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峽谷覓藥野人現“3”
忽的,手邊繩索附近響起一陣悉悉索索,一條翠綠滿黑斑三角蛇頭自那藤蔓中伸出,猩紅血眼死死盯著司馬愁,輕輕吐著蛇信。
司馬愁一見心頓沉心底,後背冷汗潺潺,眼前蛇他認識,當地劇毒蛇“風哨子”蛇雖小然劇毒無比,善於彈跳噴塗毒液,端的難纏不已。
被此蛇咬傷會立馬高燒不退,被咬傷部位變得腐敗壞死,不消三五時辰人變會呼吸衰竭死亡。此蛇距離手邊不過一尺距離,只要稍動那蛇必然追上如附骨之蛆般攻擊。
不多時,又是一條蛇鑽出,兩蛇交錯,死死盯著那司馬愁。
不能等,若是再等必然死於此處,如何破解?司馬愁環顧四周,忽見的那谷底水潭,距自己垂立之處不過丈餘,若藉助那崖壁彈起跳下,是否能逃出生天?
時不我待,風哨子已然開始暴躁後縮,來不及賭一把,司馬愁猛然屈膝蹬壁,高高躍起鬆手直直墜下,那蛇貼著麪皮遠遠飛出跟著跌落下去。
所幸,跌落之處恰是那水潭邊緣,雖然水淺也算撿的一條性命,只是摔得生疼,回過神,回頭看那蛇亦跌入水潭,貼著水面浮起蜿蜒向那司馬愁游來。
司馬愁連滾帶爬鑽出水潭,忽的水潭之中浮出巨大黃鱔黑影,張口咬住那蛇吞下,隨即再次沉入潭底,隨即潭水翻騰數條黃鱔再次浮出,四處尋覓。
黃鱔甚大,足足有手臂粗細,蜿蜒足足二尺長短,黃中泛黑尖牙利齒,甚是唬人。
司馬愁擦擦冷汗,渾身溼淋淋倒是忘了口渴,那潭水清冽涼爽,跌落之時灌了幾口便已經喝飽,剩餘點乾糧也不敢吃,只是尋了幾個野果吃了暫時解了那腹中飢,渴,歇了一會,開始找尋那墨汁菌子。
只是這谷底陰暗,陽光照射不到之地甚多,荒草叢生,毒蟲肆虐,也是著實有些難尋,況那峽谷看去一眼不到盡頭,不知到底多長,幽靜的確也有些怕人。
天已然接近日暮時分,那晚霞將山石草木渲染血紅一片,司馬愁需得立即找尋一可夜宿之處,不然入夜更是麻煩。
匆匆行了幾步,在一處崖壁之下尋得一淺淺窩子,收拾忙碌一番,砍去雜草,尋些乾草鋪墊齊整,燃起那艾草薰了一遍,滿意笑笑,尋了幾個野果吃了權當是那充飢。
入夜,谷底漆黑一片,那蟲子倒是歡實,叫聲此起彼伏,伴著幾聲鳥鳴,草叢中不時發出各種悉悉索索聲音。
夜裏這谷底有些陰冷,饒是司馬愁少年體壯也有些受不了,索性爬起身做個火把打著轉了幾圈,不敢跑遠只是在周圍轉了幾圈。
略略向前走了幾部,忽的草中傳出一聲咳嗽,司馬愁寒毛倒立,連連後退“誰,誰?”
這荒郊野嶺怎的有人咳嗽?幻覺?又是幾聲咳嗽,那草中忽的飛出一塊巴掌大石塊重重砸了過來。
司馬愁嚇了一跳,慌不跌躲開,向後連連退縮,顫聲“是人是鬼?出來。”火光籠罩下,一個赤,裸身子滿頭長髮髒污不堪的野人少年滿滿從草中伸出頭,呲牙如狼一般低吼,好似畏懼那燈火,只是拼命向後縮。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司馬愁見是人,那驚恐的心思便也淡了許多,輕輕晃晃那火把“出來說話。”
少年看到火光猛然一縮,嘶吼聲更大了,那少年轉身躲入草中消失不見,司馬愁皺著眉遠遠看去,那草中早已沒了動靜,那少年便消失了。
四處黑暗,也不知究竟有多少危險,司馬愁索性縮回那窩子中,燃起一堆柴火,半夢半醒的打了幾個盹,那天也就亮了。
火堆空留餘燼留著餘溫,司馬愁醒來,只見那野人少年蹲在不遠處狐疑看著自己,遂笑了幾聲做了一個鬼臉。
野人少年面色慢慢和緩下來,忽的轉身爬上那懸崖峭壁如猿猴一般矯捷,不消片刻爬上三丈自那石縫中抓出一條蛇慢慢爬了下來,一口咬掉那蛇頭,小心翼翼湊過遞給司馬愁。
司馬愁愕然,看著猶在蜿蜒蠕動蛇身,裂了裂嘴露出一絲難看笑容“給我?”
那野人好似聽懂話語,露出一絲憨笑,點頭做撕咬姿勢,“好吃!”帶著期盼看著司馬愁。司馬愁看著活蛇目瞪口呆,吞嚥幾口口水,抬眼看著野人搖頭。
野人面露狐疑,歪著頭蹲著,臉上笑容慢慢消失,嘴角抽動呲牙,充滿殺氣,猛然怒嘯幾聲,抓住磨盤大巨石雙手叫力猛然舉起,搖搖晃晃向司馬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