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言年過半百，自然是可以直接稱呼秦瑤的名字。

    只是這名字一說出口，就被赤霄瞪了一眼。

    赤霄眯著眼看向莫之言，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也算是肯定了莫之言這句反問。

    莫之言似乎有些激動，放下手中的藥杵，趕忙開口，“秦……”

    見赤霄的表情並不算太友善，莫之言便換了個稱呼，“瑤夫人，瑤夫人這些年都在帝都？”

    如果瑤夫人這些年都在帝都，那赤霄留在帝都的理由倒是能夠解釋了。

    赤霄眼神暗了暗，但太過迅速，以至於並不是能被外人發現的。

    他隨口應了一聲，“嗯，都在帝都。”

    雖然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但莫之言卻從中聽出了幾分別的意味來。

    “既然都在帝都，尊主沒有去瞧瞧？”

    莫之言有些意外。

    他們兩人都在帝都，赤霄竟都沒有去看過秦瑤？

    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

    按照莫之言的想法，赤霄應當是經常往秦瑤那跑纔是正常的。

    赤霄似乎也沒有覺著莫之言說的有什麼問題。

    只是輕輕笑了笑，語氣之中又帶了幾分無奈的感覺，“未曾。”

    實際上，若不是偶遇沐伶瀟，他恐怕都不會提起要去看看秦瑤這件事。

    “既然讓我去看看，那尊主可同我一道？”

    總不至於讓自己一個人去找秦瑤吧？

    是，秦瑤是認識自己。

    但這也隔了很久的時間了，還認不認得出自己先不提，就算認出了，要說些什麼，也很是問題。

    赤霄大抵知道莫之言在想什麼，便點了點頭道，“一同。”

    他頓了頓，才似低喃似輕嘆的開口道，“我也很久沒有見瑤夫人了。”

    自是很久了，如今沐伶瀟都已十之又八，這算起來恐怕也當有十多年沒有見過了。

    “真是見鬼了，我原本以為進了帝都自己就樂得清閒了，結果居然還都趕著來找我去治病。”

    這話說的赤霄挑了挑眉。

    “嗯？趕著？”

    這帝都，還有誰能找到莫之言。

    隨便想想就能知道是南宮玄。

    南宮玄讓你去給人治病？

    這倒是有意思了。

    赤霄覺著，若是自己沒有猜錯，對方來讓莫之言看的，也應當是秦瑤。

    “可不是，這早些時候，才火急寥寥的跑來跟我說，就今日，然後又想起沒和人家約好，這才跑走了。”

    想到南宮玄，赤霄倒是微微眯了眯眼睛，“你打算在南宮玄那呆多久？”

    聽赤霄這個意思，莫之言倒是有些不太明白了，“怎的？還有旁的事情？”

    “你離開歃血也很久了，也該回去了吧？”

    這話說的倒是輕飄飄的，但莫之言倒是聽出了幾分別的意思。

    莫之言嘆了口氣，“得了，當年老尊主去世，我是爲了照顧你才呆在歃血的。不然早就走了。”

    實際上，雖然莫之言喚赤霄尊主，赤霄也自稱本尊，但從兩人之間的對話就能看得出，他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尊卑的概念。

    尊主也好，本尊也罷，都是稱呼，僅此而已。

    “得了，你這話可說了好些年了。”

    赤霄擺了擺手，自己都快而立了，還被人這麼說這，怎麼聽怎麼彆扭。

    “那我們明日去找瑤夫人？”莫之言聽聞秦瑤也在帝都之內，又聽聞是要去給她治病，就想著得快些去。

    “你不是還應著南宮玄麼？”

    赤霄笑了笑，這纔開口反問了一句。

    “他啊……那小子說是要給朋友的母親看病。”莫之言擺了擺手，“不急不急，等我去過瑤夫人那再去他那。”

    赤霄輕輕笑了笑，“你可得問問清楚，說不準是一個地兒。”

    這話讓莫之言有些驚訝，“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