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文武相爭
這件事情雖說李世民根本沒有當做一回事,但是到了第二天上朝的時候,這個任世理再次站出來說道:“啟奏陛下,微臣有事稟告。”李世民一揮手說道:“講!”任世理低著頭,拱著手說道:“陛下,秦王依仗戰功赫赫,目無法紀,毆打皇親國戚,還口出狂言,與陛下是兄弟,視天子為弟,這是大逆不道,往陛下聖裁。”
李世民捂著眉頭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們御史就是盯著這件事沒完了嗎?朕之前就說過,秦王便是朕的兄長,再說了,秦王動手打義安王,一定是事出有因,如果義安王老老實實的在利州待著,不跑到杭州去,秦王也不會打他,說句難聽的,朕早就想揍義安王了,老是伸手要銀子,他要這麼多錢幹什麼?招兵買馬還是賄賂京師百官啊!”
一句話說完,壓得任世理說不話來了,李世民站起來說道:“不是朕重武不重文,當年跟著朕打天下的就是秦王,尉遲敬德,程知節,秦武通,徐世勣等人,人家衝鋒陷陣,九死一生,你們在京師安享富貴,朕不重視都不行,但是,文武都能權衡好,纔是治國安邦的根本。”
一番話說的那些武將都是很高興,散了朝以後,幾個武將將任世理圍起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看著他,弄得任世理也挺害怕的。
最先開口的是程知節,他扯著嗓子喊道:“秦王出生入死,不要以為這一點小小的事情就能扳倒秦王,再說了,你扳倒秦王,你也成不了王!”任世理老臉一紅急忙爭辯道:“我是爲了國家法紀,沒有半點私心,天地可鑑!”
徐世勣搖搖頭說道:“別天地可鑑,天地可看不見你,你不就是爲了出名嗎?”尉遲敬德一揮手說道:“走啦,跟這種死呆子有什麼好講的。”幾個人剛要走,任世理握著拳頭喊了一句:“士可殺不可辱!”
幾個武將停下腳步,眼神犀利的看著他,可把任世理嚇壞,尉遲敬德最先急眼了,跑過來,猛地一推,把任世理推了一個大跟頭,朝服弄髒了,烏紗帽掉了,極其狼狽,尉遲敬德罵道:“越是不給你一般見識,你還上臉了,換做以前,老子一鐵鞭敲爛你的頭!”
過往的百官都是嘲諷的看著任世理,這傢伙太不懂事了,你閒著沒事幹嘛去惹這一幫人,這些可是當年跟著陛下打天下,還幫著陛下奪取皇位的人,那可是大大的功臣,就是宰了你也沒問題。
任世理握著拳頭,一言不發的站起來,臉色鐵青,也不顧別人的嘲諷,站起來慢慢的走了,這一切全部都被李文這個殿中監看在眼裏,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詐的神情,隨即慢慢的弓著腰走向了書房。
此時的杭州,秦小鵬正在陪著家中游玩,山水如畫,尤其是水,那真叫一個漂亮,微波粼粼的水面,秦小鵬一行人坐著小船,感受著江南的風情,來了杭州自然是少不了去葉家老宅祭祖一下,這裏已經被鍾勇和朱烈派人收拾的很好了,算是葉家的祠堂吧。
一晃在杭州帶了快一個月才準備動身前去蘇州,這一次捨棄馬匹,乘坐船隻,沿著京杭大運河往北而去,自然是要把鍾勇和朱烈帶上,兩人興高采烈的收拾東西,租了一艘很大的船隻,開往了蘇州。
夜晚十分來到了蘇州,停在了渡口,夜已經深了,這個時候一聲聲鐘聲傳到了客船上,鐘聲在這幽靜的夜空很是嘹亮,一聲接著一聲,敲擊著秦小鵬的心靈,讓自己突然有了一種孤獨感和失落感,不由得感嘆一聲:“張繼果真沒有騙人啊,這鐘聲太直擊魂魄了。”
說完走了出去,現在夜空的天氣依然是有些涼了,鐘聲驚醒了鳥,在哪裏不情願的鳴叫,這個時候秦月走出來,給秦小鵬披上一件衣服,秦小鵬握住她的手,輕輕把她擁入懷中說道:“蒹葭睡了?”秦月點點頭,秦小鵬說道:“剛纔的鐘聲聽到了嗎?”秦月點點頭說道:“聽到了,心裏很是不得勁!”
秦小鵬點點頭說道:“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秦月已經習慣自己的夫君時不時地冒出一首千古佳作,但是也被這詩中的哀怨感染有些悲傷,兩人站了好久,纔回到房間休息。
第二天直接奔著揚州去了,揚州這裏可是有很多回憶啊,站在船頭,秦小鵬牽著雲煙的手說道:“這裏可是有一些回憶啊!”雲煙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呀,夫君,你別說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話音一落,岸上突然有敲鑼打鼓的聲音,望過去,像是娶親的,但是仔細一看,不對啊,沒聽說揚州還有什麼王啊,這迎親的陣仗比王爺的都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