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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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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那個男人,姓聶

    何況她怕被芙殤發現,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便匆忙的下去了,她沒有看到紅柳渾身是血的樣子,況且,大廳裡面的紅木地板和牆壁還有昏暗的光線,而紅柳穿的又是粉色的格子襯衫和深色的牛仔褲,以方媛的目力,就算讓她看,她也是看不清楚的。

    歐陽千里點了點頭,他判斷方媛沒有說謊,但是從方媛稍顯沉重的表情來看,方媛肯定隱瞞了一些東西,只是方媛不說,他也不好強問,他不想為難一個幫助過自己的女孩子。

    方媛確實隱瞞了好多東西,她本能的選擇不說出來,比如,她心中美麗善良的芙殤姐姐變成了一個冷酷的兇手,比如那個從未聽過的叫葉輕船的男人,比如那悠久的十萬年的歲月,她無法相信,不能理解,更不知道如何說給別人聽,她甚至覺得,可能是芙殤姐姐的精神出現了一些問題,不然姐姐怎麼會說出這麼奇怪的話?難道如今的人們都想長生不老想瘋了?

    但是,她覺得應該帶歐陽千里親自去看一看,現在事情已經做了,以芙殤的聰明估計很快就會發現,問題是,她雖然不曾離開自己的那一片方圓,但是她依然知道,這裏有一個神秘的男人,姓聶,這個歐陽千里也知道,是慕鼓說的,不同於他們,方媛還知道那個男人很厲害。

    她沒有見過那個男人,之所以知道這個人的存在,是因為芙殤有一次來找過她,問她想找什麼樣的男朋友,她說自己還沒想好,芙殤就說要給她介紹一個物件,當時她沒在意,芙殤就開玩笑的大概說了一下條件,意思就是有車有房有錢有本事的高富帥,那個男人姓聶。

    前幾天那個叫黃後來的討厭鬼給歐陽千里等人講事情經過的時候,曾學著當事人的語氣,繪聲繪色的說起“聶某人”三個字,當時被她不小心聽到了,她敢肯定,黃後來口中的面具男子和芙殤說的聶姓男子絕對是同一個人,這是直覺,沒什麼道理。

    歐陽千里也幾乎沒有什麼問題要問方媛,因為他對這裏的情況基本不瞭解,方媛看樣子知道也並不多,她大概就是知道一小部分暗道,其他的估計還沒有他和慕鼓知道的多,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紅柳和慕鼓的安全,另外,他總覺得落下了什麼,可是就是死活想不起來。

    方媛思來想去,問了歐陽千里一個問題:“你認為這個世界上有長生不老的人嗎?”

    歐陽千里一愣,似乎沒想到方媛問了這麼一個衆所周知的問題,想了想說道:“長生不老的人是沒有的,但是壽命悠久的靈物還是有的,”歐陽千里看方媛很是緊張,就想讓她放鬆一下,半真半假的說道:“比如,我們大家都知道的狐狸精。”

    沒想到這句話卻讓方媛陷入了沉思,方媛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猛地跳了一下,想到了某種自己不願意相信的猜測。

    歐陽千里問方媛,一個人瞎琢磨什麼呢,方媛笑了一下,也不答話,歐陽千里總覺得方媛有些不大對勁,莫非剛纔自己隨口說的狐狸精,把這丫頭嚇到了?

    方媛可不這樣想,如果,僅僅是如果,芙殤姐姐是一個狐狸精,或者說,類似狐狸精的存在,就她和歐陽千里兩個人,那不是擺明了去送死嗎?她看電視裡演的狐狸精大多比較兇殘,像陳瑞歌頌的那種狐狸精簡直太少了,這可怎麼辦啊?

    方媛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覺得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不如不想,大不了兵來將擋,到時候再說吧,想完這個問題,她不知道是由於緊張還是什麼原因,又開始想另外一個問題,比如慕鼓。

    好吧,她承認自己是有些悶的慌,她想借助這些在別人看來很是無聊的問題來緩解自己的緊張情緒,為什麼要想慕鼓呢?因為除了慕鼓她就只能去想芙殤姐姐和那個可憐的姑娘,而她暫時不願意面對任何和芙殤有關的問題,雖然說慕鼓的問題也和芙殤脫不開關係,但是她想的那個和慕鼓有關係的問題剛好和芙殤沒有關係。

    她還是非常好奇,歐陽千里說兩個人要裏應外合讓慕鼓先走的時候,慕鼓怎麼說走就走了呢?她不理解歐陽千里和慕鼓之間到底是什麼的情誼,但是她感受到了他們之間的默契,可她還是很好奇,在她看來,相比送那些人離開,留在這裏無疑是一件更加危險的事情,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啊,慕鼓怎麼就走的那麼瀟灑啊?

    她並不是質疑歐陽千里和慕鼓做的最後決定的正確性,她就是想知道當時的慕鼓是怎樣的一種心理狀態,把自己的同伴留在更危險的地方,他竟然連一句交代也沒有。

    方媛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找個人說說話比較好,可是一開口便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心裏的疑惑問了出來,說道:“我是說萬一,萬一你出事了,慕鼓難道不會內疚嗎?或者,最後時刻,你會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

    歐陽千里想到慕鼓,便開心的笑了起來,說道:“我當然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因為我的決定可以最大程度的減少傷亡,這是正確的選擇。至於慕鼓,他只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很快就會回來的,如果我沒死,他會拼命救我出去,如果我死了,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為我報仇。”

    方媛聽的暈乎乎的,有種看偶像劇的感覺,問道:“那他會殉情嗎?”

    歐陽千里心想,這丫頭又開始做夢了,笑道:“絕對不會,他多半會尋我輪迴到了什麼地方,然後再收我當徒弟。”

    方媛淺淺一笑,心道,看上去挺靠譜的一個人,說著說著就開始就開始講故事了,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紅柳的臉色此刻呈現一種病態的蒼白,那一番劇烈的疼痛讓她損耗了很多的體力,她現在覺得自己比以往的每個時刻都更加非常虛弱,但是奇怪的是,在這劇痛的折磨下,她以為自己會痛到虛脫,但是事實並不沒有向自己預料的方向發展,她的身體似乎達到了某種她不知道的平衡,不僅沒有變的更壞,反正開始逐漸好轉,紅柳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恢復力,也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強大的承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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