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試圖辯解，但很快又放棄了這個打算。

    因為她已經意識到在那樣的情況下，就算重來一次，知道那個逃走的女人就是蘇牧羊，她也一樣會選擇反抗。

    畢竟那樣的情況下，既然已經被人類發現，暴露在了人類面前，那麼逃避，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人類的霸道，白素比誰都清楚，那些叫囂著要降妖伏魔，要非我族內雖遠必誅的人類修士，從古到今，都從未停止過對他們妖魔的殺戮。

    而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大嶼星上，她手下那數以千億計的子民屍骨，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與其責怪我，倒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吧。既然已經被人類發現，我覺得或許可以提前發動我們的計劃了。一味的避讓不會有任何意義。

    更何況這也是那位想要看到的吧？我甚至懷疑蘇牧羊之所以會出現在我的星球上，並且發現我，或許就是那位的意思。”

    白素目光變得冰冷，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仇恨與殺意，對著面前的樹姥姥說道。

    “閉嘴。白蛇，你太讓我失望了。到了現在，你還沒有意識到你做了怎樣的錯事嗎？難道大嶼星上那些無辜慘死，被人類屠殺的我族鮮血，還不能讓你清醒嗎？”

    樹姥姥憤怒咆哮著，“那位就算不會因為你的愚蠢行為，而對我們出手。但你還不明白嗎？時代已經不同了，憑藉我們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對抗人類的科技武器。人類的戰艦，人類的武器，還沒有讓你醒悟嗎？

    我們錯過了一整個時代，我們失去了數萬年的時間，而人類從來沒有停止過他們前進的腳步。

    前兩次降臨下來的妖聖大人們的下場，難道你不清楚嗎？”

    “所以我們就要繼續忍耐著，東躲西藏？或者乾脆像你一樣，幫著人類來屠殺我們的族群？”

    白素冷笑起來，“是時候反擊了。雖然人類的科技武器很可怕，但別忘了，這裏是晨曦王國，這裏是那位的道場，我們一樣可以藉助他的劍，來反抗人類的壓迫。這不就是那位想要的嗎？

    我是想明白了。蘇牧羊為什麼會出現在大嶼星，為什麼我隱藏的那麼好，卻還是會被蘇牧羊發現。或許根本就是那位等不及了。他要壯大自己的道途，他要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就不能只依靠那些自詡為上天寵兒的人類。

    他需要我們的力量，他需要我們幫助他壯大他停滯不前的道途。醒醒吧。比起人類，我們有著更大的優勢，因為我們的數量更多，比人類多出十倍，百倍，千倍，萬倍……更重要的是比起遊移不定的人類，我們才更需要他力量的幫助。”

    “白蛇，你瘋了。他終究是人類！你竟然蠢到開始相信一個人類。你忘了他是怎麼擊殺妖聖大人們的化身的嗎？你忘了他是怎麼配合蒼天，阻止了妖聖大人們的數次降臨的嗎？”

    樹姥姥驚怒無比，看著白素，“我不會讓你亂來的。你給我老老實實留在楓葉星。所有的計劃，必須等待妖聖大人們再次降臨再說。”

    “樹姥姥，你老了，跟不上時代啦。”

    白蛇嘆息著，在樹姥姥驚駭的目光中，伸手握住了一把劍，“我想，你降臨這麼久，怕是根本連他的劍，連他的道，都沒有去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