星河，突然一劍而落的劍光，神色變得陰沉下來。

    他知道哪怕林墨還沒有合道，但恐怖實力道行也是一日千里，不可同日而語。

    “只是一道劍光，他連人都沒有出現，就斬殺了鱷祖。當真是好威風，好霸道，連他的名都不可以宣之於口。當真是把自己當成真主了嗎？”

    狼神喃喃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在上古時代，凡人們爲了宣揚仙佛妖魔的偉大，傳播大神通者的偉岸無量，往往會用一念即知，不可稱頌神的名來形容仙佛妖魔的大神通。

    然而事實上，大部分的仙佛妖魔雖然的確有著這樣的本事，如果被人唸誦稱呼，就會心血來潮，得到冥冥中的感應。

    但前提是有著因果糾纏，否則的話，仙佛妖魔們一天到晚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了，一直心血來潮就能過完一生了。

    如果剛纔那一道斬殺了鱷祖的劍光，也是因為鱷祖稱呼林墨的名後，林墨心血來潮，感覺到了因果糾纏，所以才飛來一劍，於光年之外斬殺了鱷祖的話。

    九頭大聖他們勉強還能接受，猜測著也許只是因為現在的時空，林墨霸道得一人獨法，所以纔有了一些仙佛特徵，把握因果，追溯星河，於光年之外殺敵於無形之中。

    但看白素的那個樣子，就可以知道，林墨於星空彼岸飛來一劍，斬殺鱷祖，根本就不是因為把握到了與鱷祖的因果，心血來潮之下，才飛劍於光年之外。

    而是真的如白素所說的那樣，是真的不能直呼林墨的名，一旦喊出了林墨的名，那麼林墨的劍就會顯聖星河之中，然後根據因果來判定？

    九頭大聖他們猜測著林墨剛纔那一劍的玄奧。

    哪怕看起來不管是因為心血來潮，因果糾纏，林墨才斬出了那一劍。還是林墨先斬出了那一劍，然後才因為察覺到了因果，心血來潮，落下劍光，這兩種結論看起來似乎是一樣的。

    然而卻有著極大的不同。

    前者代表著林墨雖然沒有合道，但已經具有了一些仙佛特徵。這樣的話，拋開林墨飛劍光年，一劍斬殺鱷祖所帶來的震懾之外。

    這樣的林墨，理論上而言，其實也就跟他們差不多，雖然還是在煉虛合道的境界，但卻擁有著仙家手段，有著越階而戰的力量。

    哪怕很強，但至少還在他們能夠應付的範疇內。

    但後者，就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