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是要坐雅座啊,我們這就起來,這就起來！”聽了小王掌櫃的話,顧有鬆就像被燙著一樣趕緊站了起來。

    “我還以為這就是最好的吃飯地方了,沒想到還有更好的。”那肥胖女人臉上帶著訕訕的笑容拉著顧有鬆的衣服跟在了顧有德的身後。

    顧有德臉色鐵青,跟著小王掌櫃上了樓梯直接進入了一間裝潢豪華的雅間。

    “幾位請坐！”小王掌櫃指著房屋中間的一張大圓形桌子對顧有德等人說道。

    “顧兄,請上座。”小王掌櫃指著桌子正中的一個位置對顧有德說道。

    “王掌櫃,你是主我是客,還是你請。”顧有德並沒有直接入座,而是推辭道。

    “顧兄,切莫推辭,以後小弟還有的是要煩勞顧兄的時候。”小王掌櫃拉著顧有德的手將他讓入了上座,自己則是坐在了他的左首好方便給他斟酒。英娘坐在了顧有德的右手,安靜的打量著這雅座的的擺設。

    相較於大廳裡面的燭光,這雅座裡四個角落都立著四根黃澄澄的銅柱,上面放置著燭臺,上面粗壯的白色蠟燭將整個雅座映照的如同白晝。

    在雅座的四壁或掛著濃墨書寫的狂草,或是淡如遠山的山水畫,在燭火的輝映下,給人一種靜謐的感覺。

    幾人圍坐的桌子也顯然是出自名匠之人,在英娘目力可及的範圍內,盡是精緻的雕工。更為奇特的是在這桌子中間還有一個小圓盤,即便是英娘以前出身富貴,竟也猜不出這圓盤作什麼用途。

    顧有鬆和肥胖女人坐在了下首,有點畏懼的看著在上座談笑風生的顧有德和小王掌櫃。

    到了這個時候,她們也明白過來。自己和顧有德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顧有德再如何潦倒,也只是暫時的。他欠缺的只是一個機會,一待機會來臨,就會龍飛九天,吞雲吐霧,而自己則永遠是塵埃中的一粒泥土。

    “顧兄,我看您一直盯著這個桌子上的圓盤,可是不明白用途?”小王掌櫃看到顧有德夫婦一直盯著那個小圓盤,不由的生起了一股自豪。

    “不錯,我看這木盤造型奇特,一直在琢磨它的用途,還請王兄告知。”顧有德笑著說道。

    “簡單,來,上菜！”小王掌櫃沒有直接說明用途,只是忽然拍起手來,示意門外的小二上菜。

    “來,這個是本店的拿手好菜-椒鹽蘑菇！”小王掌櫃指著剛端上來的一盤金黃的菜餚對顧有德說道。

    “蘑菇?這個季節還能有蘑菇,這有錢人就是有辦法。”還沒等顧有德說話,那肥胖女人就湊上來用筷子夾了一根放入了嘴巴。

    “這。”小王掌櫃的臉上閃現了一絲驚訝,而顧有德眼睛裏則是有了一點尷尬的神情。

    這是一家人嗎?這顧有德兩口子看起來是那麼的彬彬有禮,一看就受過良好的教育。這顧有鬆夫婦兩個貨怎麼看怎麼像蹲在城牆根下的人。

    “咳咳咳。”顧有德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能乾咳了幾下要掩飾過去。

    “顧兄,這是我們月明樓的招牌菜鐵鍋羊肉。”小王掌櫃指著剛端上來的一鍋羊肉對顧有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