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茅山捉鬼術
瞬間化爲了朵朵青鱗色的鬼火,在空中不斷的燃燒著。
鬼火中傳來了道道尖叫聲,聽的讓人不禁直打冷顫。
鬼魂的頭顱逐漸越變越大。
而那周圍的鬼氣則顯得越來越稀薄。
可怖的骷顱頭也顯露出了本來的面目,猙獰的頭顱看上去是那般的令人恐懼。
配合着先前的尖叫聲,刺激著人類的耳膜。
似乎耳朵都要被洞穿了一般,簡直觸及人類最深處的靈魂。
看到我的軀體在地上微微打顫,即使昏迷了,仍然能清晰的聽到那觸及靈魂的尖叫。
“真是讓人厭煩啊!”
那青衣青年看到我的軀體在地上不住的顫抖。
不禁皺了皺眉,嘴裏不知喃喃的說些什麼。
隨後手中的印結再次發生變化。
兩隻手不停的在結著手印,發生著變化,最終手上的動作與口中的咒語一同停止,形成了一個奇怪的手印。
“滄印!”
頓時手中青光大閃。
發出了一陣耀眼的光芒,縷縷縹緲的青光瞬間從手中消失,朝著四周的鬼魂骷髏俯衝而去。
“嘭嘭嘭~~~”
一連串的輕響聲傳出。
本就縹緲的鬼氣瞬間化爲了一縷青煙,消失在了原地。
所有的鬼魂頃刻間化為灰燼,只有陣陣餘音還殘留在原地迴旋……
青衣青年拍了拍肩膀,
似乎只是解決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轉身看著昏迷之中微微顫抖的我,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
“金光印!”
青年輕喝了一聲。
便伸出了一根手指,點在了我的手腕處。
頓時一陣青光浮現,陣陣玄力纏繞著手腕,不斷盤旋凝聚。
最終出現了一小塊陰陽形狀的標記,刻畫在手腕脈搏處。
青光也緩緩的附著在我的全身。
忽然身體猛的一繃,手腕處的陰陽印記突然光芒大震。
隨後我的身上冒出了一縷青煙,附帶著一聲尖銳的聲音,臉色便修煉恢復了正常,身體也慢慢的停止了顫抖。
“呼……小子,在這是死是活就要看你的造化了。”那身著綠色休閒裝的青年,輕呼了一口濁氣。
看著地上的我,喃喃的說著。
“在這浪費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值不值得,如果這樣的話,你終究還是死了,那就毫無意義了……”
青年淡淡的瞥了一眼仍在昏迷的我。
隨後眉頭忽然一皺,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型羅盤,上面的指標不停的變換著,速度忽遠忽近,讓人琢磨不定。
“這麼近?潛藏了這麼長時間,終於等到你了。”
隨即那休閒裝扮的青年嘴角一勾,便將羅盤放入懷中。
辨認了一下方位後,便想轉身離開原地。
剛走到了一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又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小小的冊子,放在了我的身前,而後便淡然離去。
……
不知過了多久。
“唔……”
我扶著頭疼欲裂的腦袋,漸漸的睜開了雙眼。
剛一扭動身子,便感到一股寒氣直鑽腦門。
“嘶……”
不禁凍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冷氣直衝腦門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感覺腦袋都是冰疙瘩。
這時。
我突然感受到手腕處傳來了一陣暖意,緩緩的流經全身的脈絡,腦袋中的寒意也逐漸消失了。
我不禁感嘆道:“嗯……好舒服!”
隨後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身子。
剛纔似乎做了一個夢,夢到進到了一個大學校園,裡面全是遺像花圈,嚇死老子了。
深深的撥出了一口濁氣。
這時纔開始仔細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我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這不就是那個校園麼?
剛纔那個不是夢?
老子真的來到了這?!
心臟猛的縮緊了起來,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僅僅片刻間,我腦殼上就浮滿了冷汗,微微顫抖著身子,打量著四周。
眼中瞳孔忽然縮了起來,周圍的環境與之前有著太大的不同。
沒有陰森的花圈,也沒有慘白可怖的遺像。
沒有白的刺眼的環境,也沒有壓抑著心情的氣氛。
現在的這則校園,和那些青春洋溢的大學,一般無二。
正前方几百米處,三三兩兩的走著幾對小情侶,那模樣甜蜜極了。
而自己則是乘在一棵陰涼地大樹下,身旁的行李,衣服,被子,書冊……
書冊?!
自己什麼時候帶書冊了?
因為本身就對這些課本不感冒,當熬過高三學業的時候,更是將這些課本扔的遠遠的。
來這兒就是來玩了,什麼時候帶這玩意了?
想到這。
我不禁吞嚥了一口口水,緩緩的將那個小冊子拾了起來。
手指微微顫抖的翻開了小冊子的封面。
第一頁中緩緩浮現了幾個大字:
“茅山捉鬼術”
頓時心中一片震撼。
瞬間我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個念頭:
“這是什麼?”
“我在哪?”
“我是誰?”
“菠蘿啤酒飲料……”
……
“嘭”
“什麼破玩意?!還茅山捉鬼術?現在是法治社會,大哥!”
我扭頭不屑的將手中的小冊子扔在了地上。
開玩笑!現在是什麼年代了,誰還相信鬼魂之說?那這茅山術更是沒人相信了。
怎麼?
還跟那個功夫電影一樣?
看老子骨骼驚奇?要傳授我武林秘籍?
別逗了……
不屑的瞥了一眼這小冊子,重新收拾了行李,轉身便想離去。
這時。
突然陰風大作,將附近的落葉吹的滿天紛飛。
我的手腕處忽然傳過來一絲熾熱感,頓時沿著脈絡一路向上涌去。
最終。
覆蓋在眼眸之上,一下子讓我感到雙眼一片燥熱,辛辣……
眼中光芒一閃,看到的景象頓時變得截然不同。
之前那些青春洋溢的青年男女,幾人身上黑氣閃爍,縷縷纏繞著各自的身軀,似乎想要變身一般。
“唰”
一陣強風吹過,幾人頓時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一名青年男子頭顱上的腦殼,破碎了將近一半。
像是絲毫沒有影響他一般,朝著旁邊的長舌悽慘狀的女子,笑著流出了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