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我乾的，徐隊長，是我做的，我自然會承認。”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必須要殺了陸羽。”

    “陸羽，你之前跟陸宇認識嗎？你也只不過才當到市局，不足一年的時間，你跟陸宇是怎麼認識的？還有，你不是從警校畢業的嗎？而且你的功課樣樣都是優秀。”

    小張只是笑著，然後又輕輕地搖了搖頭，蘇丙辰知道，現在在這裏是什麼問題都問不出來的。

    “行了，別問了，你們即便是問的話，他也是不會說的，去吧，把他帶到詢問室，等一下我過去問他。”

    蘇丙辰揮了揮手，幾個同事點點頭然後便一起將他從地上弄了起來，便帶走了。

    “現在只留下我們三個人了，蘇教授，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然說罷之後便急切的看向蘇丙辰，但是蘇丙辰卻是沉默不語，他又看向陸羽，陸羽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清楚，剛剛我只是在辦公室裏麵睡覺，等我突然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發現小張已經被完全的制服了，到現在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這還不簡單嗎？他不就是想要你的命嗎？我已經觀察他很久了，我早就覺得這個人有點不對勁。”

    “哦，朱教授，你到底是發現了什麼？他跟在我身邊那麼多長時間，我都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而你只不過短短的跟他接觸幾天，你能知道什麼嗎？”

    “你有沒有注意過他的手？”

    “手？”

    徐然很好奇，然後搖了搖頭，他根本就沒有注意過，而且每個人都有兩隻手，就沒有什麼奇特的，況且來說小張的手也不殘缺，他更不會去注意那雙普通的手了。

    “對，就是他的手，在他的右手虎口位置，你沒有發現有很深的一層繭子嗎？”

    兩個人聽完蘇丙辰的話之後，陸羽跟徐然面面相覷，然後同時搖了搖頭，誰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沒想到竟然被蘇丙辰把握的如此的詳細。

    就是那個部位，讓我感覺到有些可疑，那個東西是長期用槍的時候纔會產生的，他這樣一個剛剛進入警局不到一年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繭子呢？

    “但是……但是在警校他也可以同時經過訓練的。”

    “警校？你覺得他真的上過警校嗎？”

    “但是他來的時候是拿到畢業證的，而且他很，多門課程都是優秀，這些我都是親眼見到的呀，難不成他的畢業證是假的嗎？”

    徐然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當時她也沒有注意那麼多東西，而且小張也的確是十分的優秀，讓她並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

    “沒錯，那個畢業證肯定是假的，但是具體他是怎麼偽造出來的，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還需要他來告訴我們答案，但是我早就已經確定過他這個人是沒有經過專業的警察系統訓練的，雖然我問你，他是學的什麼專業？”

    “刑事技術，他學的是刑事技術專業，所以在這方面他還是真的很精通。”

    “好，你也知道是刑事技術專業，一個刑事技術專業畢業的高材生，是問一下他能搞得清楚試管跟試管之間的區別嗎？”

    “當然可以了，這是他們的基本功，就有什麼錯誤嗎？”

    “問題就出在這裏，我已經觀察我好幾次了，之前陸羽不是還問過我以前從來不去實驗室，為何我卻跟著你們在實驗室裏麵，因為我已經發現了還有一個嚴重的錯誤。”

    “什麼錯誤？”

    徐然繼續追問道，這些東西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而且也沒有去注意過，所以他並不清楚蘇丙辰到底想要告訴自己什麼內容。

    “在警校的時候，第一課我們應該學到這個東西，就是在拿試管的時候，一定要輕輕的拿過來，然後放在距離自己遠一點的位置，而且做實驗的時候臉上是必須要戴著口罩的，這樣的話纔不會汙染了證物，但是這些最基本的習慣他都沒有。”

    “這個……這個能說明什麼嗎？或者說他在化驗的時候一直都是這樣一個習慣的，也許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呢？”

    “還，也許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我暫且可以這麼接受。但是我問你，我每次在喊著他名字的時候，或者是當他集中精力做事情的時候，都會表現出來的動作特別誇張，有兩次他甚至都把手摸到了自己的腰間。”

    徐然仔細的回憶蘇丙辰對自己所說的事情，但是她實在是想不起來任何的細節，這些東西她根本就沒有去仔細的留意，只知道平時她在專心做化驗的時候，會伸出手讓小張給自己遞過來幾樣工具，至於他到時候會緊張成什麼樣子，她根本就一概不知。

    “這些，這些我都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有注意過。”

    “是，你都在埋頭做著自己的實驗當然不會注意，而我這樣一個旁觀者就會注意到他這些動作，他的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就好像是完全有所防備似的，這就證明他是常年生活在高壓環境之下。

    而且，是一個很危險的環境，他害怕有人會突然襲擊卡，所以他的一個下意識動作就是要掏出槍來保護自己。”

    “我明白了，如果真的是一個警校生出來的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動作和習慣的，對嗎？”

    “對，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覺得他是有問題的，而且我又開始仔細的去注意他，觀察他，一直到那天晚上我發現他在偷偷的聽我們對話，而且距離我們很遠很遠。”

    “那……那你怎麼斷定他是要來對付陸羽的而不是其他人的呢？”

    “這個就更簡單了，因為你已經跟他接觸了一年多的時間，假如說他是針對你的話，恐怕你也不會活到今天的，但是在來到新的環境之後，他誰都沒有去注意過，但他對陸羽好像興趣很大。

    而且有兩次的時候，我還注意到他在檔案室裏麵偷偷翻閱的陸羽的資料，所以我便推定他的行動有目標肯定就是陸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