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氣，練氣。一切修行之路，終究要落到這練氣上。只是靈氣衰竭，無法成就氣脈。但是，這天地之氣，當真除了所謂的靈氣之外，再無其他？這風，這雨，這光……”

    林墨忽然站起身來，握劍在手，目光失神，整個人彷彿失魂一般，“以氣馭劍，以氣馭劍！我明白了。劍道的下一步，便是要落到這以氣馭劍上。然後以神馭之，以道馭之！”

    林墨心中豁然開朗，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所明悟的，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劍道之路，但他卻感覺自己終於推開了那扇一直桎梏著他劍法更進一步的枷鎖。

    於是，在蘇牧羊驚訝的目光中，林墨站在那斷橋之上練劍。

    “嗯？！”

    蘇福也注意到了林墨的動靜，微微動容，“頓悟嗎？看來的確是個天才。”

    但蘇福也沒有太過在意，能夠被他選中出現在這支隊伍中的人，哪一個曾經不是驚才絕豔之輩。

    可最後也是一樣，因為靈氣衰竭，氣脈難成，困在先天境界，無法掙脫。

    林墨也不會例外的，就算林墨現在有所頓悟，但沒有靈氣支撐，一切都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罷了。

    所以蘇福很快收回目光，不再注意林墨的情況，他目光炯炯，望向枉死城中深處，他聽到似乎動靜有點不對。

    很快，不只是蘇福，便是蘇牧羊這個不懂武功的人，也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對勁。

    腳步聲，這破敗城池的深處，原本安靜死寂，就算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而現在，慌亂的腳步宣告顯傳來，雖然沒有其他聲音出現，但僅僅只是這慌亂的腳步聲，就讓人覺得不對勁。

    “出事了。”

    蘇福目光如炬，遠遠就看到了出現在破敗長街上奔逃的眾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惶，但每個人口中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一路奔逃。

    “黑無常，白無常，你們保護好小姐。我去看看！”

    蘇福當機立斷，吩咐黑無常與白無常一聲，腳下一動，快若閃電，迎了上去。

    “噓。”

    看見蘇福趕來，跑在最前面的項雨田立刻對蘇福比了個動作，示意蘇福不要出聲。

    蘇福瞭然，將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目光落到長街深處，瞳孔頓時一縮，看見一個雙眼流血，不見眼珠，只剩下一對淒厲血窟窿的小女孩光著腳從黑暗中飄出來。

    她的嘴巴被殘忍的縫住了，整個樣子淒厲無比，但她竟然還在笑著拍打著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似乎在玩什麼好玩的遊戲。

    仔細一看，她手裏拍著的赫然是一顆人頭。

    【她是鬼！】

    項雨田無聲說著，【我們嘗試過殺死她，但我們的攻擊對她無用。還有，她好像在跟我們玩遊戲，誰開口誰就死的遊戲。】

    蘇福微微頜首，目光閃爍一下，這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只是慌亂奔逃。

    【你有沒有辦法對付她？】

    項雨田繼續無聲問道，【算了。不管你有沒有辦法對付她，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裏肯定不只有她一個鬼！】

    蘇福點點頭，無聲後退，沒有選擇出手對付那個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