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噬體異蟲之謎“7”
三奶奶一驚,嬌軀一顫,捂著臉偷偷抬眼“老爺何出此言?”
“哼,你這個下作女人,當年虧得我花了兩千大洋將你贖出,你竟如此不守婦道,看看此物,你還有何話說?”老財讓了官家坐下,先力斥一番,憤憤扔下手中戒指。
那戒指純金打造,寬厚非常,戒麵為祖母綠寶石鑲嵌,一看就知是那名貴之物,非常罕見,三奶奶猛一看此物臉色驟變,渾身顫抖“不是我,不是我,與我無干,都是那潑皮無賴趙建偉……與我無干。”
趙老財氣的臉色發黑,搖搖晃晃幾下頹然座倒“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好一個糗事!”
官家當場發問,那三奶奶一見事情敗露,拼命推卸罪責,倒是女人見識短些,原原本本將事托出。
這賽瓊花原本是青樓頭牌,年前被老財看中當了三奶奶,本也逍遙自在,誰料這趙老財年老體衰,這頭牌姑娘那耐得了寂寞,恰巧這老財有一遠房族侄投靠,這族侄本名趙建偉,自幼遊手好閒不學無術,只喜賭博尋花問柳,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這賽瓊花與趙建偉一排即可,乾柴烈火,便揹着老財成了好事,趙建偉隔三差五便尋瓊花快活過後,討些錢財吃喝嫖賭,瓊花雖也頗有怨言,卻也離不得,只是時時偷偷拿錢與他。
那日,四川客商送豬與趙老財,回的晚些,巧遇瓊花與那盲流作那醜事,便欲告知老財,趙建偉哭求無用,賽瓊花也知,如若這時走了訊息,那便自身也難保,便夥同趙建偉後院中砸死客商,將屍體隔牆扔入那夾道之中。
瓊花貪財,見那客商手上戒指精美,便褪下收藏,待了些時日風平浪靜,那害怕的心也就淡了,哪知那怪蟲作亂,竟生生將其牽扯出來。
“你……你……我打死你。”趙老財羞臊的恨不能有地縫鑽入,抓起手杖高高揚起,這等狗男女做出悖道德之舉,怎能容得。
“息怒,息怒,此事有官家做主,我等作證清白,萬萬使不得。”爺爺慌忙拉住老財細心安慰,官家鎖了那三奶奶,封了那院子抬走屍體,搜捕趙建偉。
老財老淚縱橫,頃刻之間蒼老許多,誰曾料想過,那不守婦道的瓊花竟然給自己戴了這等綠帽,許是祖上德薄?
當夜,爺爺帶司馬愁留宿趙府,此時趙府已亂,有財也無心招待,只是草草喚人做了些清淡吃食送入客房。
當夜無話,只是臨近天明,那官家再來,說那三奶奶已於獄中一名嗚呼,官家無奈屍首送回,請那趙老爺酌處。
花些銀錢打發走官家之人後,將那三奶奶抬入別院中,爺爺掀開那白布仔細一瞧,三奶奶死的驚恐,痛苦,耳中口中流出汙血,牙關緊閉,滿臉汗漬妝容已花。
反過身,在那賽瓊花後脖頸處發現一花斑,爺爺大驚,慌不跌鬆手“感染癬愚虻?”司馬愁心裏一寒,難道還有殘餘,如果脫逃,那可是麻煩的緊。
忽的賽瓊花眼皮微微晃動,司馬愁愣了一愣“爺爺,活了,你看……”
“不可能,他的氣息早已斷絕,怎能活?”爺爺不信,附身去看,只是看到那微動眼皮也愣了一愣“怎的如此?”
“詐屍?”司馬愁緊張的嗓音都變了,真的有鬼?此處本身經過燒灼之後漆黑一片,加之恐怖女屍在,頓覺周圍陰森森,有些恐懼怪異感覺。
此言一出,一片譁然,下人紛紛哭喊奔逃,那見過這些,一時亂成一團。
爺爺渾然不信,這朗朗青天白日之下,怎能出的那種事情,輕輕用手托住那女屍,指甲托起眼皮翻開。
女屍開眼,那眼球中鑽了一隻癬愚虻幼蟲,正拼命啃噬,有欲破體鑽出之意,爺爺高度緊張,此物可是沾染不得,與血肉之軀便會鑽入,煞是可怕。
司馬愁機靈,尋一針遞過,爺爺輕輕扎入眼球,用力將癬愚虻挑出,癬愚虻落到地上,司馬愁眼疾手快脫下鞋子將其狠狠拍死,方纔鬆了一口氣。
爺爺靜靜凝視女屍,忽的一笑,恭恭敬敬蓋好白布,默默鞠躬行李,感嘆一聲“這天理迴圈報應不爽,冥冥中自有定數,這就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