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張老九一反常態，這次，倒是沒和段風擡槓，而是老老實實的說起了他那邊的發現，也許，張老九也知道，他無法對仙人模式作出任何的解答，乾脆，也就不聊這個話題了，免得影響他無所不知的光輝形象，“貧道，子龍和阿蛇，還有警方，或明或暗的分頭調查了一夜，最終，我們倒是得出了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經過調查，貧道發現，妙手牙科之所以會沒有工作人員，包括室內環境並不整潔，那是因為，死者錢平，在幾天之前，就已經給妙手牙科所有工作人員放了假。”

    “警方找到了妙手牙科的工作人員，根據工作人員的口供，錢平想外出旅行一段時間，散散心，就給大家都放假了。”

    “那麼，錢平為什麼沒有離開遼城市，外出旅行呢？”

    “貧道根據案發現場的屍體，以及整件事情的發展，得出了一個結論，當錢平喊出放假的時候，應該就已經被陰魂上了身，那時候的錢平，已經不再是錢平了！”

    “打發走了所有人之後，錢平，或者說控制了錢平的陰魂，就開始籌備計劃，悄悄的將馬海引到妙手牙科……對了，說一下，馬海不是妙手牙科的員工，不可能知道員工放假的事情，自然也不會防備錢平。”

    “等馬海去了妙手牙科，錢平就按照計劃進行，先對馬海的牙齒動一點手腳，再將花旗袍送給馬海，至此，計劃都很順利。”

    張老九說完，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慢悠悠的喝了起來，似乎是在潤喉。

    “等一下！”段風皺著眉頭，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記得，你說過，錢平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發臭了，馬海拿到花旗袍之後，一直到我們發現錢平的屍體，這段時間，能夠讓錢平的屍體，達到那種腐爛發臭程度嗎？”

    “從科學角度出發，自然是不可以。”張老九微微一笑，放下了水杯，“別忘了，貧道已經說過了，錢平被陰魂上了身，凡是被陰魂上過身的人，身上的陽氣都會減弱，甚至是吸乾，一旦人死，屍體便會以超越科學解釋的範疇，開始快速潰爛，就比如錢平，所以，別看錢平的身體已經潰爛，但他卻有可能僅僅剛死十幾個小時而已！”

    張老九的解釋，也說得通，畢竟，寧瀟瀟被上身之後，身上的三把陽火就變弱了很多，錢平被更強的陰魂上了身，加速身體的腐爛速度，倒是一點也不誇張。

    “貧道接著說，錢平對完宣佈，他外出旅行，所以，他死在了自己的牙科診所裡，纔會沒人發現，如果我們不去，估計，還要很長一段時間，纔會被發現，這也給兇手，提供了絕佳的佈局時機！”張老九說完，突然冷笑了一聲，“只不過，兇手算錯了一點，那就是你，段風！”

    “怎麼說？”段風不太理解張老九的話。

    “兇手本以為，五鬼抬轎可以置你於死地，可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撞了狗屎運，破了五鬼抬轎，這樣的話，也就暴露了人皮偶的秘密，如果你和許諾一樣，莫名其妙的死了，那人皮偶的秘密，就永遠都沒有人知道了……”張老九得意一笑，“透過人皮偶，貧道終於想到了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