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台。

    名字很霸氣，其實也只不過是一個收藏著一些功法秘籍的地方。

    林墨走進去的時候，想起了大林寺的藏經閣。

    曾經江湖裏有句話，叫做天下武功出大林。

    林墨去過大林寺，可惜讓他有點失望，號稱收藏著天下武道的大林寺藏經閣裡更多的卻只是佛經而已。

    而且大林寺的和尚也並不是太厲害，更沒有所謂的真佛。

    或許就像蘇福說的一樣，天地末法，神仙大劫，所有屬於傳說裡的那些曾經輝煌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問天台裡收藏的東西，似乎也是如此。

    畢竟理論上世界應該是一直向前的，就如長江後浪推前浪，除非是特殊的情況，否則應該一代比一代強纔對。

    林墨在問天台裡呆了一個月，翻閱了很多聽起來就很厲害的上古絕學，可惜全都沒用了，時代不同，這些神功秘籍，已經過時了。

    唯一的收穫，是讓林墨終於知道了在以前完整的修行之路是什麼樣的。

    先天，練氣，化神，返虛，合道。

    “原來我與神仙之間，還差了這麼多。”

    林墨有些驚訝，他原本覺得自己應該挺厲害的，但沒想到他現在的修行，竟然在真正的修行路前，不過只是走出了第一步罷了。

    “所以。蘇福現在是練氣的階段。但靈氣枯竭，他也走不下去了。”

    林墨合上一本秘籍，轉過頭，他聽見了腳步聲。

    “靈氣枯竭，誰也沒有辦法繼續走下去。”

    蘇牧羊自顧自的走過來，熟稔的翻出一本泛黃的秘籍，遞給林墨，“這裏大部分的東西，都已經不合時宜，沒有靈氣，都是虛妄。倒是這本，你或許有用。”

    “這是什麼？”

    林墨拿過書，有些好奇的翻開看了一眼，“屠龍技？這世上還有教人如何屠龍的秘籍？”

    “自然是有的。”

    蘇牧羊點點頭，“對於真正的神仙來說，龍肝鳳髓，或許就相當於我們烹羊宰牛吧。”

    “好吧。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的確也想試試龍肝鳳髓到底是什麼樣的滋味。”

    林墨笑了笑，決定等下好好翻看一下這本書，不求學會什麼屠龍技，弄清楚龍的弱點，卻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畢竟，他們要去屠龍。

    “還有這個。”

    蘇牧羊又遞給林墨一本秘籍，“我比較過了。這本先天一氣大道金書，雖然略顯平庸，但卻是最能闡釋修行精要的功法，直指大道。若是最後你們真的成功了，你也許用得著。”

    說完，蘇牧羊又看了看問天台裡琳琅滿目的藏書，目光淡淡，“至於其他的，沒有必要看了。”

    “所以，這裏的藏書，你都看過了？”

    林墨問道。

    “看書可以打發很多無聊的時間。”

    蘇牧羊笑了笑，“其他人快復甦了。你的時間沒有太久了。嗯，我要去放羊了。失陪。”

    林墨也不留她，目送著蘇牧羊離開之後，低下頭看了看手裏的兩本書，他不知道蘇牧羊的推薦到底正不正確。

    但他能夠感覺到如蘇牧羊說的一樣，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快要出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