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超一直細碎的唸叨著自己怎麼連朵花都打不過了，也沒太注意佛宜枝在說些什麼。待反應過來，手中的木杖都差點嚇掉。

    “你說什麼，你來找什麼的？”

    佛宜枝笑了，“鹿蜀啊。”

    焦超搖頭，“看你是個好妖，勸你一句，若是來找鹿蜀的，趕緊離去。”

    “你知道些什麼。”佛宜枝拉住他。

    “你••••••你這麼使勁做什麼？”

    “說。”

    焦超將木杖一丟，“我是這杻陽山的山神，本有自己的仙邸，誰想••••••杻陽山有條怪水河，河裏面有只旋龜。一百年前，它不知發什麼瘋，突然不想在河裏待著了，便將我自仙邸裡趕出，當作它的。還命我不得進山，只能在這山邊晃悠，上邊若有人下來查問，我便應付著。”

    “這山裏不是還有山民嗎？你不進山，怎知他們是否安好？”

    “可我打不過旋龜，他也答應我，不傷那些村民的性命，應是沒出什麼大事，上邊和下面，都沒什麼異動呢。”

    佛宜枝有些生氣，“你打不過他不會將事情報給天界嗎？就這麼聽之任之？”

    “說你是妖呢，哪知這天界是怎麼回事。上面呀，不見得便想聽到這些事。到時候，不僅旋龜要我性命，這上頭也要治我的罪。”

    佛宜枝將他的手丟開，“先不說這些，鹿蜀與那旋龜有什麼關係？”

    焦超有些遮遮掩掩，“這我不便說，我說了便是知曉此事，便是作孽了。”

    佛宜枝的袖中噌噌伸出花藤，將焦超纏住舉到半空，“你說不說。”

    “姑奶奶，你今日便是殺了我讓我灰飛煙滅我也認了，這話我是說不出口。多大的罪孽。你若真想知道，不妨自己進去看看。”

    佛宜枝將他甩在地上，“你與我一道進去。”

    “姑奶奶，我都與你說了，我打不過旋龜，你這不是要我命嗎？”

    “你算個什麼山神，死了算了，左是造孽，右是怕死，你到底能做個什麼？”

    焦超不再言語。

    “那我便自己進去了，只是你，若事態真如你所表述的這般複雜，這便是你唯一補救的機會了。不論你往前還是往後數幾百年，不會再有我這樣厲害的妖怪願意幫你了。你就等著日後事發，被花樣折磨死吧。”

    佛宜枝放完話，便要氣勢洶洶的進山了。

    焦超在後麵一瘸一拐的跟著，“等等，姑奶奶，你說你要幫我？”

    “前提是你與我進去呀。”

    佛宜枝哪兒都好，卻是個不識路的。一般到哪個地界，便要找個當地的小妖指指路。而這杻陽山，聽這個無能的山神說了這麼多，似乎不像是她打聽到的那麼簡單，可馬虎不得。

    早知這鹿蜀與旋龜會綁在一起，便拉著何羅一道了。

    “我與你進去，我與你進去。”焦超跟在佛宜枝身後，“姑奶奶，實不相瞞，我方纔出手是爲了試探你幾斤幾兩，說那些話也是要激你幫我。這旋龜可不是好對付的。我只知他在山中定不是做啥好事，卻不敢進去啊。”

    佛宜枝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