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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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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 章 折磨

    男子不再說話,舉起手中那把沾滿無數人鮮血的匕首。

    慕鼓突然說道:“能不能輕一點?”男子嘲弄道:“他可以看到的,如果我輕點,他可能會立刻斬斷你的手臂。”

    慕鼓嘆道:“那就重點吧……”

    男子不再說話,慕鼓眼睜睜的看著那把無比鋒利的匕首離自己的手腕越來越近,自己的面板比女孩子的都要好,雖然自己從小就不停的打架,但是自己的面板卻保養的相當好,連一個小小的疤痕都沒有,此刻卻被綁在這裏進行他殺式的虐待。

    可是慕鼓也反抗不得,比起一道傷口,慕鼓覺得爲了自己的小命還是值得的。

    男子下刀又快又穩又準,就像練習了千遍萬遍,簡直堪稱行雲流水,慕鼓的手腕上就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口,鮮血爭先恐後的噴涌而出,噴了一會兒才變成一個小泉眼,鮮血不停的往外冒,慕鼓也非常誇張的慘叫一聲。然後是右手,又是一刀,慕鼓再次很配合的慘叫一聲,轉而看向自己的傷口,只能看見鮮血不停的往外冒,至於傷口是什麼樣子卻是瞧的不大清楚,但是慕鼓想,那肯定是不大好看的,緊接著,慕鼓就聽到了司機師傅的悶聲聲,慕鼓有些驚訝,比起他和黃後來的大喊大叫,司機師傅反倒淡定多了,看樣子,關鍵時刻這司機師傅纔是他們三個中最堅強的一個。

    慕鼓看見他們的鮮血都順著地上那些繁瑣的紋路蜿蜒而去,下面的血池發出悅耳的叮咚聲,透出一股歡暢,慕鼓卻大心眼裏感受到一股寒冷。

    血液的流失讓慕鼓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他覺得自己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得虛弱,慕鼓感嘆,那可是動脈呀!動脈都斷了,若不及時求醫,自己最後還不是得死翹翹啊?

    這可怎麼辦啊?

    黃後來也覺得自己要死了,既然都要死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想明白這一點,黃後來頓時豁然開朗,直接就破口大罵起來,一開始只是圖個爽快,後來罵著罵著黃後來就真的很來氣,他越罵越來勁,什麼能罵的不能罵的都罵了,就連面具男的祖宗十八代都被黃後來問候了無數遍,黃後來還是不解氣。

    面具男子倒是很有耐心,不急不躁,不慍不怒,甚至就連呼吸都沒有變化半分,說明面具男子對黃後來的這些辱罵一點也不在乎。

    反倒是那站在陰影裡的女子冷冰冰的聲音傳來:“閉嘴,再對主人不敬,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女子的聲音無悲無喜,沒有任何情緒,就像在說自己的晚飯要吃的清淡一些,黃後來卻愣是被這樣一句話嚇著了,愣了愣,半晌後低下了頭,他叫罵了這麼久都沒覺得累,這一停下來,黃後來就覺得自己幾乎失去了大部分力氣,軟綿綿的就要倒下來,可是身體卻被繩子固定的分外結實。

    黃後來不再掙扎,事實上他根本就掙扎不了,說白了也就只能逞點口舌之快,以發泄自己的恐懼和憤怒,而這些,並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好處,也不能給對方帶來任何壞處,只能讓他自己更加絕望。

    面具男子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淡淡的開口說道:“不過一群下界凡人而已,何必跟他們較真。”

    話語中的不屑讓慕鼓聽了十分不舒服,便衝口怒道:“受傷的是我們,被殺的也是我們!你有什麼資格視人命如草芥?”

    面具男子沒有動,慕鼓卻分明感受到面具男子的目光正在和自己遙遙相望,慕鼓明明看不到對方的臉,但他卻感覺到對方在笑,就這樣遙遙的對峙了一會兒,當然,對峙只是慕鼓這樣認為,在面具男子看來,這或者只是他單方面的居高臨下。

    面具男子的心情似乎非常好,他嘴裏發出詭異的“喋喋”聲,但是慕鼓知道,對方是在哈哈大笑,只是這笑聲似乎被什麼東西處理過,傳到別人耳朵裡卻是這種讓人心驚膽戰的非常難聽的聲音。

    慕鼓不明白男子為什麼發笑,但是他仔細打量過,這個大廳裡並沒有特殊的聲音處理系統,慕鼓想,可能這個系統是裝在別的什麼地方也說不定,但是能裝在哪裏呢?

    慕鼓頓時眼前一亮,目光定格在面具男子的面具上,是了,面具上若是想安裝一個小小的聲音處理系統那太簡單了,可是,也可能就是面具本身的問題。

    慕鼓跟著父親走南闖北多年,見識也不是一般人可比,一些面具法器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聲音也不足為奇。

    慕鼓再看向男子是,分明感受到了男子的嘲弄,只聽男子說道:“你說聶某人殘酷,你們又何嘗不是殺人無數?還在這裏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來。”

    慕鼓有些不大明白麪具男子的意思,面具男子也不再多做解釋,他似乎沉思了一會兒,才淡淡說道:“我忘了,你如今也不再是慕三公子,所以有很多事情你可能不記得了,關於這無數年來圍殺七葉蓮族的陰謀,可是出自顧念那老兒之手!”

    顧念是誰?

    慕鼓當然不知道顧念是誰,也不知道顧念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但是這個面具男子很明顯知道很多事情,可是,即便他知道再多的事情,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什麼七葉蓮族,自己何曾知道這七葉蓮族在世界的那個角落?竟然如此的榮幸的被面具男一起遷怒了?

    自己如今是一個即將要丟掉小命的人,他更關係自己的命運即將如何,這無可厚非,對於那些許多年前的陰謀,慕鼓不想多加過問,那個時候的自己有沒有出生還是一個問題,為什麼要為別人背上這個子虛烏有的包袱?

    面具男子諷刺道:“都是殺人,你們殺的冠冕堂皇,我們就是罪大惡極?豈有此理!”

    言罷,男子拂袖而去。

    那站在陰影中的女子似乎動了一動,慕鼓聽見女子說道:“好了,今兒就到這兒吧!”

    十字架上的人們並沒有什麼反應,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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