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頭走進來笑吟吟“如歌，快來見見你師父。”

    那少年皺眉輕哼一聲“看他比我大不了多少，為什麼我叫他師父？”走到那司馬愁圍著轉了幾圈，嘖嘖有聲“看樣子倒是穿的怪乾淨。”忽的伸手用那髒手在司馬愁身上擦了擦，笑嘻嘻“現在可以了。”

    司馬愁看著那少年幼稚行為，心中好奇心大起，倒也不生氣“我是司馬愁，確實只是十六歲，你我一般大。”

    “如歌，不要造次。”老王頭怒斥一聲“小心你表姐……”

    如歌一聽恍然，臉色苦兮兮咧起嘴笑“師傅，師傅。”雙手拽住這司馬愁袖子一臉壞笑“別跟我一般見識，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姐夫……不是，師傅，師傅嘿嘿。”很快這兩隻袖子便被摸得油乎乎。

    司馬愁頭大，這如歌古靈精怪難纏的很，不過倒是對自己脾氣，咳嗽幾聲，揹着手點點頭，貌似威嚴板起臉“那日後就每天去我哪裏學習一個時辰，等我下課或者晚上去吧。”

    “不用如此麻煩，讓這如歌每日跟隨你，順便服侍你起居，權當是抵了那學費吧。”老王頭一樂，看著那如歌有些壞壞的笑意。

    司馬愁頓時目瞪口呆，傻眼了，這是賴上了？

    倒不是這個辦法不好，只是如今自己都吃了那上頓沒下頓，家裏還有個秦瀟瀟，再加上這個吃貨，有道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自己又不是親爹，這可如何是好？

    “如歌磕頭拜師。”看到司馬愁臉色有些為難，老王頭眼珠兒一轉，用力踹了那如歌一腳，如歌也機靈，噗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司馬愁用力一拍額頭，咧嘴半天，才從嗓子眼兒吐出幾個字兒“起來吧。”

    端著笑，上前一步抓住那如歌胳膊咬牙笑，拼命擰抓。

    如歌疼的嘴歪眼斜，倒吸幾口冷氣“謝謝師傅。”抽出胳膊拼命揉著。這簡直就是一筆賴賬，根本也說不清，反正算是賴上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咳，既然那如歌拜入你門下，日後便任你打罵驅使，如他忤逆你便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老王頭踹了那如歌一腳。

    司馬愁心中暗暗盤算，這一張嘴，還得上學，哪有那時間去賺錢養活這麼一大徒弟？真心有了那種頭要爆炸的感覺。

    當第二日司馬愁帶著如歌回到家中之時，如歌倒是看得眼色不錯，見那秦瀟瀟有些驚訝，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口稱“師姑奶。”惹得那秦瀟瀟捂嘴咯咯笑，看如歌年少貧苦也是眼見可憐，待之甚親。

    幸好當時租這院子，左右各有廂房倒是也勉強住的開，安排這如歌暫且住下，過了兩日，待那如歌跟秦瀟瀟熟悉過來，司馬愁急匆匆去上學，剛剛開學便耽誤了這麼許多，可是不好。

    只是走入那校園中，感覺氣氛不對，總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些緊張詭異，更是有些惶恐，無論學生還是老師來去匆匆，彷彿怕被什麼沾到身上一般。

    那講堂中空蕩蕩的，滿地碎紙屑，並沒有一個人，順著那灰濛濛窗戶看出去，連帶那天空都有了一層朦朧的顏色。

    司馬愁緩步走到講堂後，忽的門口一響，一個老師推門走進疑惑的看著司馬愁“你是那個系的學生，不是讓你們都去那後面上課嗎？”

    “哦，是的，是的。”司馬愁雖然心中疑惑，只是那逃課之事也不敢言明，連連點頭走出講堂。

    這南門大學佔地碩大，原先為某個落魄皇族花園，非常氣派，前後足足佔地幾十公頃，前後分開，前面是講學樓與那教室辦公樓連帶那一個算是圖書館的藏書閣，後面卻是學生居所以及伙房和各種花園式建築。

    剛剛走出門，只見有那兩個學生提著棍棒帶著袖箍邊走邊竊竊私語“太慘了，太慘了，哎。”

    “早就聽聞那藏書閣有鬼，誰料到竟然真的……”另一學生嘆息幾聲搖搖頭。司馬愁趕忙追了過去問詢幾聲。

    這學生恰好就是那司馬愁熟識同學，見那司馬愁問便竹筒倒豆子說了個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