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要去的。”

    赤霄點頭，想了想又開口道，“若是南宮將軍不願同去，那本尊只好明日單獨拜訪了。”

    提到單獨拜訪，南宮玄就擺了擺手，“一道去就是。”

    誰會讓這小子單獨拜訪啊！

    歃血，雖然名聲並不差，但危險程度也是相對的很高。

    雖說這江湖傳聞聽則聽，信卻不能不盡信。

    但，關於歃血是個如何危險的組織這件事，卻似乎是打成共識的。

    “那也好。”赤霄點點頭，便又一陣風一般離開了。

    只離開的時候還留了一句，“後日將軍還是一個人去吧，本尊就不奉陪了。”

    聽起來，赤霄後日是不會同南宮玄一道了。

    見赤霄離開了，南宮玄才皺了皺眉看向莫之言，“你怎麼認識這麼個煞星？”

    莫之言倒是有些無奈，苦笑著開口道，“我可是先認識的他。”

    理由倒是沒有說，南宮玄也沒有問。

    莫之言當初當神醫的時候，也算是江湖中人，認識幾個江湖裏的人也是很正常的。

    而赤霄，可不就是江湖中人麼？

    莫之言看向南宮玄，想了一會兒，纔開口問道，“我說南宮，有個事情我還是覺得應該要問清楚。”

    如此嚴肅認真的表情，倒是讓南宮玄也不禁換了個嚴肅的表情。

    “何事？”

    莫之言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你可知這沐先生的身份？”

    他覺著，這個事情必須讓南宮玄先知道。

    不然，自己夾在中間估摸著會很難做。

    南宮玄盯著莫之言，似乎在判斷對方問自己這個問題的意義是什麼。

    “莫之言，你說這話的意思是？”

    既然沒有完全判斷出來，南宮玄變直截了當的問。

    莫之言其實就是喜歡南宮玄這種直截了當的性子。

    跟那些個拐彎抹角的官家人不一樣。

    莫之言嘆了口氣，纔開口道，“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也不管你之後知道了會怎麼想，但瑤夫人的病，我是肯定要治的。”

    這一次，莫之言沒有再避諱，直接說出了“瑤夫人”三個字。

    而這三個字一出口，南宮玄便知道，自己先前的推測果然是對的！

    這莫之言，早就認識秦瑤！

    “你認識瑤姨？”同樣的話，南宮玄是第二次問出口。

    但這一次，答案早就知曉了。

    莫之言點點頭，“認識，瑤夫人對我有恩。”

    莫之言沒有說旁的話，只這一句之後，就又開始搗起自己的藥了。

    只是那動作有些緩慢，神情也有些防空，就彷彿是想起了什麼很久以前的事情一樣。

    南宮玄盯著莫之言看了好一會兒。

    他知道，這就是莫之言能說出來的所有的話了。

    南宮玄也不到算問別的，只是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道，“家父與伶瀟的父親也是舊識。”

    這話倒是讓莫之言想起來了。

    是了，當年南宮月同沐熵的確是摯友。

    他看了眼南宮玄，判斷了一下其中的含義，才點了點頭。

    “我知曉了。”

    看來，南宮玄也是打著一定要給秦瑤治病的心思的。

    只是這其中究竟還有沒有旁的心思，莫之言就不好判斷了。

    畢竟，南宮家與沐家的關係雖然不錯，但這麼些年過去了，什麼事兒都得有個變化了。

    南宮玄也不打算久留，只是看了眼了莫之言，便打算離開了，“明日你準備準備，後日同我一道去伶瀟家裏給瑤姨看病。”

    莫之言低聲應了一聲，也沒有起身送南宮玄的意思。

    於是，兩人，一人獨自離開，一人繼續埋頭搗藥。

    只是在南宮玄真的離開之後，莫之言又放下了手中的藥杵，嘆了口氣，回屋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