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累累白骨
方媛驚歎慕鼓的別墅好大的手筆,梅琪琪便說是別人送給慕鼓的,方媛又驚歎那個人好大的手筆。待黃金牆壁基本上都斂去了金光,梅琪琪覺得很滿意,方媛卻依然覺得有些太過吸睛,太張揚了,梅琪琪翻了個白眼,道:“那個傢伙就愛張揚,不管他。”
方媛笑道:“畢竟是天花板,又不是地板磚,距離遠,也不容易分辨……不過看上去,確實挺氣魄的……”
梅琪琪瞪了方媛一眼,笑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拜金啊?”
方媛笑道:“這也叫拜金啊?”
梅琪琪不理會方媛,將最後的工序儘量做的完美一些,笑了笑,道:“反正也不是自己住,管他呢。”
方媛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和慕鼓關係好,住著人家的別墅,還幫人家這麼大的忙,橫豎就是一家人唄。”
梅琪琪瞪眼道:“什麼叫一家人?那個傢伙可不配跟本姑娘一家人……”
方媛好奇道:“那誰適合跟你這樣的大美人成為一家人?”
梅琪琪故作認真的想了想,又故作認真的道:“歐陽千里勉強可以。”
方媛一愣,吃驚道:“原來你喜歡那種型別的?”
梅琪琪笑了笑,隨意道:“是啊,可惜人家有女朋友了呢……”
方媛疑惑道:“你開玩笑的吧?”
梅琪琪看了方媛一眼,笑道:“就是開玩笑的呀。”
方媛不解道:“這種事兒怎麼能開玩笑呢?”
梅琪琪道:“本姑娘是跟你開玩笑,又不是跟歐陽千里開玩笑,需要認真麼?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好忽悠呢?忽悠你都不用考慮智商問題,沒壓力,哈哈。”
方媛也不生氣,不過卻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梅琪琪又道:“那蘇記的麻辣拌真的有那麼香嗎?”
方媛道:“嗯,是真的,柳煙煙帶我從那裏走過時,香味特別濃,但是人也特別的多,最後也沒能吃到嘴裏,光是眼饞了。”
梅琪琪笑道:“要真有那麼好吃,那改天我倆一起去吧。”
還沒等方媛答話,一聲驚雷響徹天地,梅琪琪還在高凳上,這突兀的雷聲一響,她淬不及防,差點從高凳上摔下來,好在她身手不凡,晃了晃又站穩了。
站穩後的梅琪琪,直接從高凳上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地板上,整個人咻的一下從方媛眼前滑過,再看時,已經到了寬闊的落地玻璃窗前。
隨後,方媛也後知後覺的來到窗前。
落地玻璃窗的視野向來很好,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所有變化,而如今天空上那翻滾的雲層,彷彿被煮沸了一般,看上去竟有些駭人。
梅琪琪皺了皺秀眉,隨後又取出一枚十分袖珍的羅盤,看了好一會兒,才舒展開眉頭,接著便又蹙到一起,目光漸漸變得疑惑起來,道:“師父說,每每遇到這般詭異的天氣變化,便一定有大事發生……可我算了一下,似乎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啊……”
方媛不懂這些,只是好奇道:“大事?什麼大事啊?”
梅琪琪道:“比如有非常厲害的妖獸出沒啊,若是有非常強大的鬼修或者靈脩,修成了仙脈啊,再比如,有厚德之人,蒙受莫大的冤屈啊……不一而足啦。”
方媛聽罷,神色沒有太多變化,笑道:“或者都不是,只是要下雪了呢?”梅琪琪沉吟道:“也有這種可能,不過可能性不大,你看那雲層是有規律的,遠遠看去……那邊……看到了嗎?對,就是那個方向……那是一個極罕見的雲核,那雲核的顏色稍亮,要比周圍所有云層的顏色都要亮上一些,並且會越來越亮,而周圍的雲層,會圍繞雲核進行高速的轉動,形成一個漏斗狀的漩渦……”
隨著梅琪琪的指點,方媛細心的發現了雲核的所在,遲疑道:“難道這就是你們常說的……天地異象嗎?”
梅琪琪笑了笑,道:“算是吧。”
方媛想了想道:“雲核常見嗎?”
梅琪琪也想了想,道:“不常見吧,我長這麼大,也只是在動畫片裡見過……哈哈哈……”
說到這裏,梅琪琪忍不住笑了起來,方媛也笑了起來,輕聲道:“我也在動畫片裡見過,不然也認不出來……”
密集的雨點聲響起,方媛吃驚道:“怎麼是下雨呢?大冬天的下雨……是不是有什麼說法?”
梅琪琪也有些吃驚,道:“說法一定是有的,不過具體我也不知道啊……咦,還有冰呢……好像還有雪……”
聽到有雪,方媛輕輕撫了撫胸口,道:“還好還好,有雪的話,起碼還屬正常範疇……”
梅琪琪瞪了方媛一眼,道:“冬天下雨也很正常啊,我們那邊冬天就只下雨,很少下雪……若是大夏天的突然來場雪,那就很可怕了……”
聊到這裏,梅琪琪的話語陡的頓住,因為停電了。方媛愣了愣,然後迅速往梅琪琪的身邊靠了靠,左顧右盼道:“既然停電了,我們還是趕緊進屋睡覺吧……”
梅琪琪鄙視道:“你好歹也是從摸過城堡裡出來的人,膽子至於這樣小嗎?”
方媛不說話,只抱著梅琪琪的胳膊。梅琪琪道:“待會兒的場面更大,百年難得一見,你不打算看看?”
方媛搖頭,態度堅決:“不看。”
梅琪琪道:“可是我想看……”
方媛又不說話了。
梅琪琪無語,片刻後,她說道:“你若是不陪我看看,我晚上就不陪你睡覺……”
**裸的威脅。
方媛沉默少頃,把梅琪琪的胳膊往緊抱了抱,道:“那……就看看吧。”
自從那日被慕鼓勒索後,虎哥的心情就非常糟糕,他每每照著鏡子,看著額頭上逐漸癒合的傷口,心裏便很不是滋味。
虎哥有一個雖俗氣但很威武的名字,叫趙虎。
他雖然看上去年輕,但論年齡,他今年也三十有六了,但看上去,卻只是二十幾歲的樣子。他父母早亡,身世坎坷,很小的時候,他便做了人家的小弟,然後又以無比堅韌的毅力,一步一步混到如今的位子,說起來,身後留下的也只有那條血淋淋的路,以及時常出現在夢裏的累累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