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死嗎？”

    林墨微微頜首，對於蘇牧羊的話，沒有太多懷疑，他雖然自負，但也不認為自己真的可以與一尊真佛對抗，哪怕是一尊死掉的佛。

    “祂好像盯上我們了。”

    有人驚呼開口，那從海水中浮起的人皮佛，眼眸滴血，目光空洞，似乎望了過來，海水拍打，可以看到祂在快速靠近。

    大量的血色人皮從祂身上剝落下來，似乎沾染了諸天眾生的罪孽一般，沒有人知道祂靠近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但所有人都有種預感，一旦被那人皮佛靠近，所有人，都要死。

    “快，快點躲開祂，不能讓祂靠近！”

    “不行，祂速度太快了。我們根本不可能逃過。”

    黑無常驚駭失聲，在船艙裡大喊起來。

    “一起出手。”

    蘇福怒吼一聲，一步踏空，反手一掌，立刻之間，氣浪拍打，肉眼可見的氣勁從蘇福手中打出，摩擦大氣，如有實質的氣浪，咆哮如金龍一般，拍打海面，掀起氣浪，幫助樓船快速遠離人皮佛。

    “這就是練氣境的力量？”

    林墨第一次見到蘇福出手，雖然早就知道蘇福的實力超越了先天境，踏入了他們這群人所無法抵達的練氣境界。

    但一直沒有見過蘇福出手，卻也不太清楚先天與練氣之間到底有何差別。

    而現在蘇福一出手，立刻之間，林墨就知道何為練氣境界了。

    “果然不同凡響。所以到了練氣境，便意味著可以操作天地之力，徹底脫離人力極限了嗎？”

    林墨喃喃著，目露精光，雖然只是管中窺豹，但蘇福一出手，他就知道，先天與練氣之間的確有著巨大的鴻溝，天壤之別。

    前者還不過只是凡人極限，後者卻是已經如同天人合一一般，可以操控天地之力。

    僅僅只是一掌，林墨立刻知曉了自己和蘇福間的境界差距，說是雲泥之別，有些誇張了。

    但林墨知道，自己的確做不到蘇福這一掌的效果，哪怕是讓他人間無敵的第十四劍，也無法敵過蘇福的這一掌。

    因為蘇福的這一掌已經超越了人間範疇，非要比較的話，或許就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第十五劍了。

    “蘇福，等此間事了，我要與你一戰！”

    見識了自己與蘇福的差距後，林墨反而見獵心喜，開口道。

    蘇福不理他，目光凝重，雙手反覆拍出，氣浪橫空，拍打海面，以一己之力，推動著樓船加快速度，船帆鼓起，乘風破浪。

    但很快，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陰沉。

    因為儘管樓船加速，但他們與那人皮佛之間的距離，不但沒有縮短，反而越來越近。

    “逃不了了。跟祂拼了吧！”

    “沒錯。就算是佛，想要殺我，我也只能讓祂再死一次了。”

    “活著的佛或許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但我不信一尊死掉的佛，也是如此！”

    “一起出手。”

    ……

    眼看著人皮佛距離樓船越來越近，大量從人皮佛身上落下的血色人皮開始貼上樓船，讓樓船速度越來越慢。

    眾人心中一狠，不願意坐以待斃，饒是對方是真佛殘軀，也要放手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