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留在狀態中
慕鼓閉上眼,將對方想象成夜晚出沒的兇悍妖獸,隨後一劍遞過去,刺中實物的感覺依然讓慕鼓的手有些顫抖,下一瞬,當對方的慘叫聲迴盪在冰冷的空氣中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同一時間凝聚過來,定格在慕鼓的身上,眼裏有震驚,詫異,錯愕……
打架的也不打了,慕鼓成功的制止了敵方陣營的內訌,柳大刀和秦瑤瑤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慕鼓,不敢相通道:“凡人?”
哪怕別人覺得這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但慕鼓卻不願享受這樣的光環,此時他渾身都在顫抖,他的手再抖,他的身子也在微微發逗,他的心再顫抖,他的靈魂都在顫慄……殺人帶不來任何刺激,只有冰冷的鮮血和生命的脆弱,才最真實。
慕鼓緩緩拔了劍,因為他此時無法使出更多的力氣,但這落在敵人的眼中,便是沉重,便是從容,便是**裸的挑釁。同伴的倒下,慕鼓突兀的出現方式,讓他們如臨大敵,此時也顧不得自己人打自己人了,竟是前所未有的團結起來,全力以赴的對付慕鼓一個人。
他們不認識慕鼓,但他們卻知曉慕鼓的可怕,但是那詭異的身法,就足以讓人頭皮發麻望而卻步。
更多的法寶光芒一起砸向了慕鼓,更多的結界封印困向了慕鼓,然而,慕鼓卻非常突兀的從原地消失了,就像他來時那般無聲無息。
困不住他!
第一波攻擊落空,大家不是著急的四處找尋慕鼓的藏身之處,而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自己的身後,當大家發現身後沒有人的時候,心裏都微微鬆了一口氣。然而,又一聲慘叫傳來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己方又有一人被殺了!
雖然那人的實力不強橫,但終歸是自己人,還是被一個人凡人所殺,這般死法著實憋屈,那凡人不僅僅是身法詭異,下手之中要害,竟是一刀斃命,也確實夠狠。
慕鼓沒有防禦的手段,也沒有防雨的手段,其實他只要佈置一個結界,他也不至於被雨淋,但他此時心驚膽戰,哪裏顧得上這種細節?每殺完一個人,他的心就跟著顫抖幾分,暴雨拍打在身上,他整個人還能保持更多的清醒,最起碼的,他知道自己此時絕不能退。
人就是這樣,如果是他和歐陽千里與對方換個位置,那麼他和歐陽千里會不約而同的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對面的小樓封印上,畢竟小樓破了,任務便算是完成了。然而,人性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面臨生死考驗的時候。
雖然那人的實力不強橫,但終歸是自己人,還是被一個人凡人所殺,這般死法著實憋屈,那凡人不僅僅是身法詭異,下手之中要害,竟是一刀斃命,也確實夠狠。
慕鼓沒有防禦的手段,也沒有防雨的手段,其實他只要佈置一個結界,他也不至於被雨淋,但他此時心驚膽戰,哪裏顧得上這種細節?每殺完一個人,他的心就跟著顫抖幾分,暴雨拍打在身上,他整個人還能保持更多的清醒,最起碼的,他知道自己此時絕不能退。
人就是這樣,如果是他和歐陽千里與對方換個位置,那麼他和歐陽千里會不約而同的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對面的小樓封印上,畢竟小樓破了,任務便算是完成了。然而,人性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面臨生死考驗的時候。
此時包圍在小居然樓外面的人,每一個人都只關心自己的身後有沒有人,寧願自顧自的在哪裏疑神疑鬼,也沒有人團結起來繼續攻擊小居然樓外面的結界,這一刻,小居然樓倒是前所未有的安全。
慕鼓從未殺過人,也不敢殺人,之前殺掉的那兩個人,實際上並沒有死,他知道他們很強大,他只是以自己熟知的經脈之法,讓他們暫時失去戰鬥力,而這麼多人此時倉促之間,也來不及檢查他們是死是活,對方畢竟是人,慕鼓不願趕盡殺絕,有些事情並不一定非要殺人才能夠解決。
慕鼓本著這樣的原則,為對方留下一條後路。對方雖然人多,但此時盡皆惶惶然,沒有心思再攻擊小居然樓,慕鼓便藏起來,也不願繼續出手,但如果對方繼續對小居然樓發起攻擊,慕鼓便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擊倒一人,如此類推,那些始終不敢再做些什麼出來。
但時間過得久了,對方也知曉了慕鼓的想法,彼此之間大概也有過慕鼓不曉得的某種交流,但最終沒有達成協議,許是想要將大部分實力放在小居然樓,只留一小部分留心四周的動靜,但那些留下來觀察動靜的,自然也是最危險的,這些人都更愛惜自己的性命,故而誰也不肯冒險。
但如果人擠人擠到一起,留下最外圍的一圈人留意動靜,這樣自然最好,但圈子裏麵被保護起來的人,出手相對就受到了某種阻礙,若人與人之間留下可活動的空間,那麼,留下的便是**裸的危險。於是,這一提議,被否決了。
而柳大刀和秦瑤瑤,此時也不知道那少年到底是何人,對他們是否有惡意,此時自也不敢放鬆絲毫,更不敢單獨離開,單獨行動最吸睛,萬一被盯上了怎麼辦?他們兩人如今的處境最是尷尬,既然已經背叛了幕後之人,他們便已然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但倘若能夠活著,誰願意去死?
敵不動,慕鼓自然也不動,歐陽千里雖然落得清閒,但心裏卻是異常緊張,他覺得慕鼓如同雨裡的幽靈一般,彷彿徹底變了一個人,他不曉得慕鼓是如何下得去手的,如果換了他,他一定不敢殺人——不管好人壞人,那畢竟是人啊。
他也以為那些人已經死了。
慕鼓潛伏在雨夜裏,聚精會神的關注著敵人的一舉一動,他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淋的溼透,但他依然一動不動的躲在黑暗中視線最差的地方,那些人找不到他,那是因為他也不敢腳踏實地的站在某一個地方,那些人想要找他太容易,他只能用念力,讓自己一直在動,不聽的動,好讓自己停留在某種別人察覺不到的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