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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李家族長之死

    聽到宗主這樣說女衛也不在言語,只是心中不踏實而已。宗主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不過也不在意,知道的越多對這些無聊的折騰越是不屑,在樂神宗這個講究實力的地方,任何陰謀詭計都比不上實力強大來的安穩,即便是一宗之主。

    “辰山主的幾個後人怎麼樣了?門陽有什麼訊息嗎?”想想實力強大的人,心中不免想到了辰山主,又想到了他的後人。

    “秉宗主,辰長老的幾個後人都是十分強大的人,他們居然能用築基修士擊敗金丹精英弟子,而且其中的一個弟子還有一件傀甲。”女衛不知該如何說辰長老的後人,只能是如實稟報。

    “嗯,我剛剛也看了,或許想你不知道吧。辰長老不但是修為高,這智商也不低,當初門陽讓心蔓去擄劫王石頭的事情其實被辰長老發現了,所以這次他們的人大部分都是精英,最差的也是過了成年禮的。而且他們修煉和我們魔宗不同,能快速的提升修為。他們那邊更注重於夯實根基,而且在比賽前幾天他們其實都能進入金丹期的,只是故意壓著修為專門等著這些不長眼的東西來給他們送菜扮豬吃老虎,這種套路他們那裏最熟了。“

    “宗主,那豈不是說清妃有不臣之心?“女衛似乎聽懂了宗主口中的話,不解的問道。

    “哈哈,這個自然是我給她的機會,清妃和靈妃兩人都是我看好潛力的,這這個看似安靜卻危機蟄伏的池塘,一對爭鬥的鮎魚能活起各個大鱷的心思,讓他們一一浮現展現自己的牙齒。至於他們能不能越過龍門一躍成龍撕咬開這群大鱷的封鎖,那就看他們的本事了。只是沒想到這清妃卻是一個膽子大的人。當初我交代過傅紅和門陽兩人都去建議去金元村搞搞事,可最後只有清妃去了。靈妃則是心中恐懼當年辰山主擊殺人傀山山主和長老的事情不敢動作,只是沒想到她卻懂得拉攏利用價值的人,就是那個白痴的族長,真沒想到用點手段還真是拉攏起來了。而且還將散花山拉下水助陣,防止辰山主報復。這個靈妃也是不簡單啊。“樂神宗宗主一臉笑意的說著絲毫不怕幾個侍女傳出去。

    女衛聽後沉默了,不管是誰只要在樂神宗,不努力爭取權利勢力或是勢力,最終的結果便是消逝。就像是剛剛曾經金丹第一的楊遠,實力毋容置疑,只是踢傷了將骨山少主便被扔進屍海活人死煉受盡皮肉,最後更是用一千靈石的低價買走殘忍的製成了活死人傀,每日間受人嘲笑辱罵,而魂魄卻受十八地獄酷刑終是難以解脫。若不是此次打擂的機會,若不是清歡山的一方心軟破開陣法讓他得到絲絲操控的機會,那帶回去下一次能自我的時候不知何年。而這次選擇爲了復仇也爲了解脫鋌而走險終是了卻人生。

    女衛不是善感之人,或者說她早已在殘忍冷厲之間沒有了任何的不忍,當初的不忍讓她經歷了幾次死劫,自此之後便再無憐憫,只剩下生存的本能,警惕的人生。抬眼看了下高臺上玩弄女子的宗主,或許這四山之妃不過是他的樂子罷了。而這六個沒有羞恥感競相現身的極力賣弄皮肉的女人,也只是爲了能夠活著而已。

    許久,當高臺傳來輕吟時,九龍寶座已經被紗簾隔絕,她也躬身後退慢慢退出空蕩的大殿。這座大殿中除了宗主沒有任何男人能進,除非是能壓制宗主的人,否則進來的便是死。

    站在門外右手摸了摸右臉頭盔下的傷疤,嘴角不屑的笑了下。或許當初自己臉上的三道疤痕才免受宗主的寵幸之災,也是因為臉上的傷疤免去多少的紅顏禍事,或許便是禍福相依吧。

    血色煉獄的擂臺隨著夜晚來臨開啟了明光陣,將整個擂臺照耀的如同白晝,而擂臺上依舊在比試廝殺著,直到子時,血擂才慢慢沒有了喝彩和吶喊歸於平靜。

    月光下一道矯健的身影自清歡山快速破空而去,直接衝出山門向着李家族地衝去。奇怪的是這道身影無論是在各峰還是在出山門的陣法,都不曾有人或是獸警醒,只有血擂主打坐的眼皮撩起看來一眼而後便緩緩放下置之不理。

    李家族地此時卻是聚集著一眾長老正在訓斥這李家族長李如霆,而李如霆則是一臉憤憤卻不敢有任何反抗或是頂嘴,只能是跪在李家長老廳正座之前,而正座後則是李家最高象徵和鎮族至寶的血符槍。兩杆血符槍五尺長短,槍身暗紅,如鮮血乾涸一般。槍身**不平似用血鑄就的骨頭一般,而兩面卻是藍色槍頭,槍頭後槍纓卻是七八種顏色,這種樣子和普通的弟子的血符槍及其不同。

    實際上這兩杆槍的歷史很古老,是五百年前域外通道開啟是李家老祖駐守時煉製的兵器,當初的李家老祖是實打實的真仙后期,因為駐守通道被此界留在真仙期而不用飛昇壓制,而且此槍乃是屠戮眾多種族後煉製,由於各種族血液不同自然顏色不一,可是當時各種族的主要戰力便是人類和魔族,紅色的是人族之血,藍色的是魔族之血,因為魔族血液有毒自然是做槍尖最為合適。

    當時還有一身盔甲,可惜在後來的李家危機中破碎了,而後後人便將一部分碎甲鍛造成了李家的祖地大陣,其餘的貢獻給了樂神宗得到一個山峰發展。

    “李如霆啊李如霆,看你做的好事,現在外面的人都在嘲笑我們你知道嗎?那點財產也就算了,可是你帶的是什麼人?李破基,李家金丹第一人,啊我呸,如果他不是李家嫡系還金丹第一人,連、戰奴都打不過,他的第一不過都是諂媚罷了你還真信。李笑敏?你知不知道她自己修煉都快走火入魔了還帶著她,她是你能搏殺金丹巔峰的妖獸,殺死也容易,那能和人比嗎?能比嗎!!!你在看看你做的蠢事,居然讓活死人去頂替生死擂,是不是想讓人覺的我李家的人都是身嬌體貴的沒有敢生死擂上滾一下,是不是讓人覺的我們李家後繼無人,一個金丹弟子都要用傀儡?這也就算了勝了依舊罷了,還失敗了,敗的如此之慘,如此之慘啊。”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在旁邊用手敲著桌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敗了也就損失下,這混賬傀儡要自爆了也沒察覺,讓我李家白白損失三名元嬰弟子,當著族長的麵讓一個金丹巔峰的傀儡殺的,我李家顏面何在?威信何在?上面這些有意外也有大意你多少能推卸一下責任,可是你挑戰宗主的女人幹什麼?替李家引禍?最丟臉的是居然被人一招擊敗了,被一個靠身體上位的女人一招擊敗,還被腳狠狠的踩臉,是不是她石榴裙下風光好啊,敗的這麼慘,把我李家祖宗十八代的臉一天丟盡了,我想到此處真想一掌斃了你。“老者一臉恨恨的說著,可是手卻沒有要拍死李如霆的樣子,只是不停的拍打桌子發泄。

    “三爺爺,孫兒知錯了,是孫兒想替六哥報仇鬼迷了心竅去找清歡山的麻煩。不但沒有報仇,還把李家的臉丟盡了。孫兒現在也不求三爺爺和各位長老原諒,只求各位長輩能好好對待我妻兒。我用生命彌補我的過失。”李如霆滿臉淚水的哭訴著,而後對著血符槍磕了三個頭,而後又對著李家三爺爺眾長老磕了三個頭。

    磕完之後抽泣一下深吸一口氣舉起掌來就要一掌拍在自己的天靈蓋上,可惜被旁邊一個長老攔住了。

    “三叔,我覺的這事也沒有那麼大,再說如霆如今是我李家的族長不能總是換族長,那豈不是更讓人笑話。怎麼李家好歹也是百年貴族,這點面子損失怎麼能只怪如霆。在者哪個百年家族沒有笑柄,李家還是能扛起這個無關痛癢的失誤。所以我覺的如霆既然是出發點是對的,那做錯了也沒什麼大不了,最多也就一個魯莽罷了,沒有給眾人商量而已。不過既然是做錯事,那懲罰應該是有的,不若明日早晨讓他在宗廟打一百沙棘,在列祖面前跪上七天謝罪。三叔你看如何。“這時列班末尾一個長鬚黑髮頭戴束冠,身穿麻衣的雜務長老出口求情道。

    李家三祖沉吟一番,覺的也是如此,當即拍桌子定案,遣散眾人讓李如霆今晚先跪在這大廳好好反省,而後也跟著眾人魚貫而去。

    李如霆見眾人離去,憤恨不甘一副光榮就義的樣子立刻陰沉下來,嘴裏暗罵:“一群老不死的雜碎,當初我出主意希望你們支援,可最後誰也不同意還告誡自己的後輩不蹚渾水,如若不然還能帶李破基和李笑敏,這也是被逼的。”

    暗罵完各大長老,想想最後求情的黑鬚長老,李如霆心裏還是好受些的,雖然這個黑鬚長老自己不在意,可是關鍵時刻卻是能幫助自己,否則自己的苦肉戲真成了假戲真做了。心中暗道以後成事之後一定將他提攜一番好共同振奮李家。

    李如霆心中想象著以後的美好,臉上不自覺的沒了懊悔變成了痴笑,可惜時間不長便聽到身後一陣響亮的腳步聲。

    “噠、噠、噠……”腳步聲在寂靜的夜晚特別清晰,而且步履緩慢彷彿悠閒的散步一般。

    李如霆一聽聲音,臉色頓時一陣懊悔,而後眼角淚水瞬間奔涌起來,彷彿是悲傷至極一般。而後附身額頭抵在地上,雙眼向地麵尋找是誰的腳步。

    可是找到雙腳是卻見是一雙金絲玄底踏雲靴,同時向上一看,頓時驚的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了。

    只見一個身穿玄鱗梭子甲,頭戴只有兩隻眼睛,而畫一張大笑表情的面具,披肩頭髮搭在紅底黑麪的披風上,而右手則是提著一柄四尺長的九環金絲斬首刀。

    “笑臉殺神。不可能,他……”李如霆頓時驚呼起來,身體本能的想要站起來反擊,可惜卻是被他左手一把掐住了喉嚨提起來,而後右手的九環大刀噗嗤插進李如霆的身體內。

    渡劫期的修士稱為半仙,其肉身堅固已經不是普通法寶能夠損毀的,就算是射成馬蜂窩也能用法力制止或是臨時構建陣法身體逃命。可是李如霆現今卻是被人鎖住全身法力,而九環刀刺穿身體後一陣刀氣直接竄入體內將元嬰法力神識直接斬殺,沒有任何的留存。

    生死彌留之際,李如霆頓時笑了,笑自己窮盡一生的算計到頭來一場空。雖然是心有不甘,可卻是難以改變,只能是伸出手抓向那張大笑的面具,想看看面具下是何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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