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人人皆知
伊桑聽的有些愣神,這兩人對話中提到的貓怎麼那麼像自己啊?且不說打遊戲的事兒,怎麼就連當初吃紅燒肉的事兒,都弄的人人皆知啊?
果然,這個世界上傳播速度最快的,就是流言。不過這流言指向的另外一個物件會是誰呢?話說回來,那身份證和銀行卡又是什麼東西?看樣子這處世界也是有身份認證的,就是她們說的那個身份證,但是那銀行卡又是什麼東西?
聽說那個女孩子試了很多衣服,都沒有買,難道是和自己一樣,沒錢?這個確實挺為難人的,這處凡界通用的紙幣她也沒有,但是她可以用法術變出來,可是即便是變幻出來,那也是假的呀!
沒錢也不是什麼恥辱的事情,倒是騙人家一個學生的錢,就有點讓人不恥了,伊桑心裏小小的鄙視了對方一番。
不過,在仙界,在自己的家族裏,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出來外面,沒錢確實寸步難行,她們身上肯定有不少寶貝,但是這種寶貝也不能隨便拿出來呀,就算拿出來別人也不認識,金銀珠寶倒是有很多,可是她都看不上眼,出門的時候自然也不會帶上太多……不過解決溫飽問題應該是不成問題。
公園裏的人越來越少,人們都在逐漸的離去,伊桑覺得自己也應該回去了,今天就回紅柳姐姐那裏美美的睡覺去。伊桑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就聽見遠處傳來一個女子的驚呼聲。
伊桑的耳朵分外靈敏,她聽見河水被撥動的聲音,之前似乎還有“撲通”的聲音傳來,她以為那是孩子們往河裏扔石子,聽到女子撕心裂肺的呼救聲,伊桑毫不猶豫的遁了過去。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無助的蹲在河邊哭喊著救命,看到有人過來,她便慌忙撲上去拉住來人的衣服跪了下來:“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來人正是伊桑,當女子發現抬頭看見自己拉住的是一個女孩子的時候,她哭的更傷心了,那河水在夜色裡幾乎是黑色的,看上去神秘又深不可測,有哪個女孩子敢跳到這樣一條河裏麵救自己那可憐的女兒?女子望了望平靜的水面,水面上已經看不到孩子的身影了,女子跪在岸邊,慟哭流涕。
伊桑來到岸邊,用自己的冰火聖眼往河裏一看,她便看見河裏面有數之不盡的冤魂,讓人望之生畏。而那個小女孩,此刻閉著眼睛,被一群冤魂推拉著已經距離伊桑有五六百米遠,它們推著女孩兒順流而下,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
伊桑在看到了小女孩的瞬間,這岸邊慟哭的女子也認出了伊桑,這不就是之前橋上和男朋友吵架的那個小姑娘嗎?之前這小姑娘情緒就比較激動,此刻站在河邊,這是要跳河輕生?就在她在這種危機時刻還能考慮道別人的時候,伊桑當著她的麵直接躍進了黑暗的河水中……
女子邊哭邊大喊起來:“快救命啊!!有人跳河了……”
女子的喊聲撕心裂肺,悲痛絕望,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但是人們大多都是同情,沒有人敢下河,那河水在夜色下的顏色,看上去十分的駭人。有人打了報警電話,告知東環路冰河公園有人掉到河裏的事情。
芙殤也被女子絕望的呼聲驚醒了,她醒來才知道自己下午竟然在這裏睡著了,然後又注意到自己身邊有一個年輕男人,剛纔她的腦袋好像就枕在這個男人的肩上,她的身上還披著一件男人的外套,想必這外套也是這個男人的,這麼親密的行為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現在不是說著些的時候,她直接問男人那邊發生什麼事了,男人告知她是有人落水了……
芙殤一聽有人落水了,便直接將外套扔給了年輕男人,怒道:“有人落水了你還坐在這裏幹什麼?”
說罷也不等男人回答,芙殤直接跑到了事發地點,問跪在岸邊慟哭的女子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等女子說話,路邊便有人先回答了她的話,原來是這個慟哭的女子的女兒掉到河裏去了,後來又有一個姑娘想不開,也在這裏尋了短見……
芙殤雖沒有伊桑那樣一雙能看破一切秘密的好眼睛,但是她的修為可比伊桑高了太多,她也一眼便看出了這條河的不同尋常,且不說別的,且不說河面上的那層薄霧有古怪,就是她的目光滲透到河水裏,都能感受到一股子冰寒刺骨。
以她的閱歷,自然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寒氣,就是魔族的冰天雪地她都不曾覺得冷過,如今這區區尚未結冰的河水就如此寒冷,彷彿能凍結人的魂魄,這裏麵沒有古怪纔是怪事兒。
這時候那個年輕男人也追了過來,有人看到男輕男人如此焦急的樣子,打了一聲招呼:“許總,您也在這裏?”
年輕男人點了點頭,盯著芙殤問道:“你這是打算要跳河?”
芙殤沒有理會男人的問詢,她向圍觀的眾人借了一個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電話通了後,芙殤直接說道:“趕緊來……”
說到這裏,芙殤才發現自己壓根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趕緊問眾人這裏是哪兒,然後又繼續說道:“趕緊來東環路冰河公園,有兩個人掉河裏了!……報警?你腦子壞了吧?警察要能解決還找你做什麼?”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芙殤立刻橫眉怒目:“少廢話!多帶點人過來,這邊問題比較棘手……對,你爸,歐陽,都過來,最好把葉大哥也叫上……就這麼嚴重!!快!”
說罷,芙殤掛了電話,將手機還給主人,然後又透過某種手段發出了一條訊息,這才罷手。年輕男人用力拉住了芙殤的胳膊,微怒道:“這可是冰河,你就這麼想死嗎?”
芙殤甩開年輕男人的手,對於這種將人命都不放在心上的男人,她十分厭惡,哪怕這個男人很優秀,但是在她的眼裏,依然什麼都不是,此刻冷漠的說道:“我的死活與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