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詭異的第十章
我在S縣上著一所不入流的高中,父母託關係送我進了全縣最好的高中,學習氛圍好,但對我絲毫沒有影響,每天都是混日子。
臨近著高考的日子越來越近,周邊的同學都是慌慌張張的趕著上課學習以及去圖書館的,而我跟我多年的發小胖子依舊閒散,好的大學從來不是我們期待的。
(此刻我纔想到,這小胖子是我高中時期,一位發小。)
高考完,我跟胖子以為這一生的學業已然結束,卻沒想到八月中旬,我倆收到了同一個學校的郵件,可是在填志願的時候我倆並沒有寫這個不知名的學校,報考指南也沒有出現過這個學校的名字。
父母高興的腦子一熱,九月開學校車來家門口接我們,直接把我們送上了車,叮囑了幾句,就送走了我跟胖子。
坐下來瞅了一眼校車,在這麼現代化的時代,居然還有這種破破舊舊的老麪包車,開在路上還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前視鏡還有幾道裂痕,主要是上下車是一個門,還有公交車用的發票擺在投幣箱旁邊。
胖子在旁邊戳了我一下,我緩過神來,不知不覺我們來到一條土路,跟土路連著的是一個荒廢了的村子,村子外有一片野樹林,我心想學校居然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早知道不來了,到了黃昏十分,還沒到目的地,往野樹林一眼望去,幾塊大大小小參差不齊的石碑讓我心中一顫,居然是一片亂墳崗。
再一看司機,諾達個學校居然叫個年過花甲的老頭做司機,老頭跟我對視了一下,我慌忙躲避,他用蒼老無力的聲音說道:“這條土路是學校,村子聯絡外界的必經之路。
野樹林裡烏鴉哇哇的叫聲,還有幾隻叫囂的蝙蝠從窗外飛過,我只覺一陣陰風襲麵而來,一股涼意穿透了我整個身體,頓時我汗毛豎起,這片樹林寂靜的有些可怕,除了微風吹動樹葉的嘩嘩聲響,只能聽見我緊促的呼吸聲,不由得我抓住了胖子。
我小心翼翼的抬頭隱約看到了一絲微弱的光亮,心中暗自欣喜,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到了爸媽期待的爛學校,以前倒是沒有發現居然還有這麼隱秘地方。
胖子下了車拽著我說道:“快走呀,咱們快遲到了。”胖子一反常態讓我大吃一驚,平時懶散逃課的人居然害怕遲到了,在他的催促下,我們氣喘吁吁的圍著樓層找見了我們班,我和胖子急急忙忙的坐到空位,進這所詭異大學的第一天,我可不想被穿小鞋。
看了一下教室滴答滴的時鐘,長吁一口氣,差點遲到,旁邊窗戶的門簾似乎是被風吹掉一角,隨著微風吹拂,正忽閃忽閃的懸在空中,教室裏幾乎坐滿了人,可是卻寂靜的很,彷彿掉一根針都能聽見回聲,叮鈴鈴,叮鈴鈴上課鈴響了,同學們還是無動於衷。
輔導員踩著七公分高的高跟鞋走了進來,整個樓道都傳著她高跟鞋嘎達嘎達的聲音,老師高挑的身材加上姣好的容貌,我瞬間有了些安慰,小聲低估道:“哎,這大學也沒算白來。”
無聊的聽著輔導員講著各類規律以及學校的各種規定,本來坐車就暈得很,午飯還沒趕上吃,搞得我一天頭昏眼花。下自習胖子獨自一人去買吃的,而我像是被催眠一樣,回到宿舍倒頭就睡著了。
一輪青月鑲嵌在黑色螢幕般的夜空之上,皎潔的月光傾灑人間,黑色的世界鍍上了一層銀色的輕紗。夜霧襲來,仲夏的夜晚倒有點涼意,朦朧的月光下,看不到幾顆星星。天空並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伸向遠處,遠處。
教學樓的窗戶被吹得敞開,空蕩蕩的教室裏,一片漆黑,然後,好像有很輕細的聲音,在隱約處幽幽響起,迴盪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校園裏。樹上貌似吊了一個人,在一旁的停留的烏鴉驚起,撲稜著翅膀消失在月光下。哀怨的聲音糾纏著風,佈滿整個天空。傍山小徑,濃厚的陰影,刀也割不開,針也刺不透。沒有風聲,也沒有蟲鳴,使人感到恐懼。
“快醒醒,快醒醒”我聽到一陣叫喊聲,掙扎著睜開了眼,胖子在一旁焦急的看著我,我長呼一口氣,原來是場夢,我抹了把臉,額頭上居然全是汗珠,我被這場夢攪和的睡意全無,剛來學校第一天就做了這麼晦氣的夢,於是我跑下樓來散心,夜色濃厚的化不開,漫長寂靜的街道看不見校友,背後腳步聲似有卻無。
月亮孤零零地盤旋在學校上空,光線暗淡,彷彿女人眼角的怨淚。高大破舊的教學樓被黑暗模糊掉稜角,遠遠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臉孔。突然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雨越下越大,淅瀝的雨下在黑夜裏,所有東西都很潮溼,樹木和泥土的面板開始潰爛一般,空氣中瀰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我三步兩步跑到教學樓裡,吱吱嘎嘎……我聽到一陣異響從樓道盡頭傳來,貌似這棟樓是被廢棄了的,不然地上的紙屑,灰塵,還有破舊的桌子板凳也不會亂擺亂放了一樓道,牆壁上還有被各種顏色的粉筆亂塗亂畫的筆跡。
再往有聲響的那頭看去,米白色的木板門門樓道的風吹的嘎吱響,虛掩著的門裏透出微弱的光,一閃一閃的,燈泡也是不是得發出吱吱吱的聲音。
我本來想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可總感覺有個手在後邊推著我,退不開不,只能小心翼翼的踱著步子向前走去,生物室裏陳列著許多人體模型,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突然我發現有一個小孩兒的人體模型。
他的眼睛居然正在直勾勾的瞪著我,鄰居家奶奶是個占卜婆子,她以前跟我講過:一個物體,經過一個長時間使用,就會擁有靈魂,成為一個有靈體。而這個人體模形就會成為一個有思想的不淨物了。
我沒敢再往下看,也沒敢想,一個激靈撒開腿邁開步子就衝下樓,飛奔回宿舍,裹著被子打顫,胖子嘴裏吃著一大塊漢堡,一邊問道:“你怎麼了呀,這纔來學校沒半天,你就噩夢,出汗,打冷顫的,想家了?還是咋,跟我講講,咱倆難兄難弟的,說出來就好點了。”
我魂不守舍的搖著頭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接連好幾天,我一直精神狀態不佳,胖子見我這樣,就帶我下樓散心,在學校的小吃街他找了一家特別美味的餐館,裏邊有個阿婆,是學校的老人了。
一來二去我們便成了熟人,阿婆設計的門面特別復古,就像是古代的餐館,門口插一面旗子,就連門板都是古代的門板,沒有裝防盜門,她的飯店總是在午夜開門。
問了她好幾次她都推脫敷衍不告訴我們緣由,撇開話題,有一次阿婆就跟我講起了學校之前的事情,並叮囑我們不要到處亂講,並且告誡我們要萬事小心,然後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她講道以前在半夜的時候,有個班有時會有人在掃教室,搬東西,大家總以為有一個好學生存在。在一天晚上,一個學生因好奇想來看看究竟。
他翻過教學樓,來到走廊。他尋視有整個學校,也沒有看到什麼,他想今晚那個好學生不會來了吧。他剛走在走廊的時候,看見一個黑影。
他馬上躲起來,想看看這個好學生的真面目。那個好學生越掃越近了,他開始感到緊張了。就在這時,他發現了,他發現那個好學生好像沒有穿衣服。
他感覺到非常奇怪,他走進那個好學生,當他轉過來的時候,他愣住了。那個好學生的一半身軀是透明的,他那天晚上就在學校裡睡過去了。
從此學校閉口不提這件事,那座樓同時也被貼上了封條。我瞬間臉一黑,這不是說的我第一天來學校的那座樓嗎?被貼封條了?我怎麼沒看見,我是怎麼闖進去的?一連串的疑問在我心裏重重的烙下印記。
我回了宿舍想了許久吱吱嗚嗚對胖子說:“我前些天就去過阿婆說的那個教學樓,好像就是鬧鬼呢!”
“世上哪有鬼,你就別瞎起鬨了。”胖子說,語氣非常肯定。
“是真的。”我說,不等他開口我又說:“就在三樓樓道盡頭的那個教室,裏邊好多人體模型,阿婆說是封樓了,我又是怎麼進到樓裡的呢。”我換口氣又講:“剛到學校我就覺得詭異,先是看到了亂墳崗,又是坐了個噩夢,這是不是鬼上身?”
“哼,肯定是你撒謊。”
“是真的。”
“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你敢不敢去。”胖子賭氣的說道。
聽完這句話我立馬穿上衣服,一手拉著胖子,一手拿著手電筒走到那座廢舊的教學樓前,抬頭看了一下天色,黑壓壓的像快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