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一根針管，司馬方匆匆趕回家，位於內城邊緣一個充滿塗鴉的破落的貧民區內，看著司馬方轟鳴的摩托，成群坐在路邊吸，毒的混混男女朦朧傻笑，對著司馬方豎起中指。

    這是二代原住民，出生便擁有永久居留許可權的渣子，享受著政，府保障福利卻只是遊手好閒的人。

    在一個鐵絲網門前，司馬方嗯嗯喇叭，一個頭發花白髒亂的老人帶著一個酒瓶子底眼鏡從堆滿垃圾的傳達室探出頭看了一眼，開啟門，有些不滿“以後回來早點。”

    司馬方不答話，停下車從後備箱掏出一瓶酒扔了過去“老酒鬼，今天我請你喝幾杯。”

    老酒鬼接過酒用嘴咬開蓋子，咕咚咚灌了幾口，對著遠處光看瓶子，眉開眼笑“老二曲，出城了？還是你小子夠意思，記得下次給我帶幾盒煙……”老酒鬼打了個哈欠轉身“如果你還活著的話！”

    老樓樓道中的燈好像壞了，摸黑上樓，樓道中隱隱穿過男女呻，吟，司馬方掏出打火機點了一根菸慢悠悠上樓，在樓梯上，一對狗男女正散發著強大的荷爾蒙，如病鬼般的男子看到司馬方翻身坐起毫無顧忌咧嘴笑“明哥，來根菸。”

    “哪兒來的姑娘？”司馬方掏出煙抽出兩根扔了過去，那病鬼從地下撿起塞入口中，摸索出一個打火機點燃愜意吸了一口，然後塞入旁邊女人口中，又摸起另一根點燃“撿的，怎麼明哥感興趣，帶走就是。”

    那女人就這麼光著身子，聽到話用力閃了病鬼一巴掌“滾，王八蛋。”抬頭看看司馬方用力攏攏頭髮“怎麼的，邀請我去你家坐坐？給一百塊，你想幹什麼我就陪你幹什麼……”

    “免了，你們繼續！”司馬方笑笑，側身繞過兩人，身後病鬼好像想起什麼轉頭喊“明哥，下回記得帶點藥品回來，那玩意兒是搶手貨。”

    司馬方恍若未聞，掏出鑰匙開啟那一扇吱吱嘎嘎搖搖欲墜的門轉頭“我不在給我看好門，如果我發現家裏少了東西，我就把你那玩意兒剁了！”

    病鬼咳嗽大笑“放心明哥，有我跟老酒鬼在，沒人敢，否則我弄死他。”

    關門，開燈，司馬方躺坐在沙發上長長舒了一口氣。

    到月底就工作滿五年了，就能拿到真正的永久居留權，那時候自己就不用住在這個鬼地方了。有永久居留權就有了身份，到時候工資翻五倍，再攢點錢租個城中心位置的房子，脫胎換骨指日可待。

    司馬方的房子很簡單，沒有窗戶，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牆上掛滿各種物品，牆角一個架子上掛著幾根鐵鏈和幾把刀，一個小角落當做廚房，放著一罐看上去就好久沒有使用過的液化氣，凌亂的塑膠袋鋪了一地，兩個沒刷過的碗中還殘留著一些烏黑的食物殘渣。

    牆皮早已發深黃色，有的地方因為漏水生滿青苔，牆上貼了一張地圖，上面插了幾個圖釘。和畫了幾個框，看一眼地圖，司馬方站起，順手拿起手電筒照向地圖仔細研究。

    這是一張熊貓城以及周邊分佈圖，正中心是內城，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駐紮精銳的幾萬武裝軍隊，擁有武裝直升機和部分裝甲車，外城分為八個區域，由大大小小十幾只軍閥割據，在外面黑色的地方就是蠻荒原野，司馬方沒有去過，傳說鬼族與蠻族這些野人出沒的地方，極度危險。

    熊貓城向北四百多公里是青山城，有一條不太安全的公路連線，向北則是暴雪谷，終年積雪的危險之地，向東是大海，向西則是內陸地區，大大小小更發達的城市所在地，熊貓城算是華國最東面的咽喉要塞也是全國四大天咒族集中營所在地。。

    今天逃跑的女人讓司馬方心中一陣惱怒，也是大意了，沒想到這些低賤的天咒人竟然會做局，有人接應，今天捱罵全是歸這女人所賜，下回不要再讓我碰到，哼！

    晚飯是千篇一律的東西，一盒烏黑的蛋白質飯，司馬方找出一個罐子塞入一點固體酒精點燃，將一個鐵飯盒放上，倒入蛋白質飯燒著。

    找出一個勺子隨意用紙擦擦，舀了一大勺塞入口中，這東西說不上好吃說不上難吃，草草吃了幾口，這盒子裏的油膩讓他一陣陣反胃。

    擦擦嘴躺在床上，忽的司馬方一拍腦門，針劑忘記注射了，這可不能忘，翻身坐起從兜中摸出針劑，掏出注射劑抽入用力彈一下，液體泛着藍幽幽的光芒，氣泡不斷升騰，

    看著氣泡，司馬方慢慢陷入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