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厲害？”

    斐魚吃著茶糕，忍不住問道。

    老漢聽了，笑得更加開懷，“對對對，昌平郡主的厲害那可是京圈裏出了名的，可抵得上不少將門兒郎啊……”

    阿虞摸了摸眉毛，心道這位昌平郡主果然難對付。

    “那她會訓狼嗎？”斐魚又問道。

    阿虞看了她一眼，用眼神提醒道，不是讓你好好地吃茶糕來著，都被你說完了，那我說什麼？

    “老大，我保證再也不說了。”

    斐魚拿起一塊茶糕，用力地塞住了自己的嘴。

    “訓狼？”賣茶糕的老漢搖了搖頭，回道：“這個我倒是不知，再說了，他們權貴人家一行一止，我們那裏都探的來。”

    聽他這樣說便是不知道了，阿虞默了片刻便準備道謝走人。

    然而臨走之前又被那位老漢低吟一聲，給叫住了。

    “不過……”

    他低下頭仔細地回憶道：“老漢我倒是知道她近日與那慕國公府的小公子——夏侯歇打賭的事情。”

    阿虞驚喜地看著他，想聽他繼續說下去。

    “我聽人家說啊，昌平郡主不知從哪裏弄來幾頭雪狼，非叫人馴服了當狗養著……”老漢搖了搖頭，語氣頗為稀罕，“那可是狼，哪能這樣養著……可見郡主不同於常人……”

    斐魚聽了，差點兒笑起來。

    就如同當年淵海水族聽聞龍子狴蒼被虞上仙馴養的時候，水族也是這樣，每隻小魚小蝦都不甘心，到最後……

    還不是被她大破狼族所折服，拜服於她馭龍神女的赫赫威名。

    阿虞在一旁遞了個眼神給她，示意她好好吃著，不許再閒話。

    “……那一日啊，不知怎麼的，昌平郡主就跟慕國公府的小公子較上勁了。”

    老漢又遞了一塊茶糕給斐魚，繼續講道：“也有人說，她向來看不慣夏侯公子，所以才借了那次機會，用雪狼讓夏侯公子狠狠地吃了癟……”

    阿虞聽完後半晌沒說話，心裏倒是冒出個奇怪的想法。

    這個什麼昌平郡主怎麼看聽起來，像是喜歡那個夏侯歇似的，若真是按照這位賣茶糕的老漢所說，昌平郡主不過是一時興起要整治他……

    那便說明馴服這雪狼的事情，也不過時偶一興起所為。

    要麼是夏侯歇太過草包纔會被昌平郡主輕而易舉地贏了，要麼就是這位昌平郡主能力超群，神勇無敵了……

    “照這麼說來，那個昌平郡主也不是很厲害……”

    斐魚將最後一塊茶糕塞進嘴裏，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對阿虞小聲說道：“老大，她肯定沒有你厲害。”

    “咳咳……”

    阿虞轉頭看著老漢，裝作十分感激道：“真是多謝您老人家指路了。”

    老漢一大早跟這兩位姑娘聊得還算投機，也十分高興，“嗨，多大點事兒，我老漢在這京城裏還算有點訊息……”

    他瞧著斐魚，笑得溫厚，道：“小姑娘什麼時候還想吃茶糕，再來我這兒便是。”

    斐魚用力地點了點頭，“謝謝老伯。”

    沒想到這傻姑娘到哪兒都挺招人喜歡的，阿虞對那老漢告了別，便帶著斐魚接著往韶雲街後的雁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