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巫師
這蠱術,幾乎是任何正道人士的剋星。
畢竟每個門派的一些術法,都是爲了降妖除魔而制立的,誰會爲了苗疆的蠱術,特地建造一個門派,用來提防她們?
而且,苗疆的蠱術,大多施法者都是女子。
這也造成了,苗疆的女子難以出嫁的原因。
所有苗疆的男子,都不想娶一名會蠱術的妻子,不知何時就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這就好像,自己身邊的一枚定時炸彈,不知何時就會爆炸。
因此在苗疆,
但凡女子出嫁,男方的家庭首先會查閱戶口,
只要是女方五代裡,出現了蠱師的影子,
周圍方圓百里,絕對不會有人迎娶此女,生怕她也繼承蠱師的術法,修行蠱術。
“蠱術?”
廖鳴孟對此顯然什麼都不懂,不知所措的摸了摸後腦勺。
身為一名現代的進步青年,誰會了解這麼生僻的文化。這甚至比那些陰陽演算法、風水學術更加讓他們難以置信的東西。
甚至,大部分的青年人,連蠱術是什麼東西,都不明白。
還以為是泰國的某種降頭術。
我點了點頭:“你表妹被人針對了,特地以她身上的某種材料,設成了陣法,就是爲了拘禁她的魂魄。”
這少婦如此模樣,很顯然是魂魄被拘,
痴痴傻傻,
沒有直接瘋掉,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我輕輕的拽掉了紙人上面的銀針,單手在半空隨意的畫着什麼,嘴裏唸唸有詞的低語著。
“定!”
手指一頓,點在了手裡的紙人上。
此時,那美豔少婦突然渾身一抖,顯得鬼畜異常,眼神逐漸緩緩的聚焦,神色也逐漸恢復原樣。
廖鳴孟看到這,頓時大喜:“表妹,你好了?”
“滾開!!”
我怒目而視單手為掌,朝著廖鳴孟狠狠的拍了下去,瞬間將他擊飛在了一旁。
後者嘭的飛了出去,臉色上滿是難以置信,很是意外的看著我。
我此刻哪有心情向他解釋?再解釋解釋,這女的就算是死,也難以超生。
我凝重著臉龐,對著美豔少婦沉聲道:“你在何處被人拘了魂?現在身處何處?”
此話一出,那美豔少婦似乎猛然回過了神,雙目完全聚焦,臉上滿是哀求之色,慌張的朝著我吶喊道:
“道長,我當時就在梳妝時,被人直接拘了魂,那人將我關在一個小紙人裡,每天拿銀針扎著我的腦袋……”
說著,語氣中的哭腔越發的厚重,似乎隨時都要崩潰了一樣。
她只不過在一次梳妝時,猛然間,不知為何魂魄直接離體,被人拘禁在了小紙人裡。
渾渾噩噩的遭受了折磨許久,直到今天被我用術法刺激醒來,才響起了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兒。
少婦的情緒異常不穩定,似乎隨時都要崩潰一樣。
我聽到此,眉頭更加緊皺了幾分,凝重並且急切的道:“你究竟如今身處何處?!”
雙手緊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眼神死死的盯著美豔少婦,心裏隱隱有著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那少婦匆忙的喊道:“我在富樂街第105號……啊!!”
話還沒說完,美豔少婦臉色一變,頓時面孔變得猙獰無比,似乎在遭受著嚴重的摧殘一樣。
聲音聽的人毛骨悚然,讓人不寒而慄。
就連被我踢倒在一旁的廖鳴孟,臉色異常慌張,也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
美豔少婦面容不斷改變,掙扎與痛苦並存,彷彿隨時都會崩潰了似的。
我見此,連忙手指一陣變動,雙指緊扣,怒點在美豔少婦的眉心,寒聲道:“我不管你是誰,最好給我放老實點,否則,我會讓你嚐嚐什麼叫做教訓!!”
直視著美豔少婦的眼眸,聲音中充滿了寒冷。
四周的氣氛,似乎也由於我說的這句話,變得陰冷不堪。
那美豔少婦臉色再次一陣變化,忽然猙獰無比,嘴角微微勾起,輕聲道:“哦,是麼?你不過是一名散修罷了,拿什麼和我鬥?呵呵呵……”
此時的美豔少婦,聲音更像是九幽地獄裏鑽出來的厲鬼一樣,讓人全身不舒服,打起了冷顫。
兩人四目相對,目光似乎在空中“咔咔”磨出了火花。
當美豔少婦說完這句話時,眼眸中精光一閃,整個人便閉上了眼睛,無力的垂落在了床鋪上,暈眩了過去。
此時,我也停止了道術。
深呼了一口氣,頗為疲憊的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沒想到,本以為是件輕鬆的撞邪活,到最後居然發現,是被苗疆來的巫師下了蠱術。
這讓原本輕鬆的事兒,一下子上升了好幾個難度。
本來,對於鬼魂之物,我有著無尚的話語權,但凡涉及這一類的陰邪之物,都會畏懼我幾分。
陰曹地府的正牌官員,這個面子還是要有的。
但是對方一旦是活人,那此事就上升了好幾個難度。
畢竟,活人只要身處陽間,不違背陽間的原則,即使我身為陰曹地府的命官,也無法下令緝拿他。
陰曹地府的陰司,可沒有哪項規定說,能夠正大光明的捉拿陽間活人。
一旁的廖鳴孟被我甩在了一旁的地上,看到這副詭異的對話後,也消失了對我之前不文明舉動的意見。
甚至連站都沒站起來,直接跪著爬向了我,顫聲道:“林、林道長,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沉默了片刻,揉了揉自己發痛的三叉神經:“你的表妹被人下了蠱術,那人此刻就在富樂街105號,約我前去鬥法。”
“啊?林道長,那你有沒有把握?”廖鳴孟聽到這話,頓時帶著些許慌張的道。
畢竟看我滿臉凝重的模樣,就知道此事一定不簡單。
絕對不會那麼輕鬆的處理清楚。
我搖了搖頭,
講真的,對於這些會用蠱的巫師,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麼應對的法子。
畢竟,每一名邪修背後,都是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殘忍。
甚至,我曾聽說苗疆一位邪修,爲了血祭自己的蠱蟲,拿邊疆的一個小村子做為肥料,釋放自己的蠱蟲虐殺了整個村子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