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戀愛的節奏
慕鼓想想也是,遂都回到屋子裏,柳煙煙最是心裏藏不住話,還沒等大家坐下就問:“小妹,你看到什麼了?”
柳煙煙剛來到紅柳宿舍的時候,是不大喜歡紅柳的,紅柳雖然看上去性情溫和,但卻著實太過清冷了些,沒什麼喜好,不喜歡出去逛,不玩手機,偶爾會跟大家在電腦上看電影,除了按部就班的上課下課以外,紅柳看著基本不像一個生常人,最大的愛好就是睡覺,即便這樣,她還是喜歡跟紅柳一起。
為什麼呢?她自己就是這樣一個人,就在昨天之前她還覺得自己是一個孤家寡人,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就連喜歡的人也找不到,即便找到了又如何。她的生活沒有完整的愛,這種認識自她懂事起就開始影響她的性格,她變成一個非常沉默寡言的人,內向,膽小,孤獨,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也不喜歡這樣的陶小妹。
陶小妹和她的性格自然是不同的,陶小妹表現出來的狀態和柳煙煙差不多,但本質上差距就大了,這個認知是從昨天開始的,比如人們的挑釁,陶小妹不是害怕,而是壓根就沒放心上,比如楊帆那一巴掌,她當時就把仇報了,比如,陶小妹竟然還細心的記得她的生日,這讓她覺得陶小妹給了她生命中無與倫比的溫暖和光明,那和父母還有歐陽千里給的完全不一樣。
所以,這一刻最焦心的卻是她柳煙煙。
一路走回來,紅柳已經相當的平靜,除了窗外那個不大真實的背影,她也四處打量過,沒有任何發現,這讓她確定了一個事實,他的的確確不是為她而來,他沒有道理為她而來。
這樣一想,心裏便平靜了,對他來說,她是一個不相干的人,是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她對他並不重要,當然了,才認識不過兩三天就你儂我儂也不大正常,看來這追求愛情的道路依然艱辛,她在他那裏住了一個晚上都沒能成功的在他心裏留下一個印象,太失敗了。
可她陶紅柳是誰?自己想要的一定要竭盡全力堅持到底,除非他葉大老闆親自對她說,他不喜歡她。
不知道她那張床可還曾發生過她這樣的意外?
紅柳輕輕一笑,睜眼說瞎話:“沒事,我只是想看一下午後的陽光,結果拉開窗卻看到了一個熟人,追下去一瞧,才發現自己認錯了,你們也太大驚小怪了。”
大家一聽這解釋,便覺得還真是有些小題大做了,慕鼓摸了摸腦袋,解釋道:“是這樣的,因為我們曾同居過一個月的時間,建立起了難得的感情和信任,所以你老子託我老子僱用我當你的貼身保鏢,所以我的緊張是難免的。”
啥?!同居?一個月?這新聞太勁爆了!
同居這種話題本來也不新鮮,可這聽別人的八卦是一回事兒,自個兒遇上是另外一回事,在她們幾個保守的小女生看來,這是和人生大事等同的人生大事,那是天大的事。被佔便宜是一回事,便宜被佔大了是另外一回事,那麼同居該當是何等大事?想想讓人臉紅的不行。
於是柳煙煙很不爭氣的臉紅了。
寧凝一臉哀怨的看著慕鼓,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一行字:“我就說你是來見家長的,你就不承認,看著速度多塊!”
歐陽千里就不冷靜多了,他本來年齡就偏大,少年老成,別人關心則亂,他旁觀者清,慕鼓和女同學同居這種事兒有沒有他是不知道的,但是要說紅柳,那可就難上加難了,要說慕鼓把紅柳追到手了,這不可能,兩人的狀態就不像啊。
腦子一轉,突然悟了,這慕鼓只是想把一個嚴肅的話題以一種愉快的方式傳遞給當事人,好讓當事人也能輕鬆愉快的接受這種良性的暗示,這樣幾個小女生也不用擔驚受怕,嗯,師兄這急中生智生的好啊。
慕鼓享受著自己這句話帶來的效果,就看見紅柳殺人一樣的目光射了過來,像要把他千刀萬剮,話語森冷的像地獄的幽靈:“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慕鼓露出很是欠揍的笑容,很是認真的解釋:“我可沒有開玩笑啊,還記得我五歲那年,你四歲,陶叔帶你踏青,來我們濤家村小住了一個月,我家當時就那麼一間茅屋,咱們可不就是同居嘛。”
聽到這種相當無賴的解釋,寧凝也有些愣了,人道少年也風流,原來這才叫風流啊,遙想當年,自己哪有什麼同居物件啊,就連親近的兄弟姐妹也是各有各的屋子,想到這裏不禁暗歎,窮人的日子可真是精彩啊,人家左一個右一個慕家大少的叫著,他一直還以為慕鼓也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物,現如今才知道,原來也只有幾間破茅草屋子,至於如此得意嗎?
額,其實得意的資格還是有的,畢竟人家一脈相承的師弟是歐陽千里啊,自己怎麼就沒有這麼牛逼的師弟來著?不過將來能討到紅楓做老婆,這也是人生一大幸事,有本事你們也能討到像紅楓一樣的老婆。
歐陽千里啞然失笑,這也能叫同居嗎?他不知道寧凝的神遊天外,但他知道慕鼓這個玩笑成功的把一個嚴肅的話題簡單的傳達出去了。
紅柳冷淡的說:“保鏢?我不需要保鏢。”什麼保鏢?還貼身保鏢,她纔不需要。
慕鼓顯得無比哀怨:“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從此時此刻此分此秒開始,就是你的保鏢,你不需要聽我的任何話,我也不會聽你的吩咐,除非你讓陶叔把我退了,不然本少只能等到功成身退了。”
慕鼓的臉變得分外的快,吊兒郎當的說:“不過本少不介意有你這樣的美女作陪。”奈何手中沒有任何道具,要是有把摺扇在手,像楚留香那樣搖上一搖,定然是無比瀟灑的姿態,可現在,在很多眼裏自然是有些流氓的。
不過,這流氓由慕大少耍出來,還是有幾分瀟灑味道的。
紅柳淡淡道:“我纔不會去請求我父親,他願意怎麼着就怎麼着,至於你,你愛怎麼着就怎麼着,說不定你會變成我的飯卡和錢包,不,還有僕人。”
慕鼓簡單明瞭的答:“樂意之極。”
這是保鏢的節奏嗎?還是戀愛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