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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靈龜鬥惡魷“6”

    秦瀟瀟就被捆在那香爐旁邊的柱子上,俏臉煞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司馬愁站在那門口,動也不敢動,冷汗潺潺流下。

    忽的跪倒在地,行三跪九叩大禮“弟子此次只為救人,別無褻瀆之意,萬望勿怪。”起身恭敬貼著牆邊來到柱子,解開繩索後也不解釋,拉著那秦瀟瀟急匆匆離開,頭也不敢回。

    那癩皮狗有心結交,只是看著那司馬愁背影心中慍怒,好不知好歹的東西,自己放了他,竟然連聲謝謝都沒有。

    直到出門以後,司馬愁才鬆了一口氣,渾身痠痛看著那秦瀟瀟“姐,我對不起你。”秦瀟瀟好像受了驚嚇,臉色煞白直愣愣沒有反應。

    司馬愁嘆息幾聲,放哪秦瀟瀟坐下,翻身走到門口拱手“多謝趙當家留情,只是容我多說一句,此地萬萬不可夜宿,應當遠遠離開,切記,言盡於此,告辭。”

    轉身離去,那癩皮狗笑著回禮之後到也不以為意,此處龍王廟也是近兩日才尋到,能遮風擋雨,在這裏逍遙無比,何必聽那司馬愁一番胡言?

    有個老混混聞聽臉色變了一變,輕輕拉拉癩皮狗的衣服“趙老大,這裏確實古怪的,我家原本就在這附近的龍嘴窪,聽老一輩說,這個廟建成之後從來沒有和尚,因為沒有人在這裏能活過一月,很是怪異的。”

    “一派胡言,胡說八道,以後少在這裏妖言惑眾。”那癩皮狗佯怒踹了老混混一腳“滾去,把那後院狗殺了喫喫,今兒個舍了美嬌娘,那也得就拿狗肉找補找補。”

    這寺院一角有口枯井,水還算清澈,這些混混笑鬧著將那黑狗掛在水井邊樹上剝皮,順手拉上水開始洗肉,血水混著那水桶中,一次次落入井底。

    絲絲血跡融進水中消失不見,忽的那水井輕輕冒了幾個氣泡,一條巨大的身影在水中慢慢浮出,兩條觸手蜿蜒順著井壁攀爬,又輕輕落了下去。

    回到那破敗的家中,秦瀟瀟面色慘淡,不住的哆嗦,好像不認得那司馬愁一般,拼命捲縮在床上。那司馬愁看在眼裏疼在哪心裏,渾然忘了渾身的傷痛。

    只是看這渾身傷痕,嘆了口氣,去那水井中打了一桶水,剛要梳洗一番,忽的一愣。那水桶中漂浮著一小塊黑色絲狀東西,在水中一沉一浮。

    司馬愁找根木棍輕輕挑起,湊近一看,頓時心中一驚,頭皮,竟然是一塊人的頭皮,上面頭髮絲絲不少。

    而且那頭皮背後隱隱還有血絲,說明這塊頭皮是剛剛被撕下來的。

    司馬愁輕輕湊到那水井邊向下看去,只見那水井中漂浮著很多雜物,一陣似有似無的血腥味摻雜一股腥臭的油味傳出。

    這水井有古怪,司馬愁索性直接倒了那桶水,也不梳洗,直接收拾行李“姐,這房子不住也罷,日後你與我住一起,我帶你走。”

    行李很簡單寒酸,看來那所有首飾與那衣服也被秦瀟瀟典當一空,司馬愁更是心酸,背起那秦瀟瀟將行李掛在脖子上走出門。

    就這麼一路走,一路揹着,秦瀟瀟的手臂勒的那司馬愁脖子生疼,頭靠在司馬愁腦後沉沉睡去。司馬愁也不敢動,生怕驚醒那秦瀟瀟。

    就這麼走著,走過落日走入華燈初上。

    那司馬愁租的房子與那貧民區相距甚遠,足足揹着走了一個多時辰纔到,那汗水早已溼透了司馬愁衣服,那傷痕在汗水中嘶嘶做疼,腳有的發沉,眼前慢慢變黑。

    搖搖晃晃勉強走入家門,將那秦瀟瀟放在床上,身子一晃暈倒在地。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那秦瀟瀟一直睡到那次日清晨時分,當他醒來之時,驚看躺在一張床上,慌忙坐起,看著那地上正在昏迷熟睡的司馬愁,一幕幕涌上心頭。

    緩緩蹲下輕輕摸著那張仍然沾著血跡的蠟黃臉,淚如泉涌。費力將那司馬愁房子床上,脫下衣服,那身上的傷痕讓秦瀟瀟更痛哭失聲,那司馬愁渾身青紫,嫣然沒有一塊好肉,顫抖用水沾著毛巾擦拭,當那毛巾落在體上,司馬愁肌肉微微一縮,眉頭皺起,仍然熟睡。

    擦拭乾淨之後蓋上被子,秦瀟瀟尋出那米麪做了點麪食,靜靜坐在門檻上發呆,深秋的天氣有些涼了,抬眼透過手指看那日光,略略有些刺眼。

    司馬愁醒了,渾身痠痛,尤其捱打的地方更是難受的厲害,轉頭看,那方桌上猶然放著那略微散發熱氣的稀飯,只是尋不見那秦瀟瀟。

    慌忙坐起,疼的慘呼一聲“姐,姐。”聲音中帶了一絲哭腔“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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