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配發的藥劑，混蛋。”司馬方怒火中燒，用力推搡士兵。

    軍官冷冷後退一步“我不想與您起衝突，跟我們走，只要能證實事情屬實，很快就回來，暴力拒捕就地擊斃。”

    司馬方無奈，恨恨指指軍官“我會向上麵投訴你。”

    被押送的司馬方走下樓，不遠處剛剛在吸，毒的男男女女倒了一地，好像已經被亂槍打死，血流了一地，頓時心中微微一抽搐。

    城衛軍就是天生冷血無情的野獸。

    在拘留所最嚴密的審訊室中，軍官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打量司馬方，指著一部座機“打電話找能證明你清白的人來帶你走。”

    司馬方恨恨瞪了士兵一眼，此時唯一能證實他的話，估計也只有古正組長了，拿起電話撥了一組號碼，鈴聲響了很長時間。

    “誰？什麼事？”話筒那邊古正帶著一絲煩躁。

    “我司馬方，有件事向您彙報……”

    “司馬方，現在是什麼時候？”聽到是司馬方，古正的聲調明顯高了一截，一股怒火順著電話線噴涌到司馬方臉上“白天還沒被罵夠？滾蛋！”

    軍官面無表情奪過電話“我是城衛軍第四大隊大隊長程華少校，有一件事需要向你求證，就是我們在司馬方副組長的房間裡搜到神經中樞類毒品……”簡單扼要將事情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古正明顯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嘲諷“他？沒有，我們沒有發放過任何神經中樞類毒品，具體我也不清楚，對，我對我說的話負責。”

    程華放下電話冷冷一笑“來人，抓起來！”

    兩個士兵抓住司馬方胳膊一擰，司馬方怒火中燒，這該死的古正，王八蛋，反手一縮，手肘重重砸在士兵臉上，左手拉住一個士兵的手一扭，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咔吧聲，士兵的手腕被扭斷，用力向下一拉膝蓋上頂，砰的把士兵頂飛出去。

    “你要造反嗎？”程華倒吸一口冷氣，後退一步掏出手槍頂在司馬方額頭“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司馬方猛抬頭，眼睛變紅“你敢嗎？”

    那目光如劍一般，嚇得程華心中噗通一聲，手抖了抖“現在是法律程式，如果錯了可以申訴，但是現在你公然違抗法律，你必然將受到制裁。”

    司馬方滿腹怒火無處發泄，狂吼一聲，一腳踹飛桌子，桌子重重摔在牆上摔得粉碎。

    “去找古正組長，如果他不來，我就殺了他。”司馬方面沉如水，周身透出無盡殺意“不要惹我發火。”

    程華眼皮直抖，收起槍語氣溫和“畢竟我只是接到命令調查，還是配合的好，查清楚了就會給你一個公道。”

    司馬方一屁股坐下掃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計程車兵，頹然擺手“滾出去，讓我安靜一下。”

    “那你好好休息，不會有人打擾您的休息，調查清楚我會恭送你離開。”程華尷尬笑笑擺擺手，門外跑進幾個士兵拖走受傷士兵，轉身點點頭離去，轉身之後面色慢慢陰冷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士兵重重帶上全鋼封閉的門，也離去了。

    房間中安靜下來，司馬方閉上眼努力平復一下怒意，頭一陣陣隱隱作痛，這群王八蛋。

    夜深了，牆上的表已經慢慢走過十二點，司馬方感覺有點發燒了，隱隱渾身發發熱一股股無力感涌動。

    這是怎麼了？額頭越來越熱，渾身被燒的通紅，面板慢慢浮現血絲，血絲開始蔓延越來越多，汗珠帶著鮮血滲出滴落，司馬方一把撕破上衣，此時他的面板已經血紅，一股股熱氣升騰，猛然睜眼，只見他雙眼眶赫然已經血紅，再也看不出一絲黑白。

    司馬方跪在地上捂著頭掙扎，手指拼命抓撓牆壁，想哀嚎可是嗓子彷彿堵上了東西，拼了命也發不出一絲聲音，全身骨頭咯咯作響，那種萬蟻噬心的感覺簡直生不如死。

    “這難道就是副作用。”司馬方在極度痛苦之中努力保持一絲清明，沒有藥物壓制還是反噬了。

    小腹之中一團火如蛇一般擴散蜿蜒，順著身體來回遊走好像試圖找一個地方宣洩一般，肚臍，口眼開始滲血，此刻的司馬方已然成了一個血人。

    啪，司馬方感覺好像什麼斷了，火舌忽的開始興奮，拼命遊走，在左肩上蟄伏下來，此時那股烈火灼燒的感覺全部向左肩轉移。

    一個血紅色十字出現在司馬方左肩，紅的奪人眼球，令人驚心動魄，紅十字之中，一雙蛇眼陡然睜開，散發著無邊殺意，隨即緩緩閉上。

    司馬方半夢半醒，有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他好像聽到了某種律動，呼吸，囈語他能體驗到它們的情感，喜怒哀樂。

    “我怎麼了？”恍惚中，司馬方的眼前一片潔白，一股股梵音在天空盤旋，讓他有些感動想落淚，這是一種召喚，這是什麼，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