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冤枉“上”
向南一路前行,出了那片山之後便是一處平原,零星點綴著幾座村子,遍地荒草野花與稀疏的林子,看上去鬱鬱蔥蔥勃勃生機,剛剛歇了雨,太陽出來後有些溼熱的感覺,身上黏黏糊糊的,此刻也顧不得其他,急匆匆趕路,沿著那南方足足走到日落,來到一處村莊。
這處村莊非常大,沿著山腳連綿一片,黑壓壓數不清到底多少戶人家,數條進村小路邊有壯丁手持木棍扁擔把守,警惕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這村邊時繞山的路,客商往來川流不息,村中岔路口有幾家旅館,門緊閉著好像關了很久,門前石板路上一灘灘早已漆黑乾枯的血跡。
司馬愁慢下腳步,來到一處岔路口笑著對那壯丁點點頭“老兄請了,問一下,此地怎麼戒備如此嚴密?”
那壯丁警惕的看看司馬愁“你是何人,不管你的事,快走快走。”
“我想請問一下,您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全是淤泥的泥灣?”司馬愁並不為意,而是溫和道。壯丁一愣皺眉“泥灣?就在我們村後山那一邊,繞路過去吧。”
司馬愁打量一下那村子,恰好有一條上山的小路,也有壯丁把守,整個村子一片緊張氣氛。
“能否借路過去?”
“不行,走吧,向前三十里,還有一條路,去吧!”壯丁有些不耐煩,推搡一把司馬愁,司馬愁後退一步摸摸鼻子苦笑“我確實有急事,不知能否通融?”
“急事?我看你像探子!”那壯丁怒哼一聲,狐疑打量一眼司馬愁,忽的大叫“哼,你就是鬍匪,來人那,抓探子!”
四周響起一片銅鑼聲,幾十個壯丁漢子手持棍棒涌了出來,將司馬愁團團圍住,那壯丁冷笑一聲“喪盡天良的鬍匪,納命來吧!”
十幾個漢子揮舞棍棒就向那司馬愁惡狠狠砸了過來。司馬愁苦笑嘆息一聲,輕輕躲閃“你們真的誤會了,誤會了。”
“哼,連傷了十幾條人命,你說誤會就是誤會?”那壯丁漢子怒火中燒惡狠狠瞪著眼咬牙“畜生,連孩子都不放過,我砸死你。”揮舞扁擔用力砸了過來。
司馬愁腳下輕鬆一轉,劈手奪過扁擔,有些慍怒“我真不是你說的什麼鬍匪,哼,再動手我就不客氣了。”
此時從村中涌出的青壯漢子越來越多,足足一二百青壯漢子簇擁,棍棒齊下,這司馬愁本不想傷人,只是躲閃,時間長了一個不慎就被重重砸了幾棍,一個半大孩子眼珠一轉鑽出人群又鑽進來“看這個!”
手一揮,一把石灰撒出,司馬愁眼前一白,火辣辣的生石灰讓司馬愁眼睛刺痛怒火中燒,閉著眼睛聽到風聲躲過一根木棍用力劈斷沉聲“我真的不客氣了。”
身後一個大漢惡狠狠揮動棍子重重砸在那司馬愁後腦之上,司馬愁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司馬愁醒來之時,被捆在一處曬麥場之上,四周黑壓壓的人群憤怒的指指點點,還有幾個小孩子偷偷從人群中扔出糞便,打的司馬愁渾身臭氣熏天。
一個渾身孝服的女子哭哭啼啼指著司馬愁“就是他,三天前殺了我的夫君,而且還要欺負奴家,他就是鬍匪中的二當家。”
眾人更是轟然,無數憤怒的眼神瞪著咬牙切齒。
司馬愁愣住了,眼前的女子無比陌生,自己壓根就沒見過,雖說有些姿色,可是自己真的沒有見過,而且自己第一次到此處,怎麼這女子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呢?
那女子梨花帶雨,惡狠狠的指著司馬愁“胡長彪,你這個王八蛋,就是你害死了我們村十幾口人命,就是你!”忽的掩面痛哭。
一個住著柺杖的老人被兩個僕人攙扶出來,顫巍巍指著那司馬愁“孽畜,孽畜!年紀輕輕竟然做了那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哼,孽畜!”
幾個漢子上去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毒打,木棍都打斷好幾根,司馬愁噗的噴血暈了過去。
輕輕的滴水聲,下雨了,司馬愁勉力抬頭看看天空,皺眉,身上的繩子牢牢勒住了那身軀,傷口不斷溢位血來,雨絲打在身上痛徹心骨。
司馬愁看看那漆黑的夜空,忽的笑了,放聲狂笑“有意思,真有意思。”用力掙扎一下,感覺身上已然被搜過,破龍錐,手管以及蛙人皮司馬令旗全都丟了,司馬愁嘴角露出一絲冷意,一股股怒火涌上心頭。
他不能不怒,自己兄弟王威與賊狗生死不知,時間就是金錢就是生命,耽誤不得,可是這一天過去了大半,自己不能在這裏浪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