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謝謝你
憤怒的不止歐陽千里,方媛此刻也是兩眼冒火,自己的救命恩人被人如此作踐,方媛怒火中燒,可是又沒有任何辦法,下一個就是她,沒有什麼特別,就像殺豬一樣,逃不脫被別人賦予的命運。當她看到側刀停下來的那一瞬,她幾乎以為始作俑者改變了主意,可最後發現,那不過就是一個惡作劇。
慕鼓離開了,歐陽千里有勁使不出,芙殤被麻醉薰香迷倒了,紅柳的命運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當然沒有,因為葉輕船來了。
葉輕船來的太及時了,就在側刀停下的那個瞬間,沒有什麼驚天動地,他毫無聲息的出現在這間光線晦暗的屋子裏,雪亮雪亮的衣服在灰暗中閃著不一樣的光芒。他一步跨過去,在側刀再次落下的瞬間一掌打傷了年輕男子,另一隻手以極快的速度握住正在落下的側刀刀柄。
紅柳睜開了眼睛。
是葉輕船那一掌的聲音讓她睜開了眼睛,然後她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看著葉輕船,葉輕船也看著她。
還好,及時來了,不知道晚一秒會如何?這是葉輕船的心聲。
沒有什麼浪漫,紅柳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看著葉輕船的眼睛,但是看不到葉輕船眼底的那些“還好”,她輕輕垂下眼臉,說了一聲“謝謝”。
葉輕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天知道他多想過去抱抱她,證明她還好好的,可是他不敢,他不知道紅柳的底線在哪裏,萬一自己惹惱了她,她便不理自己了可怎麼辦?
歐陽千里來不及注意紅柳和葉輕船之間的“眉來眼去”,只是葉輕船來了,他還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難怪慕鼓常說,老闆說沒事,那就是真的沒事了。此刻他覺得這句話簡直太對了,不說別的,單說葉輕船能無聲無息來到這個地方,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他可不相信,是那個年輕婢女將葉輕船“送”進來的。
方媛沒有見過葉輕船,但是葉輕船剛纔露的那一手依然給了她無比強大的信心。
葉輕船來到燈下,看著那個面目威嚴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也看著葉輕船,似乎沒搞清楚狀況,葉輕船問道:“你是主事的?”
中年男子立刻說道:“我不是,他纔是,我們都是他的玩具,他看我長的特別適合坐在這個位子上,我便只能坐在這兒。”
人群露出一陣騷亂,都鬧哄哄的聚到這個中年男子的後面去,剛纔被葉輕船打傷的那個男子此刻孤零零的站在一片空地上,見葉輕船走了過來,他急忙往後退去,退了幾步發現就這麼退也不是辦法,便將聶老大的名頭搬了出來,葉輕船抬手輕輕點了點男子的胸口,說道:“聶老大是有靠山的,他老子是我兄弟,你有靠山嗎?”
年輕男子驚恐的看著葉輕船,就像看一個魔鬼,就剛纔那看似輕輕的一指,他的心脈被震斷了,但是詭異的是,自己現在竟然還好好的,並沒有立刻死去,這讓他更為驚恐,他擔心葉輕船還有什麼手段要使出來。他多慮了,葉輕船說完那一句話就走了,沒有再看他一眼。
葉輕船來到歐陽千里身邊的時候,紅柳正扯住一個人的肩膀問話,此刻那些人的表情相當豐富,只聽紅柳問道:“你們剛纔不都面無表情的嗎?擺著一張臭臉,現在怎麼都活過來了?”那群人求爺爺告奶奶說都是那個鬼珊瑚給逼的,讓他們陪著他演戲。
紅柳好奇,問他們的頭被砍了怎麼還好好的,那些人說,是那個鬼珊瑚使得一個小法術,看上去唬人,實際上那腦袋是假的。
為什麼葉輕船收拾完那個年輕男子紅柳才問話呢?因為剛纔她只顧著看葉輕船去了。話說葉輕船有什麼好看的,且不說葉輕船本來就生的十分好看,燈光中的側臉更是好看,反正紅柳覺得葉輕船是怎麼看怎麼好看,那教訓人的樣子更是帥的一塌糊塗。
在歐陽千里眼中,葉輕船那教訓人簡直就是過家家,跟不教訓沒什麼區別,就是走了幾步,然後用手指戳了人家胸口一下,還戳的特別輕,就像是戳一張窗戶紙,生怕給戳開個洞,實在是沒有什麼特別。
這些毫無特別的動作落在紅柳眼中,就是另一番模樣,紅柳覺得,葉輕船那幾步走的那叫個舉重若輕,氣勢隨著這幾步落下,就像泰山壓頂一般,至於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那傢伙的胸口,紅柳覺得這個動作很是溫柔,那種感覺像什麼?就像一個臉上掛著真誠微笑的人,一轉身就背後捅了你一刀。就那種感覺,倍兒陰險,可是紅柳喜歡。
方媛的感覺又是一番模樣,心想這麼好看的一個男子,就是芙殤姐姐曾經喜歡過的人?可是看那輕浮的模樣,也不怎麼樣啊?方媛把其他細節都忽略了,就點人家胸口那一下,方媛覺得太輕浮了。
葉輕船來到他們來時穿過的那面牆前,揮了一下衣袖,牆上就露出了一個之前歐陽千里怎麼找都找不到的出口,葉輕船招呼人們都出去,躲在燈光下的那一群人不敢動彈,歐陽千里招呼一聲,這些便像流水一樣從那道門涌了出去。
歐陽千里又看了一眼那個燈光照的不大清楚的角落,多虧了他那雙非常好用的眼睛,他清楚的看到剛纔還生龍活虎的年輕男子此刻靜悄悄的倒在牆角毫無聲息。歐陽千里心頭一震,趕緊收回目光,跟在人羣后麵,趕緊離開這個黑暗封閉的屋子,心想,葉輕船果然太厲害了。不過還好葉輕船足夠細心,不然可能會嚇到女孩子。
到了外面,光線相對裡面更為明亮一些,歐陽千里發現這些人除了有些長久不見日光而顯得面色蒼白之外,竟然都白白胖胖的保養的都不錯,要是慕鼓在的話,此刻肯定會來一句“喲,保養的不錯啊?”。
外面那隻大木桶已經四分五裂了,裡面的水在紅木雕花地板上漫了一地,看的不太清楚,很明顯這裏是有過一場戰鬥的,那個面具男子已經不見了蹤影,芙殤被綁在了椅子上不省人事,也不知道這場戰鬥是芙殤和麪具男子打起來的,還是葉輕船和芙殤打起來的,或者是葉輕船和麪具男子打了一場?
歐陽千里回顧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當時面具男子怒髮衝冠,將他們打發了之後,他當時肯定留在這裏沒走,那個時候他等的人肯定是芙殤,但是最後不知道先來的人到底是芙殤還是葉輕船,按時間來推算的話,出去找尋慕鼓的芙殤可能回來的要晚一些,反倒是毫不知情一味想著救人的葉輕船到的早一些。那芙殤有怎麼會被綁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