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旅館命案“八”
刀貼著那如歌后脖領切了下去,把酒牙趕飛起來。那酒牙上下翻飛,如疾風閃電一般,圍繞著那如歌盤旋,司馬愁不敢稍有懈怠,飛舞那破龍錐緊緊護住如歌。
那蟲子太詭異了,刀劃過只是讓它斜斜飛偏,竟然不能損傷他分毫。
“沒用的。”那孫承祖冷眼看著,嘴角露出一絲寒意“酒牙,什麼都不會傷到,不要做白日夢了。”
司馬愁雙眼死死盯著蟲子移動軌跡,反覆劈刀,慢慢看出一絲軌跡,這蟲子總會划着一個八字形摺疊翻轉穿梭,雖然看上去凌厲,但是還是有些規律的。
爲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司馬愁冒了一次險,直接向自己計算的軌跡虛空砍過去。砰的一聲,那酒牙自己卻撞了上去,被破龍錐硬生生砍掉一片翅膀,歪歪扭扭跌落地上。
如歌上前一步,惡狠狠踩上去拼命碾著“踩死你,踩死你。”碾了半天,一抬腳,那酒牙絲毫未傷,張牙舞爪向牆角中鑽去。
司馬愁一腳踹倒那擋路的孫承祖,緊緊追趕那酒牙,刀反覆擋著那蟲子道路,將蟲子又驅趕了回來,眼睛一掃那兩瓶酒,揮出一刀擋住蟲子去路,順手抄起一瓶酒拍掉酒封,破龍錐靈巧翻起對著蟲子一撥,那蟲子斜斜向酒中落去。
“不……”孫承祖瘋了一般,撞開司馬愁一把抓住酒牙,忽的慘嚎一聲,這酒牙已然喪失理智,竟然揮動刀臂生生割掉孫承祖兩根手指。
孫承祖痛極,拼命甩手,可是那蟲子四肢死死扎入面板之中,無論怎麼掙脫都掙脫不掉。
“兒啊!”孫胖子本來傻站在,看到這種情景如同瘋了一般,伸手揪住那怪蟲死死攥在手中,手上鮮血噴涌渾然不顧,拼命推搡孫承祖“跑,快跑。”
孫承祖愣了,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抬手“爹,爹……”
孫胖子疼的渾身冒冷汗,死死雙手握住蟲子慘笑“傻小子,我是你爹,快滾,滾!”用力皺著眉,疼的渾身哆嗦。
司馬愁看著孫胖子一時間也束手無策,這該怎麼辦?現在那蟲子已經死死釘住了那孫胖子,鮮血流了一地。
募得,孫胖子抬頭,眼神有些虛浮蒼白一笑“先生,我知道您是能人,我兒子犯了錯,做老子的給他定罪,一命換一命,我死後,希望您不要難為他,酒我白送給您。”
“你……”司馬愁緩緩點頭“我答應你。”
那孫胖子嘴角微微一挑,算是迴應了這話,拼命晃頭,搖搖晃晃看著孫承祖“我死後,家產全部歸你,你就是這孫家掌門人,記住,永遠不要執迷,有時候真相,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蟲子越來越狂暴,孫胖子究竟忍受了多少痛苦?他的所有手指都被削斷,手心也血肉模糊仍然死不鬆手。
那蟲子已然露出頭,孫胖子臉色煞白搖搖晃晃噗通跪倒慘笑“先生,幫忙。”
司馬愁咬咬牙,湊過去酒罈用刀背輕巧挑出那蟲子,蟲子撲通一聲跌入酒中。看著那蟲子在酒中肆意翻騰。陣陣齊濃酒香四溢。
這壇酒已然鮮黃色如蜜汁一般濃稠,蟲子跌落進去根本掙扎不脫。
“哼!”司馬愁怒視了一眼孫承祖,孫胖子癱倒在地,臉色蒼白“先生,繞過我兒子,其實他也是被冤枉的。”
“冤枉?”
孫胖子用力喘息,緩緩講述,原來這秀蓮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其實這個戲班子是江南道的人,整個事件其實就是一個陰謀,奪取孫家酒廠的陰謀。
其實戲班子所有人都是江南道成員,本來孫胖子也不知道,自從秀蓮跟自己示好之後他一直覺得奇怪,論說,這嫁給自己兒子遠遠要比嫁給自己收穫更大,兒子年輕,而且家產都會是兒子的,怎麼會莫名其妙看上自己呢?
直到有一天,孫胖子發現春葵班與外界保持不自然的聯絡,經常有神秘人出入他們住的地方,這才引起孫胖子警覺,可是秀蓮畢竟年輕漂亮,除去這個身份還是非常討喜的,孫胖子也索性將計就計,刻意疏遠自己與兒子的關係避免被牽連進來,不料兒子手中竟然有酒牙,他爲了秀蓮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
孫胖子咳嗽一聲,看向那孫承祖的目光帶了一絲淚水,咧嘴拼命一笑扭頭死去。
“爹……”孫承祖崩潰了,失聲痛哭。
司馬愁嘆息一聲,拍拍孫承祖肩膀“日後有事,去京城找我。”低聲說了一個地址,也不知道那孫承祖記住沒有記住,帶著兩壇酒飄然遠去,桌上,那天命金鎖靜靜的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