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雷無奈，只得把那關係細細一說，司馬愁恍然，忽的一笑“無妨，既然已經沒有了關係，就算了，不用賠罪！”

    “不，等一等。”秦瀟瀟走出門來，低聲對那司馬愁道“還是有個了斷的好些，有些事情說明白了最好。”司馬愁想了想，也是，點點頭“既然如此，也好，如歌備車，我們就去聚朋齋。”馮雷心鬆了一口氣，能去就好。

    那豪華馬車行走在路上，上百花子頭前開路浩浩蕩蕩一路前行，當路過那古爺爺羊肉攤時，司馬愁忽的喝了一聲“停下！”

    眾人停下，那司馬愁跳下馬車，走向呆呆看著自己的古爺爺笑了一聲，那古爺爺捂著風溼腿瞪大眼睛“你，你，阿愁？”

    “是我。”司馬愁轉身喊了一聲“姐姐下車。”秦瀟瀟也走下車不明所以，司馬愁扶著古爺爺“如今阿愁要了斷一樁往事，請您老做個見證如何？”

    “使得，使得！”老王頭連連點頭“你頭前走，我收拾收拾隨後就到。”

    “不用收拾！”司馬愁喚過馮雷，低聲吩咐幾句，馮雷點頭吩咐花子一聲，那花子涌過來，搬著東西。

    將老王頭扶上馬車，司馬愁親自頭前牽著韁繩帶路，如歌與秦瀟瀟在馬車兩側，向聚朋齋走去。老王頭愣住了，自己何曾坐過這麼豪華的馬車？

    幾次三番想下車，都被司馬愁與秦瀟瀟擋住，秦瀟瀟理解司馬愁，拉著老王頭噓寒問暖，說的老王頭一陣陣老淚縱橫。

    當來到聚朋齋門口之時，所有人驚呆了，眼前的司馬愁哪有一絲絲落魄影子，分明就是一翩翩貴族少年模樣，身邊還有一清秀小童和絕美的女子服侍，如同豪門貴族一般無異，卓定春看到司馬愁大喜，快步走過“司馬兄弟，還認得我？”

    司馬愁抬眼打量一番，隱約有些印象，好像是在那社爺的壽誕宴席上他也去過，曾經跟自己攀談過幾句。笑著點點頭“您是……”

    “鄙人卓定春，司馬兄弟還認得我。”回身惡狠狠瞪了一眼卓天明，轉頭苦笑“犬子有眼不識泰山，莫怪，莫怪！”

    卓天明也傻了，老於頭夫妻包括那小廝都傻了，靜怡看到風光無限的司馬愁，眼神中異彩漣漣，心中後悔不已……

    司馬愁淡淡一笑“又見面了。”回身恭恭敬敬扶著古爺爺下車，當古爺爺下車之時，眾人又愣了，老於頭皺眉“這不是那擺攤的老王嗎？”

    “是，不過從今天開始，他是我親大爺。”司馬愁恭敬的與秦瀟瀟一左一右攙扶著髒兮兮的老王頭。

    老於頭也傻了，心中嫉火中燒，平時這老王頭連自己一角都不如，此時怎麼這麼風光，脫口而出“老王頭不能進去，太髒了。”

    司馬愁猛然停下腳步，眼神中閃過一絲滔天怒火，表情變得冰冷“是嗎？”

    “不不不，不！”卓慶春臉色煞白，惡狠狠瞪了一眼老於頭“您請進，您請！”司馬愁反而停下腳步淡淡掃了一眼眾人“算了，就不玷汙您這高貴的地方了。”

    老於頭看到那個眼神忽的回過神，後背一陣冰涼。

    回頭看看那馮雷“馮哥，麻煩你找個地方支開攤子，我請你吃羊肉。”看看老王頭“大爺，還得麻煩您親自動手。”

    老王頭早已淚流滿面，自己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一時的善舉竟然換來了這種局面，用髒污的袖子連連點頭擦拭淚水“行，行，阿愁吃啥咱做啥。”

    司馬愁從懷中掏出那個布包恭敬開啟遞給如歌“去買些酒菜，我請大爺喝酒！”那布包就是當時老大爺送的零碎錢，粗略只有不到兩個大洋的價值。

    如歌恭敬接過，惡狠狠瞥了那老於頭一行人一眼，轉身飛快而去。

    馮雷驚了，因為他接觸過司馬愁，真是真的生氣了，憤怒了，也不敢做聲，幹嘛指揮那些花子尋了一避風不遠的角落，粗略打掃一下，支開攤子，老王頭紅光滿面，開始在眾花子幫助下升火做飯。

    那卓天明臉色有些清冷，嘴角撇了撇“哼，裝吧，裝吧，有幾個臭錢又怎麼樣？”小廝捂著臉恨恨道“就是，還不是賤命一條？”

    老於頭回過神，難看的一笑“賢婿既然他們不願意來那就罷了，咱們吃酒。”

    不過看看那卓慶春好像渾身如篩糠一般，傻了。

    馮雷慢慢走過來，看看卓慶春苦笑一聲“哥哥，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以後你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杆子幫不會給你商業提供任何保護！”轉身離去。

    卓天明有些憤怒“這老狗，吃了我們那麼多好處，杆子幫就這麼做事的？他不合作，我們換別家，哼，胡家，胡力爺不比他有勢力，我也認識，等我回京城去他府上造訪，請他們與咱合作。”

    “你，你！”卓慶春氣的搖搖晃晃，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