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無一人？”

    鶴壁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

    幾個官差支支吾吾的，彷彿遇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怪事，說道：“我們去的時候，小二和跑堂的還沒起呢，他們說……”

    其中一人嚥了咽口水，繼續道：“他們說昨兒晚上一早就打烊了，沒見著人。”

    “更……更沒人來喝酒！”

    鶴璧眉頭一跳，看著遠處的酒樓心中驚疑不定。

    “那……”

    有人慾言又止道：“昨天晚上，帝君……真的和一個孤女還有一位道長，三更半夜裏在這家酒樓裡喝酒了麼？”

    話未說完，所有人脊背上都冒出了一陣寒氣。

    ……

    雲龍門外的馬車緩緩馳出來。

    陪著老太妃說了說話，因了昌平要準備比試一事，老太妃便也有得張羅了，鳳魚便提前從宮裏出來了。

    “小姐，你真要去看郡主比試啊？”

    香珠一面挽著車裏的簾子，一面看著鳳魚問道：“你還勸著老太妃一起去，到時候必定會有更多的世家貴女被吸引而去……”

    “那郡主可就……”

    她頓了頓，將剩下的話嚥了回去。

    看的人越多，這事情就越大，若是昌平郡主最後真的輸了，傳了出去豈不是很跌她的面子。

    雖說郡主輸的機率很小，但香珠仍覺得自家小姐的做法不太妥當。

    “不打緊。”

    鳳魚垂著眸子，不大在意地回道：“這是郡主自己的意思，若是輸了她也不會真的遷怒與我的。”

    她也是順著昌平的意思說的，這才勸動了老太妃。

    事情似乎進展得很順利，不論是人前還是人後，她都做的很好，在眾人面前早已是完美無缺的存在。

    除了她還是沒能見上帝君一面。

    原本她還……鳳魚倚靠在車窗旁，望著街上左右的店鋪攤子，眉睫上沾染了憂愁。

    突然，街角里閃過了一道瘦弱的人影。

    “那是……”

    鳳魚望著那人的背影，在車輪滾過去的那一瞬瞥見了那背影的正臉。

    是她！阿虞的臉赫然閃過。

    “小姐，你說什麼？”香珠聽到她的低呼，也探過頭朝車窗外看過去。

    鳳魚合上車窗，搖了搖頭。

    “沒什麼。”

    香珠見小姐不大開懷，便沒有再追問。

    鳳魚從簾子裡偷偷望著那道身影，目光深邃，這種時候了，她看起來像是剛從什麼地方回來……

    是從哪裏？又是爲了什麼呢？

    這樣的猜測讓鳳魚更加心神不寧，知道阿虞的身影完全不見，她才自窗邊收回了目光，看來，自己真得找個機會好好探探她了。

    “香珠，孃親今早可出門了？”鳳魚問道。

    沒想到她突然問起這個，香珠想了想，這纔回道：“大約是出去了，夫人爲了您，一直惦記著那年點翠流蘇的孔雀翎斗篷呢。”

    那便是去了寶芳齋了……

    “小姐。”

    香珠問道：“時候還早呢，咱們要不要也過去看看？”

    寶芳齋的東西可都是稀罕物，她們這些不常出門的，能去一飽眼福也是好的。

    “趕車吧。”

    馬車裏傳出一道聲音，雲光從天邊落下來，幾行飛鳥漠漠飛遠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