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靈龜鬥惡魷“9”
其實當日那司馬愁心中已然有所懷疑,只是這貧民區魚龍混雜,加上那司馬愁一身傷痛,秦瀟瀟驚嚇過度,暫時放了一放,其實縱然沒有這癩皮狗來請,到時也是必來查驗一番的。
那癩皮狗倒是心中一鬆,這人非常奇怪,只要他認定你有本事,那必然會把所有希望寄託在你的身上,把你當成救世主一般的人物,此刻那癩皮狗看那司馬愁就是存了這個心思。
司馬愁細細將那當日情形問了一遍,心中略略有了一絲猜想,怕那井中怪物必然不是什麼詛咒或者神鬼,而是一種異物,生活與井底的異種,只是未見那怪東西,根據那混混描述更是誇張的厲害,難道是蛇?
可是隨即司馬愁打消了這個猜測,蛇怎能兩條同時出現,不合常理,而且只有胳膊粗細那蛇必然大不了,許是隻有個丈餘算是那大的,可就算如此長的蛇也不可能有力氣將那百十多斤人拖入那井中,怪。
來得那個院子,只是癩皮狗等人早已嚇破了膽子,再也不敢踏入那院子半步,司馬愁倒也不催促,自己徑直走入那院子中。
天黑了,司馬愁從屋中端出那油燈,院子中四下打量,只見那井口地面被人抓出那數道抓痕,由此可以看得出,那怪物究竟有那多大力氣。
端著油燈慢慢探入井口看去,井中靜靜,那水面距離那井口有個兩人深,如若那怪物從那水中暴起,究竟得有多大的身體?
只是那水面此刻如浮著一層油膩一半,白乎乎的油花,看上去那井水黑漆漆的,也不知道究竟有個多深。隨手撿起一塊石塊扔了下去。
那石塊在水中噗通一聲,緩緩深入水底,呆了半晌,井水中並沒有動靜,司馬愁想了想轉身離開,帶著那癩皮狗去了那龍王廟。
只是那司馬愁不知,自己走後不久,那水井慢慢翻出一陣起泡,一雙血紅巨眼慢慢浮出水面,靜靜呆了半晌,緩緩沒入水中。
那龍王廟在黑夜中如同黑壓壓的怪獸一般盤踞在哪荒野中,兩顆枯樹上烏鴉陣陣哀鳴,令人毛骨悚然,司馬愁看到那龍王廟,不知為什麼,總是心裏毛毛的,彷彿那座廟就是活的,正欲擇人而噬一般。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因為總是不知道哪裏有些問題,可是這司馬愁直覺認為,這問題就出在這龍王廟中。
踏入龍王廟院子,那水井旁依舊一片狼藉,自從那日癩皮狗倉皇逃走之後,這裏仍然保持著那原樣。雜亂的涼蓆,和橫七豎八的棍棒亂石,跟整個龍王廟帶起一種蕭條瑟瑟的感覺。
好重的煞氣,空氣彷佛都要窒息一般。那司馬愁在院中看了良久,轉頭問那癩皮狗“這龍王廟什麼時候建的,為什麼在這裏?”
“這可說不好,自小我知道好像就有個這個廟。”癩皮狗惡狠狠看著那些混混“你們誰知道,趕快說。”
那些混混哪裏知道這些許多,都是從未上過學,自幼偷雞摸狗倒是在行,誰關注這些。
看著那支支吾吾的混混,癩皮狗心中一陣發怒,惡狠狠踹倒一個混混“想,司馬先生想要知道什麼,你們必須想出來。”
可是那混混縱然抓破頭皮也根本不知這些,面面相覷,忽的一個混混一拍腦門“我知道,那老王頭肯定知道。如果說這方圓幾十裡所有的一草一木,這老王頭是知道的。”
司馬愁心中一喜,“這老王頭在哪裏?”
“就在那咱剛剛來的院子後兩條街的轉角處,靠幫人寫狀子書信為生。”混混洋洋得意“那老王頭當年可是貢生,入那國子監學習,如果不是那八國聯軍入京,怕是早當的大官兒了.”
“去找他。”司馬愁讓那混混去找那老王頭來,自己帶著那癩皮狗退出龍王廟等待著。
站在這黑漆漆槐樹下,司馬愁靠著那槐樹與那癩皮狗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天,話說這癩皮狗雖說幹了許多壞事,可是總算還光明磊落,尤其自幼聽那戲文出身,忠義水滸與那三國聽得無數,雖多行不義但還是頗為豪爽的。
那癩皮狗心中怕的厲害,倒是有些追悔所作所為的意思,許是缺德事兒做的多了,受了天譴吧。守著那司馬愁賭咒發誓,日後如果脫了此劫,必然多行善事再也不胡作非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