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兩短一長
但奇怪的是竟然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體內的鮮血連同筋骨像是被某種東西吸食掉似的,逐漸萎縮,直到剩下一堆森森白骨,保持著被捆綁的姿勢。
我點燃火摺子緩緩靠近那堆白骨,當燭光照在那兩個深黑的窟窿眼眶時,手中的火摺子居然滅了,像是有人故意吹滅似的。
我心中徒然一驚,這貨明明已經死了,可為何從他體內依舊散發出陣陣寒氣,從我背脊不斷冒出的冷汗就能清楚的感覺到。
當我重新把火摺子點燃,很快又被吹滅,一來二去,我心中開始發毛,難不成真的詐屍了?
我硬著頭皮準備再一次點燃火摺子,只感到手腕一緊,好像被某個鉗子般堅硬的手緊緊握住,掐得生疼。
這是什麼鬼?
好在我反應極快,抽出另隻手,手起刀落,斬下了那堅硬的不明物,重新燃起的燭光使我看清了落在腳邊的不明物,竟然是那隻白骨森森的手。
再一抬頭,那具白骨雖然依然保持著被捆綁的姿勢,但手腕上的兩隻手卻不翼而飛。
一隻被我斬斷,另一隻卻不見蹤影,與此同時,地上的三炷香左右兩支燃得極快,中間那支卻慢悠悠地燃燒著,形成兩短一長的現象。
從小便被奶奶耳習目染,俗話說人怕三長兩短,香怕兩短一長,此乃大凶之兆。
果不其然,我感到左肩一沉,扭頭看去,居然是那隻骷髏手搭在我的肩膀,五指上的黑指甲正死死地刺入我的衣服。肌肉頓時傳來鑽心的刺痛,我心下大驚,忙伸手去掰開它,豈料它越抓越緊,隨時都會把我的肩膀捏碎。
“給你臉了是不?”我大聲呵斥道,舉起鐮刀插入它的指縫中想撥開它,可不論我使出多大勁,它像是長在我身上似的,紋絲不動。
“該死!”黑暗中傳來刀爺的謾罵,緊接著傳來急促的步伐,一瓢黑山羊血潑向椅子上的白骨。
只見那鮮血順著白骨的頭頂緩緩流淌進脊椎骨,一陣微風拂過,那骨頭像是被風乾了似的,霎時間粉碎成末,隨風飄散。
“咚”的一聲,秤砣和繩索掉落在椅子上,與此同時,椅子上出現一道若隱若現的白影。
那白影不斷地在椅子上掙扎著,像是在掙脫某種東西的束縛。我這才反應過來,莫非是那根繩索和稱砣起到了鎖魂的作用。
這時,刀爺端著新取來的黑狗血從我身後猛地潑上去,只見那道白影如水中波紋,漸漸地淡化,在空中形成一道弧度,一頭栽入坑洞中,裡面揚起滾滾黑煙。
我左肩上的骷髏手也消失不見,於是左手提著鐮刀,右手握著伏魔劍跟著刀爺匆匆趕到坑洞邊。
刀爺圍著坑洞觀察了好一會,高聲朝屋裏喊道:“蘇老三,你們都進來吧!”
話音剛落,只見屋裏瞬間亮起許多燭光,照得這漆黑的夜晚宛如白晝。
走在最前面的蘇老三提著馬燈,面色凝重地趕來,在他身後跟著十幾個年輕小夥,各個氣勢洶洶拿著榔頭、斧頭等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